坐回位置上的木小北有些呆呆的，脚腕上传来的疼痛在肚子传来的‘咕咕’声中消失殆尽。
“又要挨饿了……”木小北捂着肚子趴在了桌子上，细长的睫毛聋拉着在脸上投射出一片小小的阴影，偶尔还会抖动一下。
“饿了？”顾以南趴在窗台上，左手支撑着下巴，右手拿着肉松味的面包晃来晃去，唇角上扬带着一丝挑衅。
木小北歪了一下头，侧着脑袋看着顾以南。大抵是他背着光的原因，木小北有些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是隐约间能看到那个笑，深深的。
“恩。”木小北点点头，一副乖巧可怜的样子。
顾以南一愣，深蓝色的眸子渐渐聚了焦，然后四处乱转，脸颊透了淡淡的红：“给你的。”
“谢谢！”木小北整个人都弹了起来，眼睛放光却又黯淡了下去，“不了，还是你自己吃吧。我还不起的。”
“不用你还……”顾以南摇摇头，心里某处还是软了下来，他似乎看到了很久之前的自己，只是那时的他比她幸福太多了，“算是我请的。不过……给我道歉。”
顾以南想到上午木小北拿一声高过一声的‘变态’，心里就有些不爽。
“道歉？”木小北盯着面包，想了很久，“我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吗？”
“……”顾以南语塞，转身准备直接走人。
木小北咬牙，不想给就别给，干嘛要为难别人？
“给。”段止非拿过顾以南手上的面包放在了木小北的桌上，笑得一脸温和，“吃吧，以南没别的意思。”
“谢谢……”对于眼前这个只见过一面的少年，木小北显得有些局促。
“我叫段止非，你呢？”段止非靠在墙壁上，对着瞳孔失去焦距的顾以南招招手，然后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做依靠，“他是顾以南。”
“木小北。”木小北乖乖报出自己的名字，脑袋却有些短路。
段止非？那个总是逃课的坏学生？据说还打死过人呢！
似乎是看出了木小北的想法，顾以南嗤笑一声：“不过只是些夸张的传言罢了，算起来，段止非可是比顾以南要好上一百倍了！”
“恩，我看出来了。”木小北点点头，说的诚恳，把顾以南噎住了。
沈清远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他们三个在晒太阳，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那场景，让他想起了另外三个人，那三个人也是这般融洽，虽然总是吵闹着关系却不是一般的好。
忍不住扯出了一个笑容，却有些惨淡，让人不忍直视。
他也想这样，只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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