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搞的,一个早上,净碰到些莫名其妙地一般疑问句。老板娘幽默,我老妈一点也不输给她。难道说,我的生活根本是出闹剧,以至于和我有关联的所有人都只会说小丑的语言?
我回拨电话给老妈:“我是希载。”
“希元怎么睡在你那?”老妈神经兮兮。
“他和家轩打架。”没等老妈有反应,头上先吃了希元一记。我“哎呦”一声,条件反射地骂道,“说的又不是你!”
“到底谁在你那?”老妈严肃起来。
我黯然:“真的是希元。”
老妈在另一边静了很久。在这个间隙里,我突然想起来,真正的马戏团小丑都是不用说话的。所以一点也没有觉得不安。
“——爷爷奶奶一直说要见希元,他们老了,走不动了,你下个月请几天假带希元回来吧。”
我恍惚一下,仿佛从话筒里能听到人说话才是怪事:“他从美国都能来,回老家又算得上什么?妈,不要蔑视美国中产阶级的生存能力。”
老妈叹了口气:“希载,你五年没回来了。”
“哪有那么久?”我顿一顿,“况且你和——”
“相信妈,你爸喜欢你。”
我轻轻放下话筒。我相信,我当然相信。因为只有我这一个孩子,他没的选择。不过,诚恳地讲,如果说我的童年有什么阴影或者根本算不上阴影的哪怕一点点不快,那也是爸造成的。
“怎么了?”希元嘴里塞着大半根油条。
我回过神:“你下个月回老家,记得和导师请假。”
“我要回老家?怎么我不知道?”
“有点良心吧,你难道不想爷爷奶奶?”骂他,连带骂自己。我是真不过意。
“你会想念你从没见过的人吗?”希元照吃不误,不觉得自己犯了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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