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便废了她的法术，并将其永远逐出大燕国境，此生不得再踏入大燕国土一步！”
“这…未免也太…”
听九辞如此要求，帝曜不禁白了脸。
驱逐出境并且废了法术，这惩罚未免也太严重了些。
国师本就为救自己失了双眼，若是再被废了法力，那不就同瞎子一般？更何况此番一旦出了大燕国，自己就再也不能护她一方安宁。
“仙君，此事可是还有商量的余地？”
九辞抿着嘴不说话，一双眼睛如鹰隼一般直勾勾的盯着他。
帝曜只得叹了口气：
“那便按仙君说的来吧。”
帝曜的话如同那一石激起来的千层浪，引得沉默寡言的国师开了口。她的语气急促而不安，就像九辞拿掉的不是她的法力而是她的命一般。她的波澜不惊的眼底绽放出了强大的占有欲和控制欲，目光如同燃烧着的火焰，颤抖而炽热。
那一瞬，她的沉暗眸子像是活过来了一样。
这般狼狈不堪的长生，是九辞他们不曾见过的。就连帝曜，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国师。
在他的印象里，国师这个人一向是从容不迫的。不论是在她亲手剜掉自己眼睛的时候；还是当大燕国因旱灾颗粒无收的时候；亦或是今夜，当她对惠嫔痛下杀手的事情败露的时候。
她都不曾如此的愤怒。
不，这不是愤怒。是绝望！是彻骨的绝望，是痛彻心扉的心凉。
“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当初呢？”
九辞没有理会长生眼中深不见底的抗拒，他一只手移到了她脑袋的上空。一时间，一股强烈的金光自九辞的手底发出，将整个屋子充斥起来。
帝曜被那股金光晃的难受，他避开那股刺眼的光源，脑袋一偏，用袖子遮住了眼睛。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那股金光已经淡了下去，几乎看不出颜色。此时，九辞的工作似乎已经进入了尾声。
原先那股刺眼的光已经淡作烟雾状，成了陪衬，将从长生身体中散出的萤萤绿光围裹在中心，又在九辞合起手心的瞬间随风散去。
“想不到，你竟是树妖。”
九辞望着此时同普通人无异的长生道：
“被我收了法力竟还能维持人形，想必是偷吃了仙界的长生果罢？我现在算是明白了，先前你身上那股亦正亦邪气息，大概也是拜那仙果所赐罢？”
长生低头不语，那双眸子在失去了法力后瞬间变得黯然无光，再也没有了往日里的活灵活现与神色飞扬。
帝曜和花霓在一旁看得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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