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蛋的奇土

  在医院躺了三天,因为大部分伤口都在背上,她就趴着躺了三天。

  这三天里何岳哲天天中午都出现医院,每天都是吃过中午饭才过来,然后给她带午饭过来,不会和她一起在医院里吃,他有洁癖她知道。

  他没有做什么也没说什么,就是静静的亲手喂她吃完饭,她的双手一个伤了一个吊吊瓶都吊得浮肿了,等于是跟废了没两样,也就随便他去,乐得享受。然后给她擦身子,上药,然后再让她睡个午觉,总是在她睡午觉的时候再悄悄的离开。

  先是脸和手,然后是全身,他擦得很仔细,轻轻的,没有弄疼她,也没有假护工之手,请了护工来反而把人晾在一边。他钱多了用来烧的,苏沫无语。

  也没必要矫情,脸红心跳加速什么根本没必要,她全身上下他那里没看过摸过?再说了,就算要脸红,要心跳加速,也不是这个时候,她现在是个病人呢,病人就要有病人的意识,她全身这么多伤口根本没办法冲澡,与其让陌生的护工来给她擦还不如让他来好了。

  也不是她无望了,就这样认命了,就这样留在他身边。她总不可能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来逼他就范,这些对他都没用。与其那样闹得两人都不好过,还不如静下心了,相安无事,再想其他的办法。

  擦完最后一遍,上了药,他给她穿上了新的睡衣,他嫌弃医院里的病号服质量太差根本不能穿,一开始就是给她穿带来的睡衣。

  对此她更没有异议,从来她的穿着都由不得她做主,连思想行动都由不得她更别说这小小的睡衣,只是乖乖的穿上,然后躺好,睡觉。

  他一关上门,她就睁开了眼睛,是的,他每天什么时候离开她都知道,要睡觉她多的是时间,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睡意。但每次还是乖乖的听他话闭上眼睛,装作睡着了。

  或许他也是知道的,她没有睡着,但都没有说穿。看来也是不想两人就这样相对无言的尴尬对看着,这三天他们都没有真正的说过什么话,一般都是他问些无关紧要的‘饱了吗,渴了吗,疼吗,困了吗’,而她只是回给他一些简单的语气词。

  都初秋了,日子过得还真快,又是一个季节了,南方想必现在还是一片炎热绿意盎然吧,那个地方四季从来都是不分明的,而这里却已经染上了秋意。

  窗外的法国梧桐有了点点金黄,有些叶子早已忍不住要投向大地母亲的怀抱,脱离了枝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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