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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结局?

小说: 梭时恋人鱼 作者: 予霰 字数:3311

  无聊的时候偶尔会拉开淡紫色薄纱窗帘,看着窗外的小花园随着海潮的滚动忽明忽暗,变幻莫测。

  不知何时,紫芾有了边**白色连衣裙边想心事的习惯,尽管衣橱里有很多手感非常好的衣服,她总是不受控制地将它挑出来。

  她能感觉到,脑海中存在着大片大片的空白。

  连衣裙是小白龙送的,她没忘在仙鳞湖的选择性失忆作用下,她忘了他将此送给自己时的情形。

  忘记的东西很难一一列举。

  已经很久没使用碾时灯了。长时间不去古代就渐渐没了那股**力,她已淡忘从前喜欢经常去古代的原因。就像从前衷爱的某种游戏,玩够了便不再留恋。

  “紫姐姐……呃……”娄鸢满脸羞红地走到正哄逝儿睡觉的紫芾身后。

  “什么事呀?这么犹豫。”

  “那个……这个……我……”

  “你到底说不说啊?不说我就用感应魔法自己来喽?”紫芾被她的犹豫扰得受不了。

  “嗯……是这样的,我和典束要结婚了……”

  “结婚?”“成亲?”(两人同时脱口问出,惊讶无比。)

  “是的,九哥。父皇、母后已经恩准,我们想选个良辰吉日,还希望你能帮我们拿个主意。”典束一脸虔诚兴奋难捺。

  “嗯,好。恭喜你了!”小白龙自心底羡慕弟弟。能与心爱的人厮守终生,对自己而言已是奢侈。

  “呀,恭喜啦!呵呵,到时姐姐我给你当伴娘!”紫芾将逝儿安置进摇篮,快速从衣橱中挑出一件漂亮衣服摊在身前比量着,“瞧,我是不是最合适的人选?”

  “紫姐姐,你真的愿意当我的伴娘吗?”粉鸢又惊又喜。

  “是啊,有什么不妥吗?”

  “嗯。你……”粉鸢将接下来想说的话及时收了回去,“没什么,谢谢紫姐姐!我就知道紫姐姐疼我!”

  紫芾心头一热,上前拥住粉鸢。

  “好妹妹,想不到你比姐姐快这么多找到幸福。祝福你!”

  “谢谢。”粉鸢的笑容里灌满蜜糖。

  “对了,你们可不可以多请一个人?”紫芾忽然记起什么似的,紧张地问。

  “当然可以了!紫姐姐想请的我绝对欢迎!是谁呀?”

  “乔瀑之。”这么多天她不是没想过他。虽然不爱,但一想到便觉得很温暖。不知他的心情是否有所好转。或许带他到海中渲染一些喜气他会开心点。

  东海水晶宫喜事连连。九太子成亲没到半年,十太子也要成亲了。为了弥补上次缺席的遗憾,二太子、三太子直至八太子都特意从百忙中抽空回来为小弟庆祝。大太子峥仁与仙鳞仙子随后也赶了过来。

  九太子成亲时众人缺席的原因其实很一致。对于晶灵与逸扬成亲的原因几兄弟心知肚明,同时他们对老九的脾性也相当了解。为了避免尴尬与不悦的气氛加上原本就很忙碌,他们顺利地做到派人送上贺礼而人不到场。

  今日十兄弟难得相聚,因此都相当高兴,大家在一起高谈论阔,其间有说不完的乐趣。

  “吉时到——”一身古代新娘装的粉鸢在紫芾的搀扶下步履轻盈地走上前来。

  九位兄长忙将典束推上前去,典束不禁涨红了脸。

  在充满轻松的气氛下拜完天地。新娘被送入洞房歇息,紫芾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她走到站在一旁无所事事的瀑之身边,笑脸盈盈。

  “怎么样?还习惯吗?”

  “还好。”瀑之回以微笑。

  紫芾满意地点头,不经意间看到了不远处正在注视自己的小白龙。

  “嗨!”自然如老朋友般向他打招呼。

  小白龙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不知所措。应该不是错觉!从她的眼中,他没有看到以往再熟悉不过的东西——对自己的感情,难道……她已将他在短时间内忘记?

  最终他的神经无法无视紫芾与瀑之亲密地聊天,不受控制地牵着身躯向他们靠近。

  “哎,小白龙,是你呀!”紫芾热情地冲他打招呼。

  瀑之以一个旁人的眼光审视着小白龙的表情,他渐渐开始认定小白龙是深爱着紫芾的。隐约中他回想起小白龙与紫芾坐在相邻的位置,他轻轻握住她攥紧的拳头;在乔府院中,小白龙中了“恶鲨咒”将她忘记时她忧怨的眼神……

  不!他们绝对不可能从未相爱过!

  “你们……是在一起的吗?”他答非所问。

  “九太子,可否借一步说话?”面对小白龙看紫芾深情款款的眼神,他不能视若无睹。

  小白龙应允,同他走至一个略为偏僻的角落。

  “有什么话请直说。”

  “九太子既然这么爽快,我也不妨直言,你应该了解自己已有妻室,我希望你可以以一个正常的朋友身份来面对紫芾,而不是如今的念念不忘。”

  “你什么意思?你们真的在一起了?”小白龙双眉紧锁。乔瀑之的话没错,但他一时半会真的接受不了紫芾变心的事实。

  “我向她承诺过,会保护她照顾她一生一世。”

  这样也好,这样也罢……有人替自己照顾她,更何况这人如此优秀,是该为她高兴才是。

  “那就请你记住今天说过的话,倘若你敢变心,我绝不会轻饶。”

  两个同样刚毅的男子彼此相瞪,似乎要向对方证明自己言出必行。

  “逸扬,原来你在这。”晶灵每日都要紧缠逸扬,仿佛这已成为她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内容。

  “灵儿?”瀑之的心重重地抖了一下。

  晶灵挽上小白龙胳膊的手不禁滑落,“浩?”

  “你们认识?”小白龙察觉他们的反常。

  “嗯,是啊,老朋友了。”晶灵恢复自如地拨弄着额前发丝,“走吧,大哥叫你过去呢。”

  小白龙向瀑之示意要离开后转身走出角落。

  晶灵跟在他身后,忍不住回眸——

  瀑之正呆呆地立在原地,如一座永不移动的雕像。

  那抹忧伤又浮出眼瞳。

  “浩,对不起……都是我的任性害了我们……”草丛深处一片珊瑚群之后,啜泣声渐渐放大。

  “灵儿……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男子绝望的声音悠悠而出。

  接着是女子沉闷的呜咽声。

  “浩……带我走,带我走……好不好……求求你……带我……走……”

  昱日清晨,迎亲的队伍重新集合在一起,准备送新人去海王宫。海王与海王后已打点好一切,一场现代式婚礼即将为他们举行。

  “小白龙,晶灵呢?”

  “紫芾,有没有看到乔瀑之?”

  正在寻找晶灵的紫芾与正在找寻瀑之的小白龙碰面。

  “看样他们说的是真的。”小白龙喃喃自语。

  “小白龙,我知道这很有损你的颜面,但请你成全他们,好吗?这是晶灵留给我的信,他们是有苦衷的!”紫芾将晶灵的信递给他。

  “我并没有怪晶灵,倒是你,他向我承诺过会照顾你一生一世,怎么能说走就走?”

  “我没什么啊。本来我就一直把他当朋友看待,他能找回幸福我真的很为他高兴。只是晶灵没必要把我和你扯在一起啊。难道我们俩同病相怜就得在一起吗?呵呵,好笑吧?”紫芾没心没肺地大笑起来,好像所有事情都与她无关。

  小白龙回想起瀑之写给自己的信。上面除了道歉外还为他讲述了一段往事:

  当年瀑之还是一个贪玩的少年,他经常在爹外出经商时骑着白马到处游玩。同每一个纫阔子弟一样,他挥霍金钱从没有尺度。有一次出行,当身上的最后一锭银子被人骗走时,他还身在离家几千里的小镇,无奈之下他只能忍饥挨饿快马加鞭向回赶,但半途终因体力不支从马上摔下,生命垂危之际,他被路经此地的晶灵所救,二人很快相爱。

  但晶灵生来任性,凡是她想尝试的事物,无论有多危险她都一定要去。她的固执己见没人能改变。因此,为了保护她,瀑之随时随地守在她身边,并为此练就了一身武艺。

  直至后来,晶灵因气恼仙鳞仙子阻拦自己进湖游玩,所以趁她不注意时偷偷跳了进去,从此忘了与瀑之之间的爱情,不知情的瀑之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使她再爱上自己,绝望之下他准备跳入仙鳞湖自尽,没想到最终自尽未成却忘了情,从此二人再也没能相见。

  典束与粉鸢的婚礼上的相遇,是两人在都忘情后第一次见面。不知为何,自相见的第一刻起,那些被遗忘的往事便悉数被记起。

  因此,深爱彼此的他们决定抛下一切,相守到老。

  “紫芾,告诉我,你是不是跳进过仙鳞湖?”

  “仙鳞湖?仙鳞姐掌握的那个‘忘情湖’吗?我怎么敢……”

  “你是在仙鳞湖畔再次遇见瀑之的吧?”信中,瀑之说他遇见紫芾时,她正在湖中,为何此时她不承认?

  “不知道,不知道!头好痛,请别再问我!”紫芾痛苦地抱住头。

  “好,好,我不问了,不问。”他心疼地将她搂住。他已知道她不爱自己的原因,他什么都已经知道!

  一场隆重的婚礼已到尾声,宾客开始陆续回去。

  仙鳞湖畔,上弦月为夜空的薄云勾出精致的图案。

  水光星星点点地闪亮,如误入其中的繁星,小白龙只身站在岸边。

  “大嫂,是不是只要我跳进去就有可能与紫芾重新在一起?”

  “在一起——”

  “在一起——”

  回声响彻天际。

  一只只萤火虫自林间飞出,在湖中央汇聚成一个明亮的屏幕,紫芾的真容清晰地映在其中,她正盯着湖边的石碑念念有词——

  “情海茫茫难寻岸

  痴心难还痴情债

  两相依偎同陌路

  凡事皆缘仙鳞湖”

  屏幕瞬间消散。

  “逸扬,去吧,我们会帮你的。”峥仁与仙鳞仙子同时出现。

  小白龙坚定地微笑,纵身跳入仙鳞湖中。

  紫芾,等我!

  水光皆起,亮出满眼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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