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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感叹寻梦心恒定 无奈旧情再骚扰

小说: 梦在天涯 作者: 刘隐赜 字数:1636

  倪妮重返寿山脚下的土家山寨,不知不觉已有一个星期了。看到秋姗和秋大妈天天热情招待,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倪妮明白,要想画好画,并且画出絶世佳作,必须定下心来,慢慢寻求出一种看似平常的艺墨来,实现自己心随艺缠的好画来。

  要说寻求素材,倪妮自己明白,早在与秋樵在寿山絶顶上已有萌动,再加易大婶有关“红姑”和“山峰”的美妙相传,那么巧与他们寻求的一种素材与灵感完全融合。只是近期以来,一连串的事态变异,所带给倪妮心目中的艺梦,真的已变得模糊。她明白,要想活力展现,唯有秋樵。而他的“冷面无情”带给倪妮并非好收获,甚至更是一种莫名的伤痛。

  原以为在这几天里,经秋姗的间接言传,会使寿山上的秋樵有一定的理性反应,但从秋姗每次从山上回来时的面部表情,和避而不谈秋樵的事,从而更加心灰意冷。

  就在一个艳阳天的早晨,吃过早饭,倪妮忙着收拾好东西,在不便再麻烦秋姗传话给秋樵,不想再给秋大妈添麻烦的万般无奈之下,正欲开口辞别之时,秋大妈已走进里屋。就在这当儿,而听见院外有易大婶的声音传进耳鼓。

  “秋姗,家里来客人了。”

  紧接着秋大妈从里屋出来,而秋姗已迈出堂屋开院门去了。

  正当倪妮于复杂心绪之时,已感应到秋姗开院门迎接的客人已迈进堂屋来。

  倪妮不经意地抬头,忽地怔然一下,惊道:

  “王傕?”

  “妮子,”王傕急忙放下提包,回头已见秋姗不情愿而又出于礼数地拿来凳子。他迫不及待地坐下,说:“我知道你一直在记恨我,当然,我知道我自己没有资格求得你的谅解。”

  见到王傕一脸的窘相,并未引起倪妮的心软,而是不加理睬地起身,正想急于离开的当儿,不禁说出一句发自内心的话:

  “王傕,你真是叫人不可思议,我走到哪你跟到哪。”

  “妮子,我知道自己不敢再与你闲叙我们往昔有何情谊的残存。”王傕语气很消极,“你知道,我并非是厚颜无耻的人,我这么辛苦地跑到这山寨来找你,是由于受了你父母的请求。”

  “父母的请求?”倪妮很惊讶。

  “是的,当他们看到了你留下的信后,找到我,要我一定把你给找回去。”

  “你有这个把握能把我带回去?”倪妮反问。

  “我知道我没有这个把握,但我坚信你是个很孝顺的女儿,在你父母眼中。即使你不跟我一道回去,当你想象到父母的牵挂,你也会有回头的想法。”

  “你也是学美术专业的,怎么就没有个清晰的头脑?”倪妮十分忧郁“——我知道父母暂时也不会有理解我的所为,但总有一天,他们会真正明白,一个沉迷于艺术追求者的苦心。”

  在场的易大婶,秋大妈,秋姗,根本插不上半句话,任凭倪妮和王傕他们不相融的争论。

  情激之下,倪妮本打算回城的想法,被王傕的搅和,她毅然地决定:

  “我心已定,决定扎根于山寨,寻求自己的艺术生涯。”

  “妮子,别太固执了。”王傕竭力使招:“可以抛开我们之间的感情纠葛不管,以同学之间存在的情面观点出发,我真诚相告的是,你这样执着自己的艺术,太辛苦了。同是美院毕业的同学,他们大多已找到了工作,虽然不是对口的职业,能有份工作也不容易,所以他们都在珍惜着,并那么快活地生活,无忧无虑。”

  “我不敢相信你活得这么贱,这么可怜。”倪妮已是气急败坏了。

  “无论你怎样发泄自己,对我怎样的评估,哪怕是对我的憎恨,我似乎都无权反对,也知道没有这个资格了。”王傕摇摆着头,“我只想说,你这样执着,本是你的个性所为,但结果如何,谁也不敢断言。”

  “够了••••••”倪妮发怒道。

  “对不起,我知道已伤了你的心。”

  “你不要这么好心地说对不起,你是否一个极其幽默的角色,我不敢初下断言。而此刻在我心里,只是厌恶感越来越强烈。”倪妮说着已走离出去。

  王傕显得无地自容,望着倪妮的背影大声说:妮子,不用你说,我就知道你的心里早已没有了我存在的空间。“王傕一时很委屈地立身,“你的心太狠了,一点儿不念及曾有的情份,我是凭着良心,带着你父母的寄托来告诉你的。”

  王傕氛然而泄,然后无力地瘫坐在凳子上。秋大妈和易大婶,秋姗见此,一下子围过来,努力使招劝解王傕心里的沉重,而结果徒劳。王傕早已心灰意冷地,而故作一种平静的面色,辞别了山寨的主人们,毅然迈着稳健的步子离开了山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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