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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回归一曲

小说: 命运的诅咒 作者: 凌凌 字数:2048

  明年我也会被送走,不知等待我的是什么命运,忧心忡忡中听到一个消息,上田国的国主重病,而皇位尚虚,连年的战争也许就快结束了。

  老子重病,儿子争位,历史的长河不断重复着相同的戏码,在外征战的皇子也不愿为他人作嫁衣裳,节节败退着,被侵占多年的安都等七城,终于有望收复。这对安都的老百姓来说,可是一个太好的消息了,谁也不愿意做亡国奴,厨娘几乎每天都带来新的消息,让我不觉跟着紧张起来。

  这种紧张的气氛感染着所有人,就连孟先生也在此时做出一个新的决定,他宣布,今年满七岁的孩子,只要才艺出众或机智聪敏的,都会被送走,这个消息倒真引来不少孩子的喜悦,天慈堂充满前所未有的欢乐。只有我,深深为自己的未来担忧着,不知会被送到什么地方,是妓院?还是杀手训练营?或是间谍特工组织?也许真的只是卖给别人当丫头,我对古代的认识只限于书本和电视,真正融入进来,特别是如此畸形的状态下,根本没有一点头绪,只是凭本能疑惑着这一切。

  一天晚饭后,,我又习惯的走到厨房,见只有厨娘一人,便打了个招呼,厨娘见是我,便拉着我坐下:”玫瑰,再过些天就走了吧?这辈子也不知还能不能再见着,当年,我在街上捡到你时,你才两岁,怀里抱着个琴,坐在一个破筐里,就剩下一口气,我见还活着,就把你抱了回去,可到处在打仗,我也是家破人亡,连自己都养活不了,也不知抱着你该上哪去,就漫无目的的走着,孟先生见我一个村妇,却抱着个锦绣衣服的小孩,背一琴,便拦住了我,知我无家可归,你又是个孤儿,就收留了我们。”厨娘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不包,慢慢地打开,里面是一条银色挂链,上面穿着一块小巧的玉牌,:“这是我捡到你时,挂在你脖子上的,孟先生当初要我把你身上的东西都给他,我本来想留着当几个钱花,就留了下来,我一个老婆子有得吃有得住也就够了,就没有动它。你就要走了,把它带上吧,或许能找到你爹娘呢,。”我接过来看着,形状不像玉锁,大小更像玉佩,通体碧绿,呈长圆型,我虽不懂玉,也觉得是个好东西,玉的一面刻了一个奇怪的图案,中间一个“庆”字,另一面只浅浅刻了一个:“欣”字,看样子不像同时刻的,“欣”字仿佛刻得很匆忙,。顺手挂在脖子上:“谢谢你,厨娘。”

  她帮我把玉佩放到衣服里面:“藏好,等出去慢慢找。”

  几日后,安都全城欢庆,原来上田国一路败北,林将军乘胜追击,一举收复七城。一时轰动全国,上田派人求和,瑞国打了个大胜仗。

  在这举国欢庆的时候,安都城举办了一个庆功宴,欢迎京中某王,孟先生作为知名人士被邀参加,因此,天慈堂也准备了节目。我有幸被选中。

  到了那天,我才第一次走出了天慈堂的大门。估计那几个孩子也是第一次出门,都有点畏畏缩缩,战战兢兢,人群中,有人低声议论,有人兴奋莫名,不知是因为第一次见到王爷,还是许久没有这样的欢庆,现场有点乱,我们几个孩子缩在一角,不敢说话也不敢动,只是东张西望的好奇的看着穿梭的人群。我没有听清那些歌功颂德的演讲,也没有注意五彩纷呈的表演,竟然在这个时候突然想起玫瑰的身世,厨娘说她捡到我(玫瑰就是我了)时我穿着锦绣的衣服,那应该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不知现场这么多知名人士有没有我的亲人?会不会认出我?我原来的名字到底是什么呢?正胡思乱想,就听前台有人讲请战乱中救助孤儿的孟未醒先生讲话,然后孟先生开始讲天慈堂的成立和宗旨,呼吁人们关心儿童之类。而我这时想的是引起大家的注意,如果有我的亲人在场就会看到我,我心底还是怕被随便卖到哪里。

  这时我前面的女孩走上了台我也随着走了上去,支好琴,坐下弹了起来。七岁的小童可以弹琴,足以证明这个孤儿院办的有多好,恐怕,在这战乱的年代,中产人家的孩子,都不一定有学习的机会,真是活生生的广告。琴声渐止,我没有在行礼后退下,我冲动的往前迈了一步:“各位大人,小女子很想唱一支歌,不知可否?”

  孟先生站起来瞪着我:“这是什么地方也容得你胡闹?还不下去!”我站在台上进退不得,犹豫着,这时主位上一个年轻男子说,“唱来听听。”我也不敢细看,模糊的瞟了一眼,亮开嗓子唱起来,清脆地童音穿空而起,响彻全场。玫瑰的声音清脆悠扬,仿佛就是为唱歌生就的,一唱起来,顿时全场安静了下来。

  你可知玫瑰不是我真姓,

  我离开你太久了,母亲。

  其实他们掠去的只是我肉体

  你依然保管我内心的灵魂。

  那多少年风雨,梦寐难忘的生母啊!

  请叫儿的乳名,叫我一声安都。

  母亲啊母亲,我要回来,回来

  母亲!

  澳门回归时的《七子之歌》,闻一多先生的词真不是盖的,我唱了三遍,第一遍还是独唱,唱到第三遍,全场不少人都跟着唱了起来,一时群情激动,全场沸腾,最后一遍“母亲啊母亲,我要回来,母亲。”我伸出一只手,尽量向前伸去,全场的人都站了起来,包括主位上的那个年轻人。这时我发觉自己泪流满面,真不知自个儿激动个什么劲,我转身奔下台去。

  在台下,一头撞见孟先生,他二话不说,拉起我就走,我被拖的跌跌撞撞,不知所措,这时后面追来一个男子,大喊着:“等一下……”跑到近前看了看我:“这是刚才唱歌的那个女孩吧?跟我来吧,靖王爷要见你。”然后对孟先生说:“请孟先生同去”径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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