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菲的面目也顿时狰狞起来,“你叫啊,你怎么不叫呢?”又吩咐两个小太监,“给我打狠一点,越狠越好!”
板子的声音更是啪啪作响,每一声都响亮的刺耳,每一下仿佛都通过皮肤直达心头,狠狠地敲打着肉做的心血肉模糊,虹语依旧紧咬着下唇,血红的颜色染着焰色红唇,蔓延开来。竟是那般妖娆,那般恨入心头。额头上早已大汗淋漓,紧握着的手已被手指甲陷入深处,渗出别样艳红。
浅菲看到虹语还是那般隐忍,一抹厉色从眼睛里划过,走到虹语面前,假作好心,“虹语姐姐不疼么?怎么不叫出来呢?”
呸!少在那儿猫哭耗子假慈悲,她是坚决不会再如她意的。
虹语已经痛到说不出话来了,她能感觉到屁股上早已血迹斑斑,肉粘着裙子不可分离,恨已播种种子,若是她还可以活下去,浅菲就别想好好的,只是这一天恐怕是水中月镜中花了吧,刚因愤怒,恨意亮起来的眸子又迅速暗了下去。
“不叫是吧?”浅菲勾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那就继续打!”厉声喝着两边的小太监。
“哦_”浅菲别有用意的一笑,让两旁的小太监和虹语顿时感到发寒,“对了,既然你不叫,就是说明你不痛了,那就加点盐试试。”
虹语的眼睛恐惧地睁大了,浅菲什么时候居然狠毒到这种地步了。
“你,端盐来!”浅菲拉住其中一个小太监唇角笑地恐怖阴森。
那个小太监动作麻利地端来了盐,浅菲抓了一把,似天女散花一般均匀地一粒不少地撒在了虹语的屁股上。
盐粒融入了那团血肉模糊之中,伴着响亮的啪啪声不停地催动着虹语的神经,提醒着那清醒的痛意。
或是撒累了吧,浅菲停下手,却又想到了另一个恶毒的想法,“板子给我!”
然后迫不及待地夺过板子,一盆子盐就都倒在了板子上,因为被虹语的血染上了,所以那盐就粘合着板子竟一粒没掉。
“打!”浅菲走回椅子上,慵懒地倚在椅背,眼中阴狠和得意更甚几分。
一刻过去了,虹语终于被打昏过去了,浅菲却并未放过她,“拿辣椒水来泼醒她。”
鲜红而辣劲十足的辣椒水从虹语的头发一直泼到了屁股,却又从屁股上一直泼到头发上,反反复复重复了好几遍直至泼完了辣椒水,虹语被强烈痛感催醒的时候,浅菲才叫小太监停下。
辣椒水不乖地入了眼睛,辣住了虹语,虹语的眼眶中催出了一颗又一颗晶莹的泪珠和着残留的辣椒水,又化为强烈的痛。
屁股上辣椒水和盐粒巧妙地融合到了一块去,痛苦竟是无法想象的,血肉掺着着这些异物,更是疼痛万分,虹语简直都要痛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知这样了多少遍,虹语的眼睛终于快要和在一块去了,身体也突然放松了,她要去了吧,若是有来世她一定也要让浅菲也尝尝这钻心之苦。
两旁的小太监打着打着觉得不对劲了,虹语好像没气了,停下板子,其中的一个小太监试了试虹语的鼻息,好像没气了。
他吓得全身抖了起来,指着虹语的手指也颤颤的,“她死了,她死了!”他们虽然是太监却也没有打死过人,第一次打死人他们自然害怕。
“真是没用,死个人就怕到这种地步!怪不得只能当太监呢!”浅菲走过来,呵斥着小太监。
“德妃娘娘说了打到死为止,你们打死人有什么好怕的,直接扔到乱坟岗不就得了。”浅菲骂骂咧咧地看都不看虹语一眼道,虹语死了这才正和她意呢。
两太监于是抬起虹语,害怕而又利索地想甩掉虹语这个他们打死人的证据,跑到乱坟岗直接往一片死人的地方扔了虹语。
*
几个小丫鬟带她把皇宫到处都窜了一遍,分别把各个宫的妃子和太后所在的宫殿都介绍了一遍,四妃子分别是贵妃、淑妃、德妃、贤妃为主,她们四个各为一派,贵妃慕容雪代表的是左丞相一派,住的是雪墨殿,淑妃许恬云代表的是右丞相一派,住的是云丝殿,德妃沐丝雨却代表的是萧太后一派,她是萧太后的亲外甥女也就是君罂粟的表妹,住的是雨念殿,最后的贤妃秦柔姬代表的萧将军这一派,住的是姬柔殿不过她却是唯一一个跟萧太后没有任何关系的人,所以在这后宫之中也是排挤不断。
若素大概都了解了,才点点头,准备去熟识自己被捏造的身份的爹——秦将军。
“娘娘,您就不用去将军府了,秦将军已经在养心殿候着了。”她身旁的小丫鬟莲舒怕若素逃走,于是先忙道。
若素跟在莲舒身后,心中腹诽道,她又没想逃,何必这么防备她呢。
“娘娘,养心殿到了。”莲舒忽然一停,若素才注意到了。
若素踏入养心殿,莲舒退至一旁。
萧将军转过身来,除了发际之间稍稍掺点白发之外,各处都不显老,面泽红润,剑眉一直舒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散发着和蔼的光芒,却也暗藏了睿智,他注视着若素,唇边漾出一丝笑意。
“安然,是不是应该称我为爹爹啊?”
这句话却把若素雷到了,哪有人一见面就让人喊爹的啊,不过若素也及时反应过来了,这叫他爹也没错,若是隔墙有耳,知道她不是萧将军的女儿怎么办?
“爹爹,安然想死你了,这么些年的,爹爹也不常来看看我,安然还以为你只疼姐姐柔姬了呢。”若素故意娇嗔道,就好似真的如她所说的一样。
萧将军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对若素的回答很是满意,这小丫头真是灵光,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