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投稿

第三十三章 大更哦(五千字)

小说: 媒人公子 作者: 相思夏 字数:4482

  若素愕然,她要如何让应对君罂粟,笑毒解了,她可以逃了,急忙脚底一抹油窜的比遇见猫的老鼠还快。

  君罂粟不慌着去追,转身就离开,他相信她今夜会来的。

  跑回了媒人居的若素,心里很是奇怪,照君罂粟的性格不可能这么轻易放她会来,她这一逃相当是拿明天付了今天的账,可却欠着利息,利滚利,那所谓的报复也会随之而来,她只能被动地等了。

  安府

  “素素回来了!”安子灏激动不已,满是雀跃。他接到秦夜影的信了,上面说素素回来了。

  自从安子灏派秦夜影保护若素的时候,他就经常和秦夜影书信来往,所以说若素的一些消息他也是知道的。

  “真的吗?”两位老态龙钟的老人疾步走来,一不小心老妇人差点摔倒了,幸好有旁边的老人及时扶着,嗔怪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就算是高兴,也不能走这么快。”

  “我不是高兴嘛,虽说素素年年回来一次,可就是不来看望我们。也许是我们九年前的那一次离别伤透了她的心吧,我每天做梦的时候都梦到素素哭得揪心的样子,每次睡觉每次梦到,每一次心都那么疼。素素啊,她还只是孩子,还那么小,我们就把她送走了。素素她在我梦里怨我这也自作自受。”安母湿了眼眶,素素,娘多想再见你一面。

  听完安父沉默了,当年把素素送走或许是个正确的选择,但那么小的孩子心里多少有些怨念,他们也曾答应过她,不丢下她的,可他们失信了,违背了承诺。她不会来,也不能怨谁,只能怨他们自己吧。

  这么些年,安父早已把自己的权力清空了,现在的他也只是空有丞相一名号的无权丞相,也让皇上稍稍放心了许多。但怀疑犹在,安府终归是不安之地啊。

  “爹娘,我想素素会原谅我们的,只是心里有个结,结一解开,她自然就会回来的。”安子灏安慰着安父安母,只是他心里也未曾有底,素素原谅不原谅他们,都不可能再相会。这就是命啊,有些人终是不能够在一起。

  “你就别骗我们了,我们心里都知道和素素见面可能性不大,素素就算解了心结,我们也要躲着不见她。”安母叹了口气,道出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实。

  倏然,空气凝结了,似好像要永远陷入这沉寂一般。

  再是桃香诱人,君罂粟随后而至,几番魅惑的声音入众人之耳。

  “伯父伯母好!若素是我娘子,也就是说我是若素的相公。”君罂粟浅笑,礼节地道了个好,再无聊地转出身份。

  他见若素的第一面就是因为若素是安丞相的女儿,之所以第一面就来意不良,是因为没事想测测若素的武功,若是她死了也就是说她没有用,没有用的人是不应该活在这世上的。

  他是他国帝王,来这儿只是想拉拢安父的,安父虽是无权之官,但是他手下的人可不少呢。人人都是有勇有谋,炎阳国之所以与他们冰墨国实力相当,安父可谓是劳苦功高啊。

  “你……”安子灏沉不住气地拔出长剑,只要是关于若素的事他就没了冷静。

  君罂粟两指夹住剑,低沉道:“安公子何必这么沉不住气呢。”

  刹那间,剑已成两半。

  安子灏怔住了,这剑虽不是玄铁而造,但也不是可以轻易夹断的,用手指轻轻一夹就夹断了剑,哪怕是他都不可能如此轻松的。这人,武功深不可测啊。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可坏了素素的名声就是他的敌人。

  “你到底是谁?”安子灏冷声问道,若是并未瞎说话坏了素素名声,也许他们是可以做朋友的吧。

  “我想伯父是应该知道的吧。”君罂粟的眼睛有意无意地扫向安父。

  安父沧桑一笑,沉声道:“子灏退下,他是贵客,切不可伤害他。”

  那年,血泊满地,遍地都是死人的尸体,血流成河,而他,却在这一片血泊中傲然挺立。

  他一人单枪匹马地闯向军营,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血色染满本该纯亮的眸子,一路无声,只是这杀戮之心早已激荡不停,樱唇嗤笑,“我说过就算是用杀戮我也要你们血债血偿!”

  憎恨,在小小少年心底泛滥着,污浊的眼瞳血色恐怖,是他们,他们毁了他的,他本可以躺在母妃的怀里听着优美的故事,可以跟母妃撒撒娇。

  是他们,玷污了母妃,母妃因为被诬陷和他们通奸,而被父皇打入冷宫。母妃为了证明她的清白,也许是心冷了吧,三尺白绫,葬身于那可笑的后宫之中。

  他也褪尽光环,被父皇废去太子之位,却因此被其他皇子鄙夷,受尽白眼,吃的饭都是太监宫女剩下不要的。

  而今,他变强大了,他好不容易查到了他们的位置,却被炎阳国这些贪官所庇佑,成了将士。

  这口气他怎可咽得下,母妃死了,他也受尽白眼。他们休想过好日子。

  于是,今日背后余晖大片,血色遍布黄土大地,寂静的空气之中呜咽着死亡,他也鲜血汩汩,疼已忘却,相比他们的死亡,他的伤算不了什么。

  安父当时其实也是骁勇善战的将军,看见君罂粟在一千多的尸体中还能站得笔直,安父心底不禁对他赞赏有加,虽然他杀了他的将士,但安父却并不在意。

  安父也看不惯那些靠着身份作威作福的将士们,安父早想把他们逐出军营,无奈他们身后都是大大小小的势力,在那些势力之下,他也只能就此作罢。

  可今日这小小少年杀了他们,他可不好交差,杀了他,安父也于心不忍,于是走近君罂粟身旁。和蔼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杀意,有的只是赞许。

  君罂粟戒备,握剑的手紧了紧,若是安父要来杀他,他一剑先杀了安父。

  “不要怕,你做的很好!”安父揉揉君罂粟的头发,弯下腰来,轻轻笑笑,暗叹一声,“要是我那与你年纪相仿的儿子有你这么的有出息就好了。”

  他干什么?君罂粟躲开安父的手,樱唇紧闭,目光冷冽而悠远,褪失了少年的童真。

  “我说你干的很好,不要戒备我,我对你没有杀心。”安父真诚的目光看着君罂粟,对着君罂粟的感觉是越看越喜欢,这孩子他若是眸子少了杀戮,想必日后必成大器。

  君罂粟冷然,对安父的话并不受用,父皇不也是原先对他宠爱有加,而只是因为母后被他人玷污了,就再不待见他了吗,在这万里江山的秀丽磅礴之下肮脏的事还少吗。

  他不相信谁,就算再如何劝说,他也只相信自己一人。因为只有自己不会背叛自己,自己不会伤害自己。

  白衣血染,残殇少年,挥袖而去,直叹血色远去,怨念自信。

  “你先跟我来吧。”安父带领着君罂粟进了内庭。

  “皇上,请受微臣一拜。”安父一进屋内,就行君臣之礼。君罂粟是不是他们国家的皇上,但他一直都是对君罂粟敬爱着,虽比安父小了二十多岁,可君罂粟所做的事足以令他钦佩了。

  十岁,还是豆蔻年华之际,他已是战场上闻名“战神”。

  十三岁,他又文采比过状元郎,一曲天下为之倾倒。

  十七岁,翩翩少年,剑舞群魔,一条巨型黑蟒被他一剑斩成两半,却毫发无损。

  二十岁,弱冠之年,浅笑世间,又以救人于水火之中,成为天下间最被赞赏的皇帝,绝无此例,开辟了又一个新的神话。

  “安丞相,不必多礼,按照辈分,应该是晚辈向长辈施礼。”言罢,君罂粟果真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收买人心是一个好皇帝所必备的条件。

  “微臣不敢当,皇上是君,微臣是臣,这礼数怎能废了呢。”安父听着君罂粟的话,心底的赞许又多了几分。他这个皇上以“仁”治国,国被治的井井有条,人也谦逊有礼,不失为皇上的风范。

  “微臣斗胆问一句,皇上为何而来?”君罂粟好是好,可来找他必是有事所求。

  “朕想借您的手下一用,不知安丞相可否愿意答应?”疑问的语气里霸气深藏,谦逊,恳求诚恳。

  安父思虑片刻,也不敢断然答应,还是问清为什么较好。

  “皇上向微臣借人只是小事一件,只是为何要借这些人?”

  君罂粟毫无顾虑,神采飞扬,他知安父借是会借,但借的不安宁也是烦事一桩。

  “不图炎阳。”

  四字打消了安父的忧虑,安父很爽快地答应了君罂粟的恳求。

  “那多谢安丞相了。”君罂粟浅福一身,目的已成,桃影一晃,便没了踪迹。

  安丞相望着君罂粟的身影怔怔一愣,哀叹,不知借他人这一抉择是对是错,只愿不要影响这炎阳江山便好。

  深夜,若素并未曾入眠。君罂粟这人阴险狡诈并非是这般轻易放过她的人,时间早晚,她都是他的囊中之物,若想戏弄便可戏弄,若想如何便会如何,她终是逃不了。

  “安若素过来吧,来到百步亭,我在等你。”悠远而迷离的声音仿佛在召唤着她,忽的,她眼神迷茫,像没了意识般开了门出去,兜兜转转地来到百步亭。

  “若素,可别怪我,是你先招惹我的,你必须为此付出一点代价。”君罂粟俊秀妖孽的脸上,竟出现了一丝歉意。

  “主人。”若素看向君罂粟,脸上平静如初,眼中如绽开了一朵又一朵曼珠沙华,妖冶无神,被君罂粟舔过过的脖子上,曼珠沙华一朵显眼,妖娆妩媚,似唤着要走过奈何桥的人们忘却前世尘缘。

  君罂粟割开手指,用血点点住那朵妖娆绽放的曼珠沙华,这是他母妃教给他的一绝技,用他们血族的血来和曼珠沙华之印融为一体,那么就签订契约,他若生她便生,相反而知,他若死她便也得死。

  这血族的曼珠沙华之印只会在有缘之人上绽现,而她凑巧成了那有缘之人,也成了若是君罂粟死亡她就是陪葬的,倒霉得很。

  相传,有曼珠沙华之印的人只有和血族人在一起,才会得到幸福,而他母妃正是因为未和曼珠沙华之印的人在一起,才会受到诅咒,最后只能三尺白绫死。

  并且有曼珠沙华之印的人和血族人签订契约之后一般都有可以为血族人实现愿望的能力,他想他母妃活过来,所以才会控制她利用她。

  君罂粟樱唇轻启,念了些远古的咒语,念了很久,念完后,在曼珠沙华之印之处印下冰冷的一吻。

  “走吧。”君罂粟挥挥手,这么久他也累了。

  若素眸子里呆滞着,可潜意识里却有了意识,她感觉到有人吻了她,在她的脖子上有着柔软的触感,但却冰冷的令人心疼,在那刻她好想抱抱那人,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那人。

  呆滞地走回了媒人居,躺在自己的床上,用被子好好盖住自己,脑袋里尽是一片浑浊不清。

  第二天一大早,若素起了床。心底担忧不断,忧着君罂粟来找她。

  她好像又做了个梦,梦里只有三种颜色,黑白灰,黑加白就是灰。灰色的天空,灰色的任何风景,她和一人她身着白衣,飘飘逸仙,那人身着黑衣,暗夜魅惑。

  两个人鲜明的对比,对与错的融合交错,在若素的脑海里幻化成了一张网,网住了她所有的悬疑,看不清道不明,模模糊糊,又好似已有了答案。

  “秦夜影,你出来一下。”若素走到秦夜影的房间外,敲敲门。

  敲了二三十下之后,若素不耐烦了,一脚踹开门,也不管什么礼数了。

  “你不敲门的吗?”秦夜影有些厌恶这种做法,特别是他练功的时候,若是一个不小心他极有可能会丧命。

  “我敲了啊,都敲了二三十遍,你都不给我开门,我就只好闯进来了。”她一大早好不容易起早了,想出去散散心,却不想秦夜影不给她开门,只好踹开门了。

  “下回要找我,敲了五遍之后我还不给你开门的话,就说明我在练功,这个时候切不可打扰我知道了吗?”

  “知道了。”若素闷闷应声,她又不知道,用得着对她凶吗?

  “秦夜影,我们出去玩好不好?”若素希翼着,她想散散心,却又怕君罂粟找她,给她什么毒药之类的,她就倒霉了。

  “你不是一向挺自由的吗,不是不需要我的保护吗?”秦夜影白了她一眼,上回的事他还记着呢。

  若素吐吐粉舌,娇俏可人。“上回我说话是凶了点,可我是你要保护的人哎,不救我也就算了,还不跟君罂粟拼打一阵,显示一下你的护主之心。”

  她也是有意看热闹的,若是他们两打起来,一定很有趣。一妖娆风骚男和一冷漠护主的侍卫都为她而战,可以大大地满足她的私心。

  秦夜影冷声,先行出去了,算是答应了若素。

  若素紧随其后,虽然她是主子,可怎么看怎么像秦夜影是主子,她是小小侍卫一样。

  出了门,若素感觉空气清新,不是媒人居闷人,只是这些时日事情太多,且诡异的很,她真要好好放松一下,呼吸一下外面的自由的气息。

  若素深呼吸了几次,随着一次又一次的深呼吸,心情也倒真平静了许多,看着繁华,入目欣然。

上一章 目 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