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投稿

第四章

小说: 流年 作者: 琛卓 字数:7626

  昊天当英语课代表可是份美差,英语老师叶慧琳对人大方热情,和蔼可亲,她和昊天不仅是师生,也是很好的朋友。叶慧琳一头飘逸的长头发,瓜子脸,很招人喜欢,不过她还是个单身。据说华南中学先后有几位老师对她有意思,可后来都没了下文,估计是不合适,也许是她看不上不符合她的要求,现在很多女的都很现实,找老公的标准,一定要有房有车,也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昊天在她那帮忙做事,他俩就聊了起来,“昨天看到舒雷和何磊强闹矛盾了,他们怎么了?”叶慧琳问道。

  “没事,也就一点小事。”昊天答道,已经打过架了,事情都过去了。

  “那个何磊强是出了名的混混,你们以后少惹他。”叶慧琳提醒道。

  “恩,我们基本上不和他打交道的,他人品有问题。”昊天一想到舒雷被打就气。“哦,对了,你们班主任最近有没发火?”她笑着问,她和鲍龙是老乡,当年还是初中同学,关系一直很好。

  “没有啊,最近龙哥很正常,挺温柔的。”昊天开玩笑道。

  “是吗,这样好啊,有时间去找他蹭顿饭。”她就等着鲍龙心情好的时候去,一蹭一个准。只是昊天心里感觉怪怪的,每次和她聊天都会或多或少的谈到点鲍龙,一谈到他,她都是显得很兴奋开心。或许是直觉吧,昊天就觉得她对他有意思。

  在那忙完后,今天昊天还要见一个重要的人,她叫乔璐,长得小巧玲珑的,穿着打扮也很前卫,给人感觉是很有灵气很有个性的女孩,说起话来,特别的甜。她和昊天是很好的朋友,初中的时候是同班同学,还又是同桌,这上高中了又到了同一所高中,挺有缘的,关系也一直比较好。乔璐隔一段时间就会来找他,看的出来,她把昊天当很要好的朋友。

  宿舍他们几个人也就默认,乔璐就是昊天的女朋友,每次和昊天说这的时候,他说什么都不承认,每次他都是一本正经的说,他们之间没什么,只是好朋友,可大家都不信。昊天以前初中时是对他有那种喜欢的感觉,不过比较朦胧,那时候也不怎么懂。可是自从上高中后就变得很忙,在那个繁忙的年代,人是善变的,感情也是如此。随着自己慢慢的长大,时光的流逝,对爱情有了一定的认识和见解,他对她的感觉越来越模糊,有时看她调皮起来感觉就好像自己的妹妹一般,说不清楚。

  晚自习后他俩就约好了一起出来散散步,走在校园幽静的小道上,耳边时时吹过一阵阵凉风,让人感觉很惬意。加上寒假已经近一个多月没见了,一见面挺亲切的,“过年在家好吗?”昊天问道。

  “挺好的,也就那样,感觉没小时候有意思了。”

  “我也觉得,哦,小时候那过年就真像过年,现在感觉很形式,没意思。”昊天也有同感。

  “是啊,呵呵。”

  “哦,对了,去年放假的时候急,忘把这给你了。”她拿过来一看是张贺卡,上面写着HappyNewYear。

  乔璐接过贺卡感到很惊喜,“我以为你忘了呢,虽然迟到了,但我还是很喜欢。”她笑的很开心。

  “你知道自己送给我有多少张贺卡了吗?”她突然问昊天。

  “记不清了,好多了吧。”“笨蛋,加上这一张一共是十一张,每年的生日过年你都送的,以后得继续保持哦。”她脸上笑容很灿烂。

  “好啊,一想这时间过的可真快啊,一转眼都高三了,咱都认识六年了,我还清楚的记得我们初一时候的样子。”昊天很感慨的说道。

  “是啊,那时候我们同桌,是两个小不点,还记得那时你老欺负我。”

  “哪有,不会吧,是你老欺负我吧,老用指甲抠我。”说着他俩都会心的笑了,童真的记忆回忆起来总是那么的美好,另人难忘。

  “那你现在对我了解多少?”乔璐冷不丁的问道。

  “还好吧,也不是很了解了,怎么了?”“我有时候有种错觉,就是觉得我俩越来越陌生,没以前那么好了。”乔璐很担心的说道。

  “哦,可能是学习越来越紧张,在一起的时间少了吧。”昊天解释道。

  “就是有时想你吧,又见不到你,好不容易见到了又是那么匆忙。”乔璐感到有些失落。“那,昊天,我很想问你一个问题,我们这样算不算是准男女朋友那种?”她问的问题把昊天难住了。

  “恩?不会吧,只能算是好朋友吧,有时候感觉你做我妹妹挺好的。”昊天一时嘴快凭感觉的说道。

  “什么,做你妹妹?”她一听不开心了,嘟着嘴。

  “不是,我们是好朋友,不是说好了,要永远做好朋友吗,男女朋友是以后的事。”见她不高兴了,昊天立马把话转过来,他心扑扑的跳的厉害,他现在对她还真没那种感觉。

  “哦”听了那句话,乔璐很敏感,她的好心情一下子没了,不是有句话,说者无意听者有意,她很在意昊天的每一句话,无端端的冒出来说做他妹妹,这让她很郁闷。昊天知道她有些生气了,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来安慰她,一时间感觉空气凝固了,接下来两个人绕操场走了两圈,谈了点学习方面的事,还是谈学习方面的好,没什么可顾虑的。

  送走乔璐之后,他一个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今天聊得不是很开心。他在想喜欢一个人是需要真真切切那种心动感觉的,可是对乔璐的感情是建立在六年友谊的基础之上,六年的友情是坚定的,但是它沉的太久了,感觉没有了那个味,没有了新鲜,在不知不觉冲淡了他心中对她的爱情,对她的那份心动,感觉就现在这样是最好的。想想乔璐还是挺可爱,挺有趣的,做自己的妹妹还真不错,他对这段友情他还是很珍惜的。有人说男女之间不可能有纯洁的友谊,不知道这句话是对还是错。淡淡的路灯下,人影稀稀,一阵风吹过,偶尔能听到叶子飘落撞地的声音,是那样的清脆,难道那就是落叶归根。黑暗的天空下,繁星点烁,一颗流星划过,勾起了人们心中最美好的愿望,是那么的炽烈,难道那就是希望。不管怎样这是个美丽的夜晚。

  华南中学一年一度有个必修的项目,就是每年学校都举办一场精彩的足球赛。这次足球赛是请来市里顶级的球队,将由他们来挑战华南中学的校队。这个项目始源于华南中学的一位老校长,他提倡‘文体为一’,青少年学习和运动是同样重要的。而运动源于拼搏,他希望华南人有种不断向上的拼搏精神和好的精神面貌,他特喜欢足球,他认为足球是最能代表运动的,所以就有了这想法并把它实现了,他就职的时候每年都举办一次这样的球赛。并借此请一些市里的名流来观看比赛,既宣传华南中学,提高华南中学的知名度,增加了大家对华南的了解,又增加了学校的运动氛围,活力。后来这就形成了华南的一个传统,一个特色项目,他们校队也成了市里高中中很强的一只足球队。正因为这,华南中学的足球场设计的非常的标准,操场四周都有看台,是相当的气派,这是他们标志性的建筑,市中学里最好的足球场。足球场用的都是纯天然的草皮,像在这个季节,操场上已经是一片绿了,都是刚长出来的嫩草,颜色特别的鲜艳。可这个时候,草坪还没完全长好,为了更好的保护草坪,校里有规定,只许在跑道上活动,不许到球场上去,同时也是为了这场球赛作准备。

  像少龙,昊天,冠群他们这些酷爱足球的学生们到这个时候就开始兴奋了,他们是校队的,说不定可以踢得上比赛,就是今年他们是毕业班,压力大了点,心情也不同于往年了。校队今年的人员配备上出现了点问题,因为队中几乎一半都是毕业班的。这球赛就要准备要提前召集参赛人员集训多磨合磨合,所以这上面要花上比较多的时间,可毕业班的时间比较的紧,试卷都来不及做,老师哪还会让你去踢球赛?虽然学校明文规定,为了顺利举办这一届的足球赛规定所有校队人员必须参加,不过还附加了一款,毕业班的可以征求个人意见。加上这一条,对毕业班的明显是在玩文字游戏嘛。征求个人意见还不如直接征求班主任意见算了,大部分班主任的“唯学习论”教育思想起作用了,去踢球消耗精力,浪费时间,影响了学习,要高考了不要浪费每一分钟的学习机会,学习决定着你的未来,好好学习才是硬道理。这么被班主任一说,就是你个人想去也去不了了,他的意思明摆在那呢,在他们的关照下,就是不要你去,叫你一门心思学习。

  少龙,昊天,冠群他们三个是高二下学期末被选上校队的,上一届也没踢得上。虽然名义上是校队成员,可自从上了高三后,他们喊去训练了次数就很少了,也没真正意义上踢过一场大型的比赛。上届球赛那么好的机会没被选上遗憾死了,现在是校队球员了,但已经是毕业班了,能否参加比赛又有点悬了,这还要取决于鲍龙呢。不过鲍龙也是个热爱足球的人,没准自己也想上场去踢一把呢,他知道这热爱踢球的人对踢球的渴望,所以大家对他的决定还是保留了一点点希望的。

  通知下来好几天了,离比赛的时间越来越近,集训的截止日期也快到了,鲍龙一点都没提及关于这方面的事,可他们仨心里老想着,痒得很,都想去,看着鲍龙没反应有点急,一想不行,得去问问,说不定是鲍龙都已经忘了。昊天比较心急趁着课间就拉着他俩去办公室找鲍龙,鲍龙当时在批改试卷,三个人进去看着鲍龙先是楞了楞,“什么事?”鲍龙一边问一边改他的试卷。

  昊天抓抓了头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可还得说,“龙哥,我们那球赛的事怎么说,到底我们能不能参加啊?”

  鲍龙一听抬头看看他们,脸上面无表情,看他样,像是要被批了,他放下手中的试卷,“那球赛挺吸引人的,是吧,这事呢,我还没考虑,忙忘了,哦,对了,你们仨还是校队的呢,这我都差点忘了。”

  他这话一说,大家心里那是拔凉拔凉的,怎么能什么都忘了呢。“龙哥,你也喜欢踢足球,你知道好不容易赶上这赛事,大家心里都特痒痒,我们想…”还没等昊天说完,“这个嘛,我心里清楚,知道你们想踢,心里痒,你们想到球场上去爽一把,可…告诉你们,等你们进了大学以后,这机会有的是,想怎么踢就怎么踢。你们现在最要紧的是学习,学习一定要抓紧。”看来情况是不大妙啊,他这样说就等于没戏了啊。

  昊天偷偷拉拉旁边的少龙,冠群,想叫他俩说上两句,两人楞在那硬是楞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三人都没再说什么,默默的走出了办公室,“我说你们想不想踢啊,都不说一句话,就我一人说。”昊天抱怨道。

  “主要是不知道怎么说,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能不能去踢明摆着了,说了也没用。”冠群很无奈的说道。“我说哥儿几个,别老想着要去踢,你们想踢球,龙哥还想踢人呢。”坐在旁边的陈诚忍不住开口了,说的他们三想哭又想笑的,陈诚这一说他们就更没信心了,“咱们也别老想那事了,先一门心思学习吧。”少龙开口了,无奈的摇了摇头,三人互相看了看,都挺失意的。

  待他们走后,鲍龙就想着这事,说实话,最近忙,还真给忘了。一想他们刚十七八岁,都是一群年轻,充满了朝气的小伙子,别说他们想去踢,鲍龙这都过二十的人了心里都痒痒的,都有想去踢得冲动,何况是他们呢。可这事现在也不好办,高三年级二十个班,截止到现在报名参加的还没有一个,估计也很少有人去。他们高三物理教研组有好几个物理老师都是高三班的班主任,他们几个班一个也没有。要是鲍龙答应了,他们一个班一去就是三个,这未免也太张扬了,这个年代太张扬了不好,容易招人嫉妒,这嫉妒可不是个好东西,特别是同事间的嫉妒,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搞你一下,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其实鲍龙混到现在这样也挺不容易的,他刚从大学毕业两年,上的大学也不是名牌大学,现在的教师职位竞争很激烈,想要在一所学校站稳脚,得拿点成绩出来。他来华南第一年就出了成绩,他带的班级从整个年级的14名上升到第五名,这是个质的飞跃,而且班上有两位同学都获得了省物理竞赛二等奖,这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他第一年就成了校长唐振强眼里的红人,也不知道是他教导有方,还是依靠他那庞大的体型再加上硬朗的声音所折射出来的巨大的威慑力,让同学们臣服于他,并乖乖的努力学习。由于他的出色表现,第二年就被唐振强直接提拔到高三组任教,当时校里很多老师不服对此有意见,多少老师都是在高一高二教了数年,才被提上去教高三,毕竟他教龄才一年,走了个大捷径,他也是顶着很大的压力在工作。高三他带的七班,这一学期下来,七班的成绩很不错,大家也深深感觉到,他不是传说中的那样野蛮,靠武力解决一切的人,他也有柔和的一面,像个大孩子,和同学们打成一片,对学生也很关心体贴,关键是他能理解学生。他要打人,除非是把他惹毛了,犯了错误,他决定打你了,那你也惨了。性格直率,作风硬朗是他的风格,在班里很有人缘,是大家比较喜欢的老师之一。除了学生喜欢他,校长对他也很器重,觉得他是个人才,每次看到他都是笑眯眯的,和他有时还有说有笑的,这让鲍龙脸上很有光,这一想来鲍龙很幸运。不像看见有的老师,冷言冷语的,原因摆在脸上了是他们教的学生成绩差,现在的很多学校评价一位老师的标准是,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你教的学生出成绩了,比其他老师教的好,你就是位好老师,学生成绩的好坏成了学校评价老师好坏的唯一标准,别说那些思想方面的教育了,哪有时间,就连班会性质也都变了,无一不涉及到学习的。

  校长的这一作风,也影响到老师了,就像七班化学老师郭明生一样,对待差生和优等生的态度就是截然不同的,一个是笑脸,一个是冷眼相对,慢慢的这在学校形成了一股风气,学风日下,世态炎凉啊。校长把压力给老师,老师们为了保饭碗不被炒,不得不给学生们压力,成天的看着他们,到最后所有的压力都到了学生那边,压的喘不过气来,不能不说是学习的一种悲哀。

  鲍龙心里为这事有点犯难啊,他知道高三大家学习也挺苦的,自己也深有体会,适当的放松也是可以的,不就是踢一场球赛,能有多少时间,让他们去吧,可一想有人会说闲话,可不让他们去吧,又违背自己的意愿,鲍龙正想着,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是叶慧琳,“喂,鲍龙,下班了,怎么还在这发愣啊。”她笑着说道。“哦,呵呵,在想事呢,我也准备走了,哎,我说你今天怎么想到来看老同学的,想我了。”鲍龙开玩笑的说。“看你美的,你还好意思说,你是大忙人,哪次不是我这老同学屈身来找你。”她嘴一噘,他们俩在一起喜欢说笑,同学老乡,现在还在同一所学校任教,也许就是他们的缘份啊。“这不正忙嘛,还有你们英语教研组离我们这也远了点,要是近点,我没准一天跑个三四趟去找你。”鲍龙笑着说,“拉倒吧你,学校也就这么点大,能有多远啊,真是的,今天刚发工资,我就大方一下,请你吃饭。”“得,很懂事嘛,有前途。”在鲍龙眼里,叶慧琳很爽快,和自己性格有点像,两人又谈的来,有时想想在这个寂寞的校园里有这么一朋友还真好。走在路上鲍龙感慨道,“我忽然感觉到这外面空气很新鲜,一天在办公室从早忙到晚,高三班主任就是这么充实。”他不禁动动手脚伸了一懒腰,“那就多出来转转,你看你都瘦了,脸色也不怎么好,要注意身体哦。”她关心的说道。“哪有,我这么壮,能瘦到哪去,经得起折腾,没事。”他嘿嘿的笑笑,听到她的关心,他心里暖和和的。

  他们俩是朋友,又经常走在一起,学校里他们熟悉的老师都觉得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这单身男女常常在一起也就是那么点事。其实没有,主要是鲍龙太不主动了,几乎每次见面还都是叶慧琳来找他,无论是叶慧琳心情好还是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来找他,他也很高兴。鲍龙的同事见他俩迟迟没动静,就提醒他都这么大年龄了,工作又稳定了,该找个女朋友了,这女孩是稍纵即逝的,一不留神说不定就被人家抢去了,所以这该出手时就得出手,鲍龙听了笑笑,也不知道在等什么。可以感觉的出来,两人对对方都有好感,特别是叶慧琳,不然都这么大的一个姑娘,也不会老来找他,毕竟她是个女孩子,不可能太主动的。可鲍龙总是视而不见,两个人也都稀里糊涂的就先当好朋友处着,谈的也都是些工作上的事。

  吃完了饭,他们俩就喜欢在校园里转转,这都成习惯了,在路上走走,吹着凉风,人挺舒服的。

  “慧琳,昊天他们那几个小子今天来问我能不能参加这次的球赛,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鲍龙为这事想了好长时间,他想听听叶慧琳的意见。

  “恩?他也是校队的,不错嘛,那为什么不让他们参加呢,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这高三学习紧张放松一下也未尝不可啊。”叶慧琳挺赞成的。

  “可就是因为这高三学习紧,别的班级都没人参加,要我让他们去的话,我就担心高三就我们一个班,而且一下是三个人,别人会说闲话的。”鲍龙有所顾虑。

  “这不就是一场球赛,顶多两三个小时,能影响多少啊,别人说就让别人说呗,只要符合情理,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叶慧琳建议道。

  “恩,我也是这么想的,他们都特想去,我们也是从那个时代过来的。”

  “那就让他们去吧,一天到晚学习挺累的。”叶慧琳比较通情达理。

  “恩”听她这么一说,鲍龙也坚定了自己的做法。

  “今天晚上天气不错嘛,好久没这样出来散散步了,一个人也没那个心情,还是怀念上大学的时候,那时候宿舍经常一起出去逛操场,真好。”叶慧琳转移了话题,这话有点感伤,说的人心里凉凉的,鲍龙知道她现在还是单身一个人,有时找个人来散散步都难。对于她的私人感情问题,他从没问及过。

  “恩,我也是,太忙了,你以后想散步了就来找你这个老同学吧,我可以陪你的。”鲍龙说这话对她也算是安慰吧。

  “你呀,忙,对了,你现在还一个人啊?”她问道。

  “是啊,一个人。”鲍龙看看叶慧琳一愣,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你喜欢过一个人的生活,都老大不小了,怎么也不想想那方面的事啊。”

  鲍龙一听红着脸,“大学四年都这样过来的,一个人过惯了,呵呵。”鲍龙不好意思的笑着说。

  “不会吧,那么说你到现在还没谈过女朋友?晕啊,一个多么纯洁的男人,你不会是哪儿有问题吧。”叶慧琳话直接了点,不过听了真觉得不可思意,直想笑。

  “不是,不是了,家里穷,那点生活费只够填饱肚子的,哪有心情去谈恋爱啊,大学四年是踢了四年的球过来的。”鲍龙忙解释道,他可不想让她误解了。

  “哦,这样啊,怪不得有时候感觉你木木的,肯定就是因为这原因产生感情上的缺陷。”叶慧琳在想怪不得他那么不主动呢,原来这方面他还一点都没涉足过。

  “你别笑我了,外界环境所逼,我记得那时在大学时候,见过好几个让我心动的女生,想追可是没有资本,大学里没钱谈什么恋爱,我也不想骗她们,那时心里在想一直在安慰自己等俺有钱了,也找个漂亮媳妇。”

  叶慧琳听了大声的笑了出来,但也有种莫名的感动。“那你现在出来工作了不就好了嘛,你再不找找,像你这种又没经验的,以后很难找到了。”鲍龙挠挠头,觉得说的也有道理。

  “鲍龙,你觉得我怎么样啊,我说话有时候大大咧咧的,是不是不怎么讨人喜欢?”她突然问道,这听得出来这话语里是有点意思的。

  “没,没有啊,我觉得挺好的,人又长的漂亮,听说学校里还有老师追你的,是不是啊?”鲍龙开玩笑问道。

  “在我眼里,我觉得你很真诚,上进,有一颗很强烈的责任心。”她没理会鲍龙刚才所说的,很认真的看着他说道,看的出来她很喜欢他。

  “呵呵,哪有,我脾气暴,又懒,是个很粗心的人,又不懂浪漫。”鲍龙这样评价自己,叶慧琳想把话往那上面靠,可鲍龙又把话题扯开。

  难道他一点都感觉不到,还是有这方面的阴影想要逃避什么,叶慧琳这样问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喜欢他,就差没表白了。可鲍龙的话让人很朦胧,叶慧琳也弄不清楚不知道他对她有没有感觉。两个都是大人了,这种事挑明了,要是对方答应还好,要是拒绝了,说不定连做朋友的机会都没了。

  叶慧琳见他这般,没再提什么,两个人就这样默默的走着,直到走到她宿舍楼下,鲍龙的举动多少让她有些失望,可能是他很害羞,没经历过,她对他还是抱有很大希望的,这事他也不急慢慢来,正好她也可以慢慢去了解他。叶慧琳还是很开心的,找他出来散散步聊聊天就很不错了,人总不能奢望太多,把握眼前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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