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葱刚进院门就被谷大夫狠狠的抽了几耳光,跪在地上一句话也不敢说。
“你胆子不小,把为父的话当成风了?敢私自跑去对庄主说解药之事,你是要害死庄主。不忠不孝的畜生……”谷大夫扬手又是两耳光。
“爹那么做,难道就是庄主想要的吗?在庄主看来连城的命比他的还重要。”
“但是对于整个山庄来说,庄主比连城重要百倍。你分不清轻重吗?”
“孩儿只知道自己没有做错。”
“你还敢顶嘴……”谷大夫抽过旁边的木棍便向郁葱打去,郁葱没有躲闪,任凭谷大夫的棍子重重的落在自己的身上。
“师父……”凌云赶来拦在郁葱的面前,“师父气师兄也是有理,但是庄主却只想救小宇。庄主知道因为这事,师父一定会重责师兄,所以命徒儿来为师兄求情,请师父饶了师兄。”
“你回去告诉庄主,这是为师家事,请庄主不要过问。”
“师父……”
谷大夫对郁葱命令道:“你就在这儿给我跪上七日。”
“师父,师兄……”还没有说出口,谷大夫已经进屋关上了门。
“别为我求情了,爹真的想处罚我,求情也是没有用的。”
“师兄,七天,你双腿就被废了。”
“不要担心我,还是快去看连城怎么样了。”
“师兄,你自己注意。”
“我知道。”
凌云很是担心的离开了。
凌胜一直都是住在连城的院中,没有回自己的院子。前两天凌胜还没有什么反应,到了第三天,凌胜就感到头晕,躺山庄中几位在床上休息。第四天的时候是不能够行走,一点的精神都没有。便命易水把庄中几位主事的老爷都叫来。
他们见到凌胜现在的样子,很是担心。可是凌胜下了命令不得再议此事,否则赶出山庄,也便没有人再敢劝说。
“我叫你们来是有事要商。”
“二哥有什么事就直说。”
“我恐怕逃不过这一劫,子侄中……最有能力接任山庄的,便只有空儿……”
“二哥,这……这太片面了……”
“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霄儿为人傲慢,心胸窄,根本不适合。空儿德才兼备,再适合不过了……要是我真的死了,就按此意,让空儿接任。”
“庄主……”
“我还要休息,你们都下去吧!”
“是。”
连城在服了四次药之后终于醒了。刚醒来便见到守在床边的惊鸿,惊鸿见到连城醒来,笑着对千呈等人叫道:“公子醒了,公子醒了。”其他人都是激动不已,忙走上前。
“惊鸿?这是……我怎么……”
“你是毒发了,不过现在没有事了。”
“千呈?”连城很是惊讶千呈会在。
“公子,对不起。”
“现在你们兄弟终于团聚了,多好的事情,别再提以前不开心的了。你已经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我让兰儿煮了点粥,现在先吃点,其他的事情待会再说。”惊鸿忙劝说连城。
“我毒发,怎么会没事?”
“是庄主用……”飞亭正要说出事实,千呈打断了说:“是庄主请谷大夫为公子医治的,现在谷大夫找到了解毒的办法,只要公子再服三天的药,身上的毒便可解。”
“我的毒不是没有解药吗?”连城看向飞亭,疑惑的问。
“以前是谷大夫没有找到药引,现在谷大夫找到了药引,配制出解药,公子放心吧。”飞亭心中也是一凉,叉掉说漏嘴了。
“什么药引?能让谷大夫找到?”
“是雪貂的血。”千呈接过来说。
“这药引是难找。”连城怀疑的说。
“公子这个你就不用烦心了,自然有人去找,公子安心的养身体才是主要的。”千呈劝说着。
不一会儿,谷大夫来了,看见连城醒了,心中不禁高兴,凌胜的血没有白流。
“七爷醒了?醒了就好。”
“谷大夫,我想知道,我过了这一劫后还能活多久?”连城是不相信自己的毒能够解,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解药。
“七爷多虑了,三秋子毒的解药已经找到了,七爷的毒可解,七爷倒不必担心。”正说话的时候书丹把血端了进来。“谷大夫药来了。”谷大夫上前接过血,对连城道:“今天是第五天,再过两天毒便可清。”说着便喂连城药。
连城望着碗中的血,根本喝不下去。
“七爷不喝身上的毒就无法清。”
“是啊,公子。”
“连城,就看在这血的主人不易的份上,就喝了吧!不能让这血白流。”惊鸿劝说。
连城望着血,虽然不愿,还是喝了下去。一股刺鼻的腥味涌上喉咙,连城不住的想吐,谷大夫上去点了连城的穴,让他生生的咽下去。
凌胜躺在床上休息,小厮跑进来叫道:“七爷醒了,七爷醒了。”
易水忙走过去对小厮斥道:“不想活了,大叫什么,庄主刚躺下休息。”
“易管事,七爷醒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易水,是不是连城醒了?”凌胜问。
易水忙走过去,道:“是,估计是没有什么大碍了,那边有千呈等人伺候,庄主放心。”
“醒了就好。扶我起来。”
“庄主……庄主还是多多休息,你这个样子怎么去看七爷,庄主要是不放心,可以把谷大夫叫来问清情况。”
“算了。”凌胜放弃了去看连城的念头说,“让他知道事实,他是宁死不会接受老夫救治。”说着又睡过去,他是太累了。
谷大夫回到院中,郁葱依旧跪在院中。郁葱已经也跪了五天了,如果再让他跪下去,估计双腿就真的废了。谷大夫还是不忍心,走了过去道:“跪了这么长时间,起来吧!”
“爹……”
“为父是不想有个残废的儿子,起来吧!”说着伸手去扶郁葱,郁葱哪还能够站起来,腿根本伸都伸不直。谷大夫便叫来丫鬟扶郁葱进房,为他医治。
“爹……连城是不是醒了?”郁葱问道。
“是,不过庄主是撑不住了。这次不要再糊涂的把此事告诉连城,否则,为父就砍下你双腿。”
“孩儿知道。”
谷大夫无奈的出去来,这个儿子在短短的两年间变得太大了,变得他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人能够做到的。有时他简直在怀疑郁葱是不是两年前的来客,是不是他来自己身边是有什么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