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啦，走啦！”蒲珍妮拉着李靖阳逃一样地向外走。
“儿子。再见！”
“爸爸。你要第一个来接我。”蒲菲戈大声地喊。
“好。我第一个来接你。”李靖阳微笑对他招手，被动地让蒲珍妮拉着走。
“这小子，不是个好东西，就会给我找麻烦。”蒲珍妮咬牙切齿低声骂。
李靖阳看一眼紧紧抓住自己的小手，满意地笑了。蒲菲戈真是个好孩子，超级可爱的孩子。
两人坐在早餐厅，喝下半碗稀饭，蒲珍妮才想起今天要做的事情。
“李靖阳。你的朋友没有外出吧？”
“也许在家。”
“吃过早餐，我们去看他。”
“你不怕？不害怕？”
“怕，谁会不怕。可是，他是你的朋友。我不想看你难过，我想去看看他。”蒲珍妮对李靖阳一笑。“我希望你活得快乐点。”
“珍妮。我带你去。”
李靖阳感动地握住她的手，感激的话显得苍白无力，就干脆放弃了。
胡权愕然地看着出现在面前的男女，他从蒲珍妮的眼睛里看出，她一切都知道，但她却很坦然地拿起胡权给她倒的水，喝了两口。
“珍妮。他是胡权。”
“你好！”蒲珍妮伸出手，脸上是温柔的微笑。
胡权迟疑地握住蒲珍妮光洁的小手。“你好。”
“李靖阳什么都对我说了，你的病远没有你想的那样可怕。也许过了十多年，这只是小病。”蒲珍妮反手按住他的脉搏，对他轻松地说。
“你，你……”胡权震惊她的坦白和轻松地口气。
蒲珍妮放开手，问他：“你不能要小孩外，其他的都没问题。你准备再活几年？”
“什么？你开玩笑？我想活到头发白，牙齿掉光。”胡权生气了。
“可以。只要你不故意害别人，你可以活到老。”蒲珍妮从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瓷瓶，打开木塞，倒出一粒米粒大的药丸，放到胡权手里。“吃了它。”
“是什么药？”
“毒药。你怕了吗？死都不怕，害怕毒药？”
“横竖都是死。”胡权吃进肚子里。
蒲珍妮塞紧瓶口。“这有100粒药，30天吃一粒。吃完后，也许克制艾滋病的解药就有了。我的药不能治你的病，但可以压制住它的毒性，不会蔓延损坏身体其他的器官。”蒲珍妮据实告诉他。
胡权双手接住瓶子，不相信地看着蒲珍妮。“为什么帮我？这瓶药多少钱？”
“不要钱，我这样做是为了李靖阳，不用谢我。”蒲珍妮站起身，想了想。“你要是心里实在想谢我，就请我吃法国大餐，我要吃A级的。”
李靖阳起身揽住她的腰，对胡权微笑说：“走吧。我老婆肚子饿了。”
胡权释怀地露出一丝阳光，他放好药瓶，咧开嘴笑了：“行。我请你们吃大餐。”
“不要告诉任何人，这瓶药的事。你泄露一个字，生死由你，我不会再给你一粒药。”蒲珍妮神情严峻地告诫胡权。
胡权不知道药从哪来，但吃过后，身心全透出清凉的感觉。
“死我也不会透露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