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钺流在接到林惜青的电话后,就放下手头上的工作,开着车一路赶到了英格兰咖啡。
“发生什么事了?”
来到林惜青身旁坐下后,他微微焦急地问。
林惜青慢慢抬起头,她双眼红肿,脸上挂满了泪痕,彷徨而又无助地看着眼前这张英俊的脸孔:“我不知道我可以找谁倾诉,只是突然就想到了你……”
“唉,你这傻瓜……”宋钺流心疼地把她揽入怀里,“没事儿,我来了,你什么也不用想,只需要把事情慢慢地告诉我就行了。”
……
在林惜青告诉宋钺流整件事情的当晚,她就搬进了宋钺流的家。
由于林惜青退了学校的床位,原本想回家住可在得知了父亲的所作所为后又不想回家面对父亲,而林惜青也没有去打工所以没有资金来源去租房子……在这样窘迫的情况下,只得暂时勉强住进宋钺流家。
当然,这一结果,是林惜青没有想到的。
宋钺流也告诉她,林宗成至始至终都没有来星纪杰上班。林惜青心里暗讽,没准儿这会儿他又在哪家公司当某人的间谍呢!
搬进宋钺流家后,林惜青似乎变得更忙碌了些。她坚持不让宋钺流接送她去学校,每天很晚才回家,一回到家连气都没喘就趴到书桌上画设计图,常常直接睡倒在书桌上,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而宋钺流每天也是早出晚归,两人几乎没说的上几句话,这使得林惜青内心的落寞又多了几分。
这个周六,下午时分。惠风和畅,天朗气清。空气里流动着一丝丝来自冬日午后的暖意。宋钺流原本决定抽空陪林惜青到外面走走,而林惜青的回应却是:我只想一个人走走。
他知道,她在故意跟他保持距离,因为她还没准备好。
她懂得,他在刻意拉近他们之间的关系,因为他等不及了。
只是,他们仍需要一点时间。
拒绝了宋钺流的好意后,林惜青独自一人出了门,坐上了203路公交车,再次来到了绘华二街。
始终,还是对这个地方念念不忘。
午后的绘华街依然静谧祥和,金灿灿的光线犹如大自然精心磨制出的咖啡粉,一层层地,洒在行人的身上,顿时让人在这易困的天气中神清气爽。
林惜青绕过一家家店铺,脚步再一次停在了夜色坊的门前。
这一次,它终于营业了。
林惜青为此心里小小激动了一把,然后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店里的顾客还算多,大多数是女生。他们都在一件件挂设好的手工饰品前端详周旋。
林惜青观察了下四周,整间店得布置格局都具有非常醇郁的古典风,地上铺着映有牡丹花的红毯,四面的墙壁各挂着一盏绣花纸灯笼,整齐地对称着。精美的柜台架子上,一件件巧妙细致的手工品根据不同的款式摆放好,任顾客自由筛选。木刻的,陶瓷的,棉绒的,布料的……一应俱全。恰到好处的色彩协调也让看的人倍感惬意,赏心悦目。
“您好,请随便看看……”
这时,一个声音偏粗的女声在林惜青旁边响起,一看,是一个温和的中年女人、
女人身穿一件棕色的针织衫以及破洞的牛仔裤。她明显没有化妆,任由散乱的长发披在肩上,显得有些不修边幅,可这般素颜却更让她独特的女人味愈发浓郁。
“噢,你是……”
“我是这家店的老板,我姓秦。”女人对她友善一笑,“你是第一次来吧?以前都没见过你。随便挑挑吧,不买也没关系。”
说完,女人便挪动脚步到收银柜台前低头整理东西。
由于其他顾客一直占着位置,林惜青也不好挤进去逐个筛选,干脆就锁定在一个空余出来的范围内慢慢挑。
一排的瓷玩偶,物品的尺码都很小,样式都是各式各样的,全一些动物的形象:像极具经典的招财猫啊,野山猪啊,鸳鸯啊……它们一个个整齐地排列在柜台架上,其手工精致到几乎可以感受得出它们那一双双期待被买走的眼神。
目光最终在一只千纸鹤样式的瓷玩偶上停下。看到千纸鹤,林惜青心里有多有些感触,毕竟那曾是她的定情信物啊。正要伸手拿起来看时,却发现另一只手也同时伸向了它。
林惜青顺着手看向那人,竟是宋钺流!
“你……你不会是跟踪我吧?”林惜青惊讶且有质疑地看着他。
宋钺流并没有因为与林惜青相遇而感到惊讶,他用探究性的目光打量着她:“没想到,你也跟普通的小女生一样,喜欢来这些地方?”
“可笑,少女本来就应该来到属于自己的地方的啊。”林惜青说的理直气壮,“喂,宋钺流,你到底是不是在跟踪我?”
“没事别想看太多电视!”宋钺流捏了捏她的脸蛋,然后顺手拿起那只千纸鹤瓷偶,“只是突然想起生日快到了,想送一件礼物给你。”
林惜青不说话,脸颊无意识地泛红。宋钺流突然牵起她的手,拉着她来到收银台前,把那千纸鹤瓷偶放在柜台上,对那中年女人说:“帮我包起来。”
中年女人看了看宋钺流,又看了看脸颊泛红的林惜青,会心一笑。
“你男朋友对你真好。”
在两人临走前,她还特别对林惜青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