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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青春序言

小说: 短暂的青春痘留 作者: 阿小商 字数:2887

  青春就像一个“痘”,逗留也好,逗号也呗,反正每个人在没有看清它时,它就已经只剩下了恼人的痘印了。

  第一个痘痘的出现对我而言纯属是悲剧,原本想要把那张本就不怎么样的脸变得更好一点的,可结果却在一夜之间长出了代表成长的痘痘。如果说一颗是意外的话,那之后的几年,我算是完全被它折磨死了。

  那年的我还是一个初一的学生,刚刚离开小学的我怎么也无法适应初中的生活。看着别人学习的越来越好,可自己却怎么也没有进步。焦虑,烦躁也许在那个夏天达到了顶点。很多年后都不知道那时候的自己为什么会那样,把不该做的都做了,而且做的那么不自己。

  刚进初中时,也许我真的是那个学校的佼佼者之一吧,至少在刚进去时是那样的。但后来,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调整不好自己的角色,怎么也无法做到我想要自己做到的。

  开学的第一天,因为没有朋友,一个人坐在那发呆,结果就听见前面的一个女生对另一个女生说我是一个色狼,一直盯着另一个女生看。刚听到这话,我真的很生气,可后来发现自己的视线的确不怎么对。三年后,了解到那个说我是色狼的女生其实是一个很怕我的人,而这话是她自己告诉我的,更让我费解的是她还是一个喜欢看鬼片的人。真不明白我究竟比鬼恐怖在了哪里,总不能因为那该死的痘痘吧!

  青春期的我们,当一个女生畏惧一个男生时,只有两个原因,一是她爱上了他,二是他无比的强悍。而我坚定的相信我是第二种,不是自卑那一脸的痘痘,而是每个人的追求都不一样。

  军训时,我没想到自己会那么的伟大,因为我创造了一个记录,我只训练了15分钟就不行了,回到教室就吐了。当时记得吐在教室后面了,而且我还很邪恶的没有打扫,后来有一个很魁梧的哥们无奈的扫了,当时我那敢动啊,事后才知道我吐在了他的位子上了。希望他不要知道,不然我这小胳膊小腿的,肯定经不起他折腾。

  我们那届的军训在无数像我一样的人的推动下夭折了,总计时间也不超过一个小时。看着那些一大早辛辛苦苦赶来的教官们,唉!只能说拜拜了。

  安排座位时,因为班主任很年轻,因此儿女情长懂得很多,所以要求我们只许男生和男生坐,女生和女生坐。我的同桌是一个曾经在小学帮助过我的男生。他是那种半混半学的人,记忆中每个学校都会有几个像他这样的人。也许很多人都不喜欢像他这样的人,但我不一样,他帮过我,我忘不了。

  我们俩的同桌生活说不上精彩,但绝不缺少趣味。一般只要有我,他永远是不用写作业的。所以他更多是在玩。而这样的我们肯定不会被任何一个班主任所容忍的。最后因为我和他曾经藏起的一张考试答案东窗事发,我们被拆开了。对于那张答案,其实我早忘了,而且一直在他那里,我从没见过。当初藏时,我也只是没有反对而已。可就因为这件事,我们付出的代价可真不小。除了我们不能再坐在一起外,我还被我的班主任用木板打了一下。当时的我真的很恨他,毕竟那时我的脸已经开始被痘痘所占领。

  我和他分开后,班主任为了避免再出现以前那样的事情,就给我安排了一个女生做同桌。不过我的同桌一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学习上老师肯定是想让我帮助她的。这一次这个相比于以前的要好多了(当然是长得好多了),我也就勉强接受了在我们班很少有的男女搭配的组合。

  其实她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女生,记得刚和她坐一起时,她总是什么都让着霸道的我,总是让我觉得自己要是说话大声一点就会伤害到她一样。而且她还是一个很好问的女生,比起以前需要我辅导的那些人,她应该是最好的吧!

  初一的大半学期我都是和她坐一起的,而且那时真的觉得很快乐,因为我很少能有一个女性朋友可以什么都聊的。可这世界很多事就是注定的悲剧。放假时,我那不在一个学校的女朋友听了她在我们班的朋友的告密,说我喜欢上了她,而那时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会头脑发热,竟然在第二学期一句话也没有和我同桌讲。

  那时候每次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就感到自责。也许这就是青春的代价吧!长完痘的地方,即使恢复的再好,也会留下痘印的,因为它曾来过。

  和她做同桌的一年里,我记下了三件事,第一件是一个班上的同学给她写的情书:我是一个茄子,来自XX山,你是一株芹菜,深深种我心……那时的我们已经不说话了,可她还是把情书给我看了,就当是逗我一笑,可当我笑完后,却连一句谢谢都没有。第二件事是在一次放晚学时,我匆匆的拿书包回家,结果从桌肚中带出了她的眼镜,而我却一脚踩了上去,并且连一句对不起都没有就理直气壮的走了。我真不敢去想象那时的她是怎样的表情,因为我真的会为一个朋友而心痛的。第三件事是在学期末,那时的她不想再上重点班了,而之前她的成绩刚刚有了一点进步,现在放弃,对她只会有坏处。可我知道,她的离开,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的冷漠。

  那时的她给我留下的就是微笑,无论我多么的混账。对于她,我想我在时间中欠下了太多。后来的很多次,我都尝试着去寻找她,想去弥补时间上留下的裂痕。可一次次都失意而回,她像消失了一般在也没有出现。五年后的初中同学聚会,因为她只和我们在一起一年,很多人都忘记了她,甚至根本没有想起她。但我会记下这么一位朋友,因为她曾是我脸上长出的一颗疼痛无比的痘痘。

  之后的初中生活,我也开始走上了本该属于我的路,只是身边缺少了一些人。而那个曾经打过我的班主任也不再做我的班主任了,而是仅做数学老师。而我也从他的打中知道了成长的代价,懂得了他对我的关爱。以后的岁月中,每每在经历挫折的时候,我总是会想起他打我的八板子和他那坚毅的表情,那里面除了恨铁不成钢的关爱外,还有一份希冀,对于我的未来的祝福。

  初中的结束和开始一样的微不足道。我因为失败,然后就逃离了,没有毕业照,没有对老师的感恩,没有对同学的祝福,但在我心中这些都一直保存着,只是失败的我不适合出现在别人面前,不是我脆弱不堪,只是不适合。就像那个会害怕我的女生,如果她看到失败的我还会害怕吗?

  高中的生活就像脸上越发熟悉的痘痘一般,我不再去刻意掩藏什么,总是在无比信任别人时被深深的伤害。朋友还是那么几个,永远没有超过脸上的痘痘。高考也不像想象中的那么意义深刻,让我激情飞扬。而至于老师,除了那个教了我三年化学的老潘外,就只剩下到最后才知道我语文能力的超群老师了。

  可无论怎样的去抱怨,这一切都已经结束,我不可能让那本不该长出的痘痘消失,甚至我连让痘印消失的能力都没有。那六年的忙碌时光,我想我唯一留下的痕迹就是宿舍窗台上各种不同的洗面奶而已。

  现在,当我回头去看这一切时,我依旧会为我因为痘痘而不敢和女生讲话找到借口。我依旧会想抹去那一段满脸痘痘的时光,尽管那里面也有很多的精彩。可这一切都已经被那短暂的青春所带走了,我再也回不了头,甚至再也见不到过去的那些人,回忆起那些事了。不是时间改变了这一切,而是我早被时间所肢解的支离破碎,是我不再配得上过去的完美。

  青春的短暂,在我脸上却留下了痕迹,不想时间般的曲折,只是一个个的点,可每一个的点中都有一个饱满的人留下的饱满的故事,而我就是这一切的经历者。以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摸着那不光滑的脸,常常在想,如果有一天我不再长痘痘时,我是不是会完全的摧毁这一段记忆。现在,当那些曾经的困扰不再那么的困扰时,我发现,那一个个曾经出现的人,让我的青春“痘”留的那么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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