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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酒神狂欢

小说: 大战希腊 作者: 上将军. 字数:4151

  俺们这次也不废话了,俺们坚决奉行掩耳盗铃之举,各位走过的路过,喜欢的请进,不喜者,敬请绕道!!无奈,无奈!!再次申明这是BL文,好吧,我尽量不发刺激各位道德伦理神经的文,让步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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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欢乐之海的澎湃波涛中,

  在大气之流的宏亮回声里,

  在宇宙呼吸的吹拂的一切,

  沉溺了,淹没了。”

  利姆诺斯岛中央山林里歌队领唱者抛出引子,迎风展开双臂,白纱袍子如绚烂夺目的白玫瑰次第开放,我和阿喀琉斯,埃涅阿斯站在山顶广场石阶上观看。

  歌队以对话的方式相互对唱,领队全是身着几乎不能遮挡肉体薄纱的狂女迈那得斯,她们头戴用葡萄藤做的环冠,手持酒杖,吹奏双管风笛,敲打手鼓,高歌吟唱,同时她们身边的人们疯狂扭动身体随着音乐舞蹈,那是一种完全无常识的癫狂游戏。

  继领唱者之后马上有人接下他的唱词。

  “无常识的,最高的狂喜!

  苍生呵,你们颓然拜倒了吗?

  世界呵,你能洞察你的创造者吗?”

  当地信徒在狂女歌队后面合唱引声,有小丑般的人物上串下跳,却没有人来阻止,因为这就是庆典的形式。

  这个广场建在利姆诺斯岛最高处,扩音条件十分优越,悦耳的歌声回荡在山林中,激荡澎湃如海潮呼啸。

  有人唱:

  “以众神的名义起誓,神灵的延续护佑虔诚的希望。”

  接:

  “朋友呵,这正是诗人的责任,

  去阐明和记下自己的梦境。”

  引:

  “信我吧,人间最真实的幻影

  往往是在梦中对人们显现;

  所有的诗艺和所有的诗情

  不过是对现实之梦的说明。”

  接:

  “神指引我们摆脱控制灵魂的魔鬼,将最伟大的狂欢愉悦赐予我们,

  脱下兽性的伪装,你我共同演绎人性真善美。

  ——————————”

  我不会欣赏歌剧,也听不懂他们所唱的,掂着脚看了一会儿就累了,转身找个地儿坐下,轻哼林冠吟的《酒神祭》

  “月桂树与帕德嫩神寺

  太阳马车正在奔驰

  小爱神他挥动著双翅

  金箭是把爱的钥匙

  谁偷开了潘朵拉盒子

  谁吻了美神的脚趾

  我陪著命运女神纺织

  满身酒渍

  攀上野葡萄枝为你失去理智

  成就奥林帕斯的历史

  我借酒神意旨为你写首情诗

  写下希腊悲剧的开始

  沉入许愿水池献身庆典祭祀

  陶瓷酿成千古遗址

  我望穿日蚀我狂欢不止

  在你身边日子用酒液稀释”

  歌词还不错,旋律毫无可取之处,由于我没精打采,唱起来更是大打折扣,嘿嘿笑两声,抬头看到阿波罗放大的面前的脸,“哇呀,你干什么,想吓死我啊!”

  跌坐在地上,我手拂胸口,“老大,你长得好看也不用神出鬼没吓人吧。”

  与平时闲散的着装不同,阿波罗一身猎装猎猎,手拿银弓,背箭囊,银扣束袖,金环腰带,蜿蜒长发以常青藤束在脑后,矫健身姿英姿勃发,迤逦婉转之气一扫而光,令人眼前一亮,不愧为奥林匹斯主神,雪白圣狼蹭在他脚边。见我反应过度,欺身而上将我扶起来,笑着说:“你唱的什么,好怪的音律?”

  我呼出一口气,看转身走来的阿喀琉斯和埃涅阿斯,说:“随口唱的,你穿成这样,要干什么去?”

  眼波流转,眉目传情,笑眯眯指指自己的脸颊,说:“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我翻一下白眼,“反正我也没兴趣,不说拉倒,阿喀琉斯,这里没意思,我们回去吧。”

  阿喀琉斯早就戒备把我拉到身边,神色不善瞪着阿波罗,阿波罗看我们扣在一起的手,眼睛眯成一条缝,细细的不良情绪透露,幽幽说:“看来我晚了一步,小帕特跟了我,我可以赋予你别样的命运哦,要不要改变主意?”

  我淡然一笑,经过克珊托斯一番说教,对帕特洛克罗斯的命运多少有些了解,只是既然选择了,就意味着我的无怨无悔,看着阿波罗蓝宝石般的眼睛说:“我并不太相信命运这个词,殿下,您应该知道,对现在的我,这个世界只不过是另一场命运的开始,是吗?”

  阿波罗不置可否,优雅微笑,说:“谁知道呢?看不出,你很倔强。”

  身后一道黯然的目光让我浑身不自在,扭头看去,埃涅阿斯忧伤看着我,见我看他,立刻转身避开,我心下黯然,的确喜欢他,但喜欢不是爱。

  阿波罗坐上白狼,笑着问:“要不要去打猎,小帕特?”

  我摇头,开口回绝,被下面广场一阵惊讶欢呼打断,望下去,只见广场中央一白衣轻纱的女子一阵狂热的吟唱之后,放下手,权杖落在地面一颗岩石上,岩石被雕刻成奥林匹斯青春女神赫柏手捧酒壶的形状。

  周围信徒和酒神狂女兴奋叫起来,围着她舞蹈翻滚,预示着盛宴即将开始,那人将权杖搁在酒壶壶嘴上大声唱:“请神赐予我们长生的琼浆,化作雨露,滋润人们干涸的灵魂。”

  然后又是一长串祝祷词,结束后酒神杖轻轻敲击壶嘴三次,欢呼声雷动,声震九天,随着呼声酒壶壶口咕咕流出液体,甘醇的酒香弥漫四野,信徒们匍匐感谢后各人手捧酒杯,陆续接酒醉倒在广场上。

  我也拉阿喀琉斯想过去凑热闹,被他拉住,说:“别去。”

  阿波罗一副没兴趣的样子驭狼飞身而去,消失在林原中,我扭头看到阿喀琉斯看着他背影的阴鸷的眼神,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说:“殿下虽然好色,但是为人正直,我很敬重他。”

  “我以为你讨厌他。”被我看穿心事,阿喀琉斯回神小声说。

  我摇头,看埃涅阿斯,他好像还是不能释怀。

  下面广场上人们已经开始疯狂跳舞歌唱,女祭司高举权杖大声喊:“脱下你们的人皮伪装,尽情狂欢吧,将你们内心的渴望淋漓尽致展现出来,我们将满足你们的yu望,来吧,朋友们,不用装模作样,展示男人的雄风,女人的妩媚,你们,谁的身体最美,谁的灵魂最潇洒,脱guang你的衣服,让*毫不隐瞒,让yu望之潮将我们淹没吧。”

  老实说接下来有点不堪入目,群魔乱舞的感觉,每一个人都扑向对方,将人压倒在地,衣衫碎裂,欢乐呻吟,高声喊叫,yu望横流,赤裸裸的身体横七竖八绞缠纠结,这就是酒神的狂欢盛宴,人们似乎完全失去辨别意识能力,像动物一样交合攀爬。(这里我改了,酒神狂欢原本就是古希腊密教,崇拜生殖器,更多的体现的是yu望和本能,不过还是不要写得太详细了吧,不然砖头够我修建一座城堡的了!!)

  浓重的气味随风吹到高岗上,我们三个人都看得心惊胆战,仿佛这个世界一下子全乱套了,没有性别年龄,没有痛苦绝望,只剩忘情承欢恣意发泄。

  看着那群野性的人类,我心里作呕,在这露天里如此放浪形骸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穷我短暂的一生都不能想象更无法理解。

  “这就是人,你们看,看他们的表情,多么快乐,多么陶醉。”一黑发麻布白衣袍子年轻人坐着斑纹豹缓缓走上来,手拿酒囊,权杖拖地,一派潇洒不羁,浪荡无形,发间葡萄藤叶随风纠结毫无形象可言,待他走近,我们才看真切,黑眼因醉迷蒙如寒夜冷星,唇色嫣然,肤色如月光皎洁,眉心一串紫水晶葡萄,晶莹剔透。

  两个半人半羊的怪物跟在他身边,昨天晚上见过的西勒诺斯也紧随其后,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他就是酒神狄俄倪索斯。

  可是,为什么和前两次见面时的样子迥然不同呢?难道是我眼花?

  他看到我,微微一笑,放下酒囊,说:“你不屑于他们的行为,是因为你还没有放弃的自己的伪装,与他们相较,你是胆怯的。”

  “人生如戏台,每一份装扮一份角色都要我们倾心作戏,伪装是必然的,有了伪装,才能入戏,不是吗,殿下?”阿喀琉斯打破他军人务实的品格,竟然也和酒神理论起来,一番话说出来,令我吃惊不已,果然,希腊每一个人都是哲学家。

  显然狄俄倪索斯很意外,冷眼看他,笑着说:“一辈子入这戏那戏,总有一天会累,想要逃脱,这里,就是提供给他们最好的发泄场所,你为什么不能苟同?”

  “我自认为是人,不是兽。”阿喀琉斯简洁回答,伸手拂开我肩上纠结的发,山下人们还迷醉不知生死。

  狄俄倪索斯好笑摇头,斑纹豹趴在地上,他站起身起身,干枯的山岩地面立刻冒出郁郁葱葱的葡萄藤,很快搭成一座小小的葡萄架,各色鲜嫩葡萄生长成熟悬挂枝头,不过一霎那的时间,萨提洛斯摘了两串盛在银盘上跪在他脚下。

  狄俄倪索斯摘了一颗把玩在指间,温润如玉的手指,与手中血红葡萄相得益彰,他笑着说:“哦,是吗?那我想问一问,你口中的人,是什么东西?”

  阿喀琉斯皱眉,说:“人懂得喜怒哀乐,爱恨情仇,懂得思考,人能创造,人能改变,而动物,只懂得顺从。”

  精彩!我心里忍不住拍案叫绝,看狄俄倪索斯,他仍在微笑,神色间却有了赞赏之意,旁边西勒诺斯也捋着胡子点头。

  “这就是人自以为是的起源,喜怒哀乐,爱恨情仇,谁说动物就没有,就如那海中遨游的海豚,为什么他们要与人为善,帮助航海中迷失的人们,还如,我身边这随从,你看他是人,还是怪物?”狄俄倪索斯闲散仰头喝酒,眼神一扫刚才的朦胧,清亮灼人,定定看着阿喀琉斯。

  我握紧阿喀琉斯的手,向他身边靠了靠,阿喀琉斯淡淡微笑说:“它们已经被您驯化,只能算作是人了,而您说的海豚,是被您惩罚的海盗变成的,悔不当初,而变得善良可亲,也能算作人。”

  “呵!是么,照你这么说来,这人世间可真是人兽不分群魔乱舞了呢。”狄俄倪索斯豪爽大笑,起身迎风而立,一阵沉吟后,转身,笑吟吟看着阿喀琉斯,该死的,他怎么一个劲的盯着阿喀琉斯瞧,我心里不舒服起来,握阿喀琉斯的手又加重力道。

  听见狄俄倪索斯说:“不错,你说得很对,这人世间本来就是人兽不分,所以才如此肮脏,人们将犯罪者称为禽兽或许就是这个道理了。不过,你怎么解释战场上的屠杀呢,如果我猜得不错,在你的意识里,只有胜,败就是死,而败者,他们不是人吗?人不比兽应该有更多的生存权吗?败了的人难道被你规划进兽的行列。”

  阿喀琉斯冷漠看他,嘴唇倔强扭动,说:“在战场上,人只有求生本能,他们杀人的目的也是求生,已经失去思考的时间和能力,只能归为兽,至于战俘,那是身为军人,一个攻无不克的军人生杀予夺的权力象征,处理他们是我的荣耀。”

  “还是兽啊,一个残杀自己同类的人,能算作是完整的人类吗?”狄俄倪索斯叹息一口气,葡萄藤枝叶摇曳,酒香萦绕,我有些熏然。

  阿喀琉斯仿佛受了什么刺激,瞪眼说:“谁说人就必须是善良的,善良的人是弱者,苟且偷生者,他们以善良来掩饰自己的懦弱,并且求得生存,这于我军人来说是可耻的!”

  狄俄倪索斯手狭促指向我,好笑说:“你在骂你的爱人吗?”

  我面红耳赤,低下头,有点无厘头的感觉,干什么矛头突然指向我。

  阿喀琉斯把我搂入怀中,坚定说:“他是不同的,将来他会成长称为一名伟大的密耳弥冬战士,他将和我并肩战斗,驰骋沙场!”

  我心里五味杂呈,的确是无法再逃避了,善良对于在战场上生存的人来说只是装饰品。

  狄俄倪索斯哈哈大笑,迎风伫立,说:“不愧是父亲的宠儿,一个骄傲而强大的人,但愿你的骄傲能拯救自己的命运。”

  阿喀琉斯不耐烦和他再理论下去,牵了我的手说:“对不起,殿下,我们还有事,先走了,失礼。”

  狄俄倪索斯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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