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投稿

第十八章

小说: 城市陌客 作者: 阿小商 字数:4777

  (一)

  草草地就离开了成都,连最初去看妹子的目的都没有实现,笑着和张越打趣,说他没有尽到地主之谊,都没有让我见识到川妹子的漂亮。

  当然,这些就只是说说而已,要不然,现在的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时间,还抽不出一天时间去领略一下吗。

  离开,是因为想去汶川,没缘由的想去。

  08年地震的时候,我就想去看看,可最后还是没有那个勇气。后来认识了以为姐姐,是个记者,那年她刚好到报社,当所有人都不愿意去的时候,她主动申请去了灾区,在那里,她找到了她想要的。

  所以,我心中一直有一个结,我必须去看看,不管现在那里是什么样的,毕竟我可是学的社工啊,没有这样的经历,那还算什么社工呢?

  但去的路上还是充满了矛盾,其实我这个人并没有外边的那么坚强,我太容易被太多的东西多感动,而一旦感性了的我,就是抵抗力为零的我,那样的自己一点用都没有,至少我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怀着忐忑的心情踏上那片土地,下车后,眼前的一切都不能让我联想到那场灾难。

  这就是一个新兴的城市,和中国东南沿海很多城市化的乡镇一样,我有点怀疑自己来错了地方。

  一个地方,只有在遭受了灾难后,才会被人所关注,就像很多人在失去后才知道珍惜。我们总是在时候去给予更多的爱,而在拥有的时候总是各种嫌弃。

  看着满街崭新的建筑,那种新真的好刺眼,漫步其中,总是觉得少了一种底蕴,而这不是金钱可以构建出来的。

  (二)

  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那些在地震中受伤的孩子们。作为一个社工专业的毕业生,也许他们灾后的生活是我所关心的。

  走进那间普通的院子,整个人开始颤抖,我不知道我能不能面对那种肢体残疾的样子,没有什么嫌弃,只是心里的那种痛受不了,就像看到很多人受伤,我们都会觉得很恐怖一样,那是一种不由自主的自我联想。

  我曾经想过,如果有一天我腿断了,手断了,眼瞎了,我该怎么活下去。我知道我是不会选择活下去的,不完美的身体就创造不出完美的人生,我追求完美,我需要完美,所以我喜欢处女,喜欢纯粹的爱情。

  残缺不是我想要去面对的,我讨厌那种遗憾的痛,尤其是很多可以避免的事情,却因为自己的不小心,而变成缺憾。所以我的世界没有什么团体的定义,我不想因为别人而导致失败。

  可,我被我眼前的情景所震惊了,没有我想的那种阴暗,所有的孩子都在几个年轻人的带领下快乐的玩着游戏,即使他们身体上都有着这样那样的缺陷,可每个人都参与了进来。也许他们的游戏玩的没有完美那么的精彩,但却绝对不输完美的快乐。

  有一个陪着他们玩耍的男生发现了我,走过来问我:“请问你有什么事嘛?”

  “没事,我就是来看看。”我有点尴尬的说,我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回到他的问题。

  “看看?”他也一脸的尴尬,也许我的回答也不是很多好的回答。

  “我大学是学社工的,我想来看看这些孩子灾后的心理康复情况什么的。看来你们很专业啊!”我赶紧解释道。

  “哈哈,原来是同道中人啊,欢迎参观啊,也给我们提提意见,让我们也能更好的帮助这些孩子啊。”说着他热情的将我拉进了院子里,招呼其他的几个工作人员给我认识。

  原来他们都是香港中文大学的研究生,学的都是社会工作,他们也是义务到这里来工作的。机构也有一些专职的人员,但我也看出他们瞧不上那些人。这种体会我能理解,倒不是他们多自负,而是有些事就是这样,让专业的和业余的在一起工作没什么大不了,可恨的是业余的总是起着决策的作用,还对这个专业一点都不了解。

  和他们的交流中,大部分时间是听他们在抱怨,也许遇到一个和他们一样的人,对于他们来说,也算是一种放松吧。

  从他们的话中,也明白了一些事情,社会的机制就是如此,我们这辈人不如努力,这个社会就毁在了上辈人的手里了。

  有个女社工说,她到这里后,领导和她说的最多的不是工作,而是给她介绍男朋友,从她略带轻蔑的语气中可以听出,这里什么样的男人能够配的上他啊。

  我不过我非常同意她的想法。

  之前拉我进来的那个男社工也告诉我一件事,说他有一次活动后,和机构的一个工作人员打了一架,那个男的也是内地名牌大学毕业的,学的是心理学,可整天到机构也不做事,就知道拍领导马屁,对这些孩子也不好,那次活动,外面机构给孩子们带来的礼物,竟然被那小子拿起给了领导的孩子,他实在看不过去,就和他打了一架。因为他们都是义务的,机构里也能处罚他,只能会议上各打五十大板,也就算了。不过后来,那个学心理学的家伙再也没敢来烦过他。从他说这个故事的得意样,我能够体会到他的开心,因为同样的事,我也经历过。

  如果打架可以解决的事,那是多简单的事啊!

  那天一直聊到很晚才回去,一帮同龄人的海阔天空,真的很开心。回去的路上,特别的冷,但经历了刚才的火热,我整个人都在燥热。

  突然很想大学里的那些哥们,想念和他们一起疯狂的日子。

  可岁月就是一个一去不复返的东西,有些事,就只能回忆了!

  (三)

  回去了路太远了,也没有了车,冬天的夜晚总是那么的寒冷,我找来一家还算干净的网吧,准备包夜。

  如果是以前,我会选择去那些乱糟糟的网吧,在哪里才能够遇到一些可以下手的女孩。可现在的我,早就不想那些了,经历过和缇娜的事之后,我一直走不出来。

  每每当欲望来袭的时候,我总是会想,什么样的女孩才配合我上床,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只要顺眼,就可以上床。现在的我,是那个曾经被缇娜这样的天使爱过的女孩,那是多么神圣的一种经历啊,这样的我就不能再那么的随便了。

  这一路走来,也不是没有机会,只是总是在最后时刻选择放弃,那种累,来自心灵的深处,倦,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想我本质还是没有改变,只是我还是忘不了缇娜而已。

  还高兴的是这个网吧没有什么人抽烟,这是让我最舒服的地方。我讨厌随便抽烟的人,尤其是那些不顾周围人的抽烟者,他们就像在公交上的暴露狂一样让人觉得恶心。

  网吧,对于我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其实没什么可以玩的了,电脑就这么开着,什么事也不做,我需要的只是一个可以呆着的地方。

  生活不就是这样嘛,所谓的家,也就是在自己累的时候,可以休息一下,如果我们是很随便的人,那哪里不是我们休息的地方呢?

  (四)

  经过刚才和那些社工的交流,我突然很想我曾经的那个团队。

  打开很久没有用的聊天工具,没想到她们一个个都在线。

  原来,她们一直都在,只是我没有上来而已。

  “喂,哥,想我了嘛?”第一个还是找了殷璐璐,没办法,谁让我们就是哥们呢。

  “你这臭小子,又跑到哪里去了啊?”

  “汶川!哈哈!”

  “我靠,这么远。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都想你了。”

  “不知道啊,要是你肯让我入赘你们家,也许我会立刻回去的。”

  “好啊好啊,求之不得呢!嘻嘻!”

  “真的假的啊,我会当真的。哈哈”

  “真的真的,你来吧。”

  “算了吧,娶了你,还不被你打死。哥,四川这儿的妹子真心的漂亮!”

  我一副陶醉的样子,不停的发着色色的表情。

  她立刻回了一个扣鼻屎的表情,“真的假的啊,要不你娶个回来给我们看看。”

  “切,你以为我不想啊,可哪那么容易啊,我等屌丝,还是将来找不到的时候,找你将就将就吧。”

  “你去死吧!”

  “哈哈!”

  和殷璐璐的聊天,就是这样,放松自己的心情,让自己没有任何压力。

  期间,娜姐也开始和我聊天,毕竟她是我们这些人里面唯一还在学校的人,算是仅次于我的幼稚了,和她的聊天,各种对曾经校园生活的怀念啊。

  “左,你知道嘛,宿舍门口放电影呢。”娜姐突然说道。

  “真的啊,我们回不去了,要不然我们一起看啊,到时候你再抽张充值卡也好”我遗憾的说着。

  “哈哈,其实我去抽奖了!”

  “哈哈!”

  看着卢美女的头像,其实最想关心的就是她,在工作上,她有点另一个我的翻版,她遇到的问题,我也总是可以在工作中遇到。我们这种工作狂,要么在工作中快乐的疯狂,要么被工作逼疯。不敢和她聊天,就是害怕自己不能给她帮助,减少她的烦恼。

  “嘿,美女,想你了。”

  “你还知道想你老妈啊!老娘在这里都快疯了。”

  “哈哈,没事,有什么我来帮你。”

  “就知道嘴上说说,什么时候过来看看我。”

  “那没问题啊,可你知道的,没有妹子的地方,都吸引不了我啊!”

  “滚吧,最近在哪呢?”

  “在汶川,刚才和一些来自香港的社工聊天,感觉那才是真正的社工,我们太菜了。”

  “是啊,我好想去香港学习一下啊。”

  “唉,社工这种机制还是不适合现在的大陆,感觉太超前,就像改革开放,如果用在抗战时期,肯定会失败,但在和平时期,就能够换来发展。你要是还想在这条路上走更远,那你要承担的还有很多呢。”

  “你难道不准备走了。”

  “哈哈,我是男人诶,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就交给你了,我做你坚强的后盾。”

  “哼!不负责任!”

  “哈哈,对了,我向他们说了你,等会我把他们的联系方式给你,有机会也可以一起交流交流,一起做个什么活动也好。”

  “好的。”

  那天,在凌晨前都是她们三个陪着我,最后一个个还是都睡着了,发过去了信息,也没有人回。

  我对着屏幕傻笑,这就是朋友,聊到睡着,但却一直都在你身边。

  爱情是一个会失去的东西,因为它太珍贵了,太珍贵的东西都太脆弱。而友情不会,因为它太纯粹了,在一起的目的就是为了相互的关心。

  对我们这代人来说,大部分的人都是独生子,我们没有什么人可以陪着我们,朋友,就是全部。

  这一路走来,如果说缇娜是我的全部,那我想唯一可以取代缇娜的就只有它们三个了。

  (五)

  凌晨过后,网吧安静的让人觉得可怕。可我一旦过了那个时间点,我就不再犯困了。

  在熬夜上我有异乎常人的天赋。

  打开好久都不玩的微博,看着上面一条条的信息,不外乎都是感情上的问题。自从经历了缇娜这件事,任何的感情在我面前都不是问题。

  有一个曾经经常聊的女孩,好几条微博都是在表达对前男友的思念,但又不可能回头。于是还是没忍住去回了她,而她竟然在线,并且很快回复了我,一来二去,整个事情,我也就弄明白了。

  那个女孩不停的强调是自己贱,但我能听出,她根本就没有真正认识到事情的根本问题,她说自己贱也只是在保护自己而已。

  事情大概就是女孩在学校上学,找了个工作的男友,异地恋,两个人见面也只能呆很短的时间,甚至很久没见,连开房的时间都没有,于是女孩就常常抱怨,男孩听多了,就提出了分手,于是女孩就不答应了,以死相逼,最后男孩就妥协了。可经历了这些后,女孩感觉不能再这样了,于是在学校找了一个备胎,这个备胎也知道自己是个备胎,他要的就是玩玩而已。而当这一切被她男友知道后,还是提出了分手,这次女孩没能够挽回。分手后,女孩就和备胎在一起,可再备胎玩过她身体后,就提出了分手。于是女孩开始怀念原来的那个男朋友,通过各种方式请求复合,但那个男孩都没有答应。

  当然,这是我复述,她说的时候并没有这么说。再她看来爱情都是不可信的,可当我听到她这么说的时候,我就特别的想笑,还好我们是在电脑的两端,要不然多尴尬。

  她也许想从我这儿得到认同,而我有时候就是那种说好听点叫调皮,说难听点就是很贱的人。我虽然很看不起她的很多行为,但我还是应和她,帮她一起说那个男孩子的不是,反正我也不认识,而且那男孩本来就是受害者,能让这个女孩不去骚扰他,也算是对他好。

  这女孩被我哄得很开心,结果开始打我的主意。

  真不明白,网络在真实也是虚幻的构造,见都没见过,就能有爱情吗?不是一见钟情的爱情,我都不相信。

  她说我一直说她不错,那我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我很直白的回了句:处女。

  然后她发来一阵唏嘘,其实我觉得这样很假的,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很多人喜欢一个人不也就喜欢她的外貌嘛?

  她还是有点不放弃的让我说具体点。

  我脑中立刻就想起了缇娜,这也许成了我以后找另一半的标准。

  纯洁的,干净的。

  她在也没有回。

  我总是这样,对别人把话说死,对自己要有所保留。

  (六)

  早上是被清洁的大妈叫醒的,昨晚最后实在是太无聊了,就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在外的生活,什么样的都算经历了,不过醒来后,要想的第一件事就是下一站的方向,因为我又要启程了,虽然我的旅途看起来那么的没有意义,我就是想去走走而已。

  去厕所简单的洗了一下脸,当冷水刺激着毛孔的时候,人真的很脆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原本稀疏的胡须,现在已经长成了络腮。

  无奈的笑笑,又开始新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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