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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回忆的开始

小说: 半梦半醒的深海色 作者: 碎碎 字数:3101

  还记得,在小时候,我们会想,如果长大了再回想现在的所作所为,会不会觉得可笑呢,如果长大了我们再探讨现在的所作所为,会不会觉得后悔呢,如果我们长大了再次相遇,会不会还是朋友,并且在一个安逸的下午聚集到一起,怀念小时候呢。然而现在已经没有“如果”了,我们长大了,并且如最后一个如果所想,我们相遇了,还是朋友,并且在一个安逸的下午聚集到了一起,怀念小时候。我们会不会觉得可笑,会不会觉得后悔呢?我们也说不准,何况故事才刚刚开始,记忆的大阀才刚刚开启。不知道如不如你所想,这是一个没有开头,没有结尾的故事。或许,只是我们忘了开头,忘了结尾,就像人一样,忘记了自己怎么来到人世,忘记了自己怎么离开人世。我是苏格。

  “苏格,苏格。他们还没来吗,许言一个大男人家家的,还这么麻烦,这么慢。”这是多多,她还保持着小时候的闹腾,而令我一直奇怪的是这种闹腾并不烦人,或许这就是她的特点吧。她就像一个发光体一样,很闪耀,总是会吸引很多的目光,变得更加闪耀。如今,她已经是一家有名电台的主持人了,有稳定的工资,还有高薪。而我,还只是一个留学生,我在考博士,希望将来可以留校任教,可我知道,我并不想当一名老师,尽管时间长了会被尊称“教授”,可我还是想去追寻我自己的梦想,一个作家。对,这不比当老师稳定,可我爱作家这个职业。在与家人几番争论下,我决定当老师,也当作家,这个还是可以的吧。

  “喂,多多,你真是名如其人,多多的烦人。”许言来了,他和多多从小就是冤家,所谓“冤家路窄”,上天给他们安排的相见实在是太多了。许言同多多一样,也是一名电台支持人。

  “你俩别吵了,行吗,再吵可真的是要吵一辈子了呢。”一听口气就知道是王诺,他现在可是事业家庭双丰收,王诺是一个比我们成熟很多的女人,她是一个律师。你或许会认为她的一生很完美很完美,而事实并不如此,在还小的时候,她因为一段无谓的爱情,付出了很多,甚至自暴自弃。可她明白,还不算晚,如果不合适又何必在一起。于是,有了今天的成功的她。

  “人都来齐了呢,终于向小时候一样在一起了呢。”多多的笑容一如既往。

  “可是我们却各不相同。”我还是那么的忧伤,我知道,他们早已习惯了。

  “但我们还是朋友啊,伤感什么啊,苏格,好不容易聚集到了一起。”许言也是这样的开朗。

  “是啊,嗯。”王诺在我们之中总是想一个大姐姐一样,附和我们,不会经常和我们发生口角,更多的时候她是一个和事老。

  这些话绕来绕去,悲伤也在心里绕来绕去。滋味,却各不相同。

  “你们知道的,我从来不会因为文字被感动到哭,但当我伤心,快乐时,翻开同学录,看你们的留言时,我哭了......”

  “王诺姐,你还记得你给我的留言吗,你还记得我们说好的不离不弃吗,还记得那句“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吗?”

  ……

  回忆就像是幻影片一样在大脑中播放,我赶不走它。

  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雨下得好大,在心中。脸湿湿的,下雨了吗?一抹泪光,罢了。

  “苏格,我还记得你写过一遍文章,里面有一段话,我记了下来,‘时光过得很快,我们不再期盼分离,因为我们已经分离了,我愕然的发现,离开了小学,就是离开了那份独一无二的快乐。其实,小学一直是一个在默默守护我们的一个生命体,她,让我们聚集到了一起,直到我们不得不离开,她也很不情愿的才放手,或许她一直知道,我们离开小学后,就离开了友谊,我们将会天各一方,见面都很困难。我们有了自己的朋友圈。渐渐地,我们不会和以前的朋友再联系,不会再想念,最后,形同陌路。但事实并不如此,我们虽然已经天各一方,但我们没有不联系,没有不思念,没有形同陌路。我们还在一起,并且会永远的在一起。’这是咱们刚毕业的时候你写的,你还记得吗,呵呵,不知道你还会不会像小时候一样坚持着写作,坚持自己的梦想。”

  “当然,我是什么样的,王诺你还不清楚吗。”我很高兴还有人能够这么留心的为我的文章付出,很高兴。

  “王诺,显摆什么,我这里也有啊。‘最后,我放弃了左与右的路口,停了下来。踯躅不前,何必怨天尤人?恐怕到最后只是自欺欺人。所以,我选择了听天由命。是否会走到尽头才发现,左与右,通向同一个终点。那时,我们是否还记得那些年华,感慨一句:年华,真的似水。然后,问一句,朋友,一切安好?我们都伤心过,哭过,闹过,喊过,但我们始终都会不服输的笑着。这样很累,伪装的很累。可这是我们给自己仅存的安慰。或许,我们都太过天真。’”许言还是那么的不服输。

  “我就是没有你们那么仔细,行了吧,我没有记住苏格的文章,你们赢了,行了吧。”多多总是这样的赌气。

  “‘夏天。头也不回的离去了,因为他知道,不能留连,即使留连不是罪过。我常说,我们要回头看看自己失去了什么。当然,我也会这样做,就在我被时间带走的那一刹那,我回望夏天,才发现,他已苍老,那么落寞,那么绚丽。终于,在他消失的一瞬间,一滴冰冷的眼泪用她那清脆的落地声告诉我,不能再回首了,我想,那滴眼泪应该是我的,一样,冰冷。就这样,那滴冰冷的泪,化作了一片冰蓝色的森林,孤独使她拉住了夏天的影子,渐渐的,浸冷了整个夏天......夏天走了,秋天来了,我却在思念冬天。天凉了,记得多穿件衣服,别让心也凉了。’我的这段文字,你们谁又记住了,嗯?显摆什么啊,是吧,多多,他们在我这个原创面前显摆诶。”哄多多开心的任务一向落在我的肩头上,我才不会告诉他们,这段文字是我总印在心里的,顺口说出来了而已。

  “就是,就是。你俩显摆什么啊,显摆。”多多还是很孩子气。

  “不跟你争了,就知道苏格总是向着你的。”许言一贯的让了让多多。

  就在那一瞬间,我觉得我们回到了过去。就在那一瞬间,我有了久违的快乐。就在那一瞬间,我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

  “小时候,我们都喜欢淋雨,因为只有在淋雨的时候才能光明正大的哭,连自己都分不清在脸上的,是泪是雨。虽然我们都很讨厌淋完雨后身上的潮湿,或许这就是不顾后果的付出吧。”

  “小时候,我们都喜欢采花,因为只有采花的时候才能光明正大的哭,连自己都分不清在脸上的,是泪是汗。虽然我们都很讨厌采完花后身上的浓香,或许这就是不顾后果的付出吧。”

  “行了吧,苏格,王诺,你们两个在造比喻句吗,欺负我和多多没才华是吧。”许言装作生气的说到。

  “喂喂,你说你自己没才华是你的事,我怎么没才华了。”多多顶了许言一句。我就知道,有这对欢喜冤家在,不会安宁的。

  我喜欢这样的日子,或许也只有这个样子,才可以让我回想到过去,我喜欢过去充实但不多余的生活,我喜欢过去每一节体育课后那在空上浮生的汗味,我喜欢过去没日没夜的疯子一样的无理取闹……或者说,我喜欢过去的一切。过去的人,过去的事,过去的物。可过去了还是过去了,回不来了。人走茶凉。不过,我坚信,还会有人来喝这凉茶的。在飞速旋转的时光中,我偷到了一缕时间,想着。

  “又在发呆呢,和小时候一样。”我又在发呆了,和小时候一样。

  沉默了,我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在喜悦中不经意的捕捉到一抹悲伤,那一闪而过却有烙印心中的悲伤。然后,把悲伤扩大化,想一些如果我背叛了自己的好朋友,会怎样?然后,一切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我们有过。小时候,很甜蜜却又很苦涩,就像怪味糖一样,从你含住它的那一瞬间开始,就回不去了,你会感到酸苦辣咸,让你想吐了它,可你又会感到甜蜜美好,让你不舍得吐了它,这种感觉很奇怪。而这样奇奇怪怪的感觉,却是我们童年之中最喜爱的。它不像刚开始酸的让你流泪,后来甜的让你腻味的“秀逗”,也不像一直很甜很甜的“水果糖”,更不像有着特色的味道的“棒棒糖”。可我们离不开它,就像我们彼此离不开彼此一样。

  “还记得……”

  “还记得……”

  “还记得……”

  还记得……

  故事,从这里开始了,从记忆的深处,开始了。

  小时候,也从这里再见,再次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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