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分不出高低,司马睿风怎么也不肯住手,白素素亦不愿意放弃抵抗。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司马睿风突然跪倒在地,两根银针准确无误的插入他两腿的膝盖住。
不致命,却让他再没有力气行走。
司马睿风与白素素均朝着发射银针的方向看去,视线里是一身绯紫色衣袍的翩翩男子。
正是南宫云景。
南宫云景的目光并未在司马睿风身上逗留,好似乎他根本不存在,只是温柔缱绻的看着白素素,柔声道:“素素,东西都拿好了吗?”
南宫云景浅笑的朝白素素伸手,示意她过去。
白素素看着跌倒在地的司马睿风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怔在原地,只是低低的唤了声:“师傅……”
她应该走的,现在是走掉的最好的时机,但她此刻却有些担忧司马睿风的伤。
双腿动弹不得,司马睿风只能伸手,拉住白素素的手,“素素,不要走……”
白素素心中一动,却见南宫云景的目光直直的落在司马睿风拉住自己的手上,袖袍里的手似乎动了动。
白素素很怕南宫云景又射出一枚银针来,便立马甩开司马睿风的手,走向南宫云景。
看着白素素跑向南宫云景,司马睿风只觉得心都碎了,只能看向南宫云景,“我倒不知素影教主原来是个只会暗算人的小人。”
南宫云景置若罔闻,只是一心一意的看着白素素。
他从来就不在乎别人如何看待他,在他的世界里,只要素素幸福安全便好。
“师傅……”到底是忍不住,白素素有些担忧的道:“师傅,我虽然不喜欢司马睿风,也不喜欢他出事……嗯,那银针……”
南宫云景眸色微暗,只是淡淡答道:“那银针没有毒,我不过是封住了他的穴位,两个时辰自然就好了。”
南宫云景看着白素素如释重负的表情,眸色更暗,“素素,可以启程了么?”
白素素点了点头,再不给自己犹豫的时间,同南宫云景离去。
一路上白素素只觉得心乱如麻,所有的思绪像一团打结的毛线。
司马睿风的话不断在她脑海里浮现。
“素素,你对素影只有感激之情……”
她对南宫云景,真的只有感激之情么?
但转念一想,无论她对南宫云景是什么样的感情都没有什么关系吧,毕竟南宫云景爱的一直是‘慕容素素’啊。
即使现在,白素素就是慕容素素。
说来可笑,白素素竟然会因为‘自己’而感到失落。
为什么南宫云景喜欢的是‘慕容素素’呢?有时候白素素也会这样想。
“素素?”见白素素一直安静的坐在马车的角落里,南宫云景忍不住出声询问道:“素素,是不是身体有些不舒服?”
她向来都是叽叽咕咕说个不停的,何曾这样安静过。
难道是在担心司马睿风吗?
一种苦涩涌上南宫云景的胸膛,悄无声息的翻搅着。
白素素回过神来,对上那双温柔如玉般的眼眸,扯出一丝微笑,淡淡道:“师傅,我没什么不舒服。”
就这样吧。
不要再去想了。
总有一天他会发现,自己同他爱的那个人有多么的不同,他会发现,她不是那个‘慕容素素’。
到时候他对她的感情必定会收回吧。
这样一想,白素素反而觉得轻松多了,唇角的笑容亦真切起来。
南宫云景伸手,将她垂下胸前的一缕发轻轻理入耳后,“素素,困不困?要不要睡一小会?”
白素素摇头,一派娇憨可爱的模样,“我不困。”
南宫云景的心渐渐柔了下来,“素素,既然不困,我同你讲讲大安现在的局势吧,你必须尽快掌握,回国后才不至于无措。”
“好。”
“你坠崖后,你的父皇身体每况日下,不日而去,你哥哥慕容旬桦即位,对外谎称你因病而亡,朝中许多本一心向你的大臣开始归顺慕容旬桦,但仍有大部分的人,同我们站一起,一直在等待你的归来。”
那个梦境里,慕容素素的说的话又重新在白素素耳边响起。
“素素,你来到这里后,你就是我,日后,务必将本属于我的东西夺回来,你明白吗?”
“以后的路,必有腥风血雨,必有性命堪忧之时,答应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
那个慕容素素说的,便是这大安国的皇位吧。
要拿下皇位自然会有性命堪忧的时候。
南宫云景见白素素沉默不语,误以为白素素正在犹豫,便又伸手握住白素素的手,“素素,你若不想要这皇位,我们就不回大安,素素,这皇位,你要是不要?”
他语气轻巧,那般普通的语气,好像一个王朝皇位的更替于他不过是一个翻手而已。
但其实事情也真的不过如此。
南宫云景的实力从来都不是外人能够猜测到的。
白素素看着南宫云景,大眼睛满是坚定,“属于我的,我自然要。”
她既然占据了这‘慕容素素’的身体,总该为她做点什么,慕容素素的皇位,她会帮她夺回来。
南宫云景唇角的弧度满是纵然与宠爱,柔声道:“好。”
她要那皇位,要那江山,他便倾尽所有,也要送到她面前来。
素素,这便是,我对你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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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大安王朝京城。
白素素坐在马车里,忍不住透过窗帘打量外面。
这大安王朝果不负盛名,异常的繁华,街上人声鼎沸,来来往往的,一路看下去,甚少看见沿街乞讨的乞丐,一派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的模样。
白素素想,这大安国繁荣是有道理的,这里女人都可以继承皇位,讲究男女平等,如此现代的思维,叫它如何不繁荣如何不强盛?
南宫云景看白素素一脸兴致盎然,亦忍不住莞尔,伸手拉过白素素微挑窗帘的手,道:“素素,放下帘子吧,叫人瞧见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