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
夏落溪话没说完就被花非雾冷冷声音打断。
“我很累。”
夏落溪不在说话,双眼复杂的看着花非雾,以前她也是很喜欢她,和她说话去吃饭,现在对她怎么那么冷淡。
小心翼翼走过去坐在石床边看着她,忍不住伸出手碰触她苍白的小脸,冰冷如雪,没有一点温度。
花非雾没有任何反应,她却忍不住落泪,到底发生什么事,让她变成这个样子,她和浩哥哥之间又发生什么事情。
“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忍不住开口。
花非雾身体一僵,转过身被白布遮盖空洞双眼凝视着夏落溪,苍白讥讽笑意染上唇瓣,冰冷声音响起。
“去问你的好哥哥。”为了那个男人她放弃一切去爱,那个男人却把她当成替身,狠狠在她心口插了一把刀,毫无犹豫丢弃,还让人杀了她的孩子。
想到自己死去的孩子,没有心的她,也会痛至灵魂。
她不恨他丢弃她,她恨是他杀了她的孩子,还毫无表情说出那些伤人话语,不原谅,她绝对不原谅他对她做的一切。
夏落溪一怔,浩哥哥,关她什么事,她炸死之前浩哥哥那么伤心痛苦,怎么可能是浩哥哥伤害了她。
不,绝对不可能,浩哥哥绝对不要伤害花非雾。
“绝不可能是浩哥哥伤害了你。”
花非雾冷冷一笑,转过身懒得理她,她对他哥信任让她感到可笑。
他是好人,全天下人早死光。
“你说清楚小雾,告诉我绝对不是浩哥哥伤了你。”激动揪住花非雾衣服。
“放开。”虚弱冰冷的声音,带着浓浓杀意,夏落溪激起了花非雾心底杀意。
冰冷杀意让夏落溪心里发寒,放开花非雾起身踉跄倒退。
不过是两个多月不见,一切都在变,眼前的人她更是不认识,单纯性格变得冰冷。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变成这样,浩哥哥你到底对小雾做了什么,让她变得如此可怕。
“该死你对雾儿做了什么。”
还沉淀在自己思绪里的夏落溪被一股冲击力击飞撞击在石壁上,男人怒斥声音带着浓浓杀意。
血无情伟岸身影出现在石床边抱起花非雾,紫眸凝视她被白布遮盖的双眼,心痛交加。
鲜红血液染湿了白布,血从眼眶滑落而下,犹如流落的血泪。
颤抖拿掉白布,空洞洞眼眶没有眼珠不断溢出鲜血。
“我没事小情。”
血无情忍着心中怒火,修长双手盖住她流血的眼睛,只见黑光一闪鲜血不在流。
“不能太过激动,会伤害到眼睛,雾儿要在忍些天,我很快找到适合你的双眼。”拥住她温柔说道。
那个男人已经伤得她够深,他不能再让她受到伤害。
“以后我会小心,小情不要伤害她。”她指的是夏落溪。
血无情微微皱眉,修长手轻轻抚弄她柔软黑发,斜眼看了夏落溪一眼,看她坐在地上喘息,嘴角还带血迹,残忍勾起唇瓣。
夏落浩你不是很爱她么,如果她变成一具尸体你是不是活不下去。
感觉到血无情那股冰寒杀意,花非雾拉拉他衣服,茫然的抬起空洞脸看着他。
“小情。”不安叫唤。
她惧怕黑暗,黑暗却陪伴着她,她不想在失去血无情,现在的她只有他可以依靠。
“对不起吓着你。”拥紧她,一脸歉意。
现在的她如此脆弱,她怎么可以散发出这种可怕杀意。
“不要伤害她。”
“雾儿很在乎她。”拿过石床上的水味给花非雾。
“没有,只是不想让小情伤及无辜。”
“听雾儿的。”拿出纱布缠在花非雾眼睛上。
………
夏落溪扶着石壁起身,她敢肯定自己得了内伤,这男人出手真狠。
擦掉嘴角边血迹,抬首看向相拥两人,神情复杂,那个男人很宠小雾,没有任何虚伪表现,疼她宠她,他很爱她吧!
找了一个比较干净地方坐下,安静看着两人,安静看着男人离开,安静看着花非雾沉睡。
一切恍如若梦,让她感觉是一场恶梦,让她第一次产生恐惧。
疲倦揉揉额头,此时的自己是那么狼狈,身上还穿着婚纱,滑稽得可以。
不知不觉靠着石壁睡着,朦朦胧胧之间她感觉有人帮她盖上被子,而她这一睡就是一天,等她醒来已经是晚上。
初色的夜在洞内显得有些阴森,夏落溪缓缓睁开双眼,迷茫望着四周。
当双眼对上石床上坐着的人时,夏落溪整个人清醒过来。
感觉她醒来,花非雾缓缓开口,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苍白虚弱。
“醒了就过来吃饭。”然后她摸索着桌上碗筷吃着。
她忽然发现大多时间都是花非雾一个人在洞里,那个男人并没有留在这里,他去了哪里,又是去做什么。
起身走向石桌坐下,看着桌上简单的菜色,再看看吃饭的她,忍不住要心疼。
拿起筷子夹菜给她,见她一愣没说什么吃下,她吃完饭放下菜起身离开,安静坐在石床上。
她看得心揪,一脸无奈的拿起碗吃饭,她吃完饭坐在石椅上看着她。
“衣服在床头,那件可以穿你自己选,热水我已经让人帮你放在木桶里,我看不见你可以随便洗。”
她可以听说她在说那句我看不见时的深深苦涩和痛,她没说话走进石床随便拿了一套衣服,走向木桶脱掉婚纱。
“你们不许看,离洞三米。”花非雾又幽幽开口,然后又不在说话。
夏落溪呆在木桶里发呆,温热的水带有一股安神的清香,让她头昏昏沉沉,直到一个声音响起,她才惊醒过来。
“你该起来穿衣服。”
她抬首看她,从木桶里起身穿上衣服,她穿好衣服后一个黑衣人进来把水抬走又换一捅水进来,她看见黑衣人在水里放了什么奇怪粉末,夏落溪想也许是安神药,她也没多想。
这时一个女人走进来,走到花非雾面前扶起她走向木桶,帮她脱掉衣服扶她进木桶。
夏落溪僵持的站着,瞳孔收缩,她服下肌肤都被狰狞的伤痕覆盖,除了脖子之外竟然是伤口,难怪她那么虚弱。
那个女人给她洗好澡,帮她穿好衣服,扶她到石床上休息,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
她看着她安静躺在床上,看着她入睡,她似做恶梦一样翻来覆去,痛苦的呻吟。
僵硬走到床边,握住她冰凉的手,顿时感觉她死死握住自己,身体更往她靠来。
她小心翼翼的脱掉鞋子躺在她身边拥着她,心里闷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