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奏琴朦胧中望君仍在烟雨楼台中宫墙已是蔷薇遍开轻抚飘纱忧伤间孰能闻懂人间纷飞化作蝶与君共相思宫廷纷争看不懂美人之心猜不透若君能与美人共奏美人此生愿陪君王醉饮宫之美人纷争欲争宠宫之君王之斗欲得妃】
我和友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就好像两个小偷一样。
“姐姐,你知道那些美人中有谁么?”友转过头看向我。
我摸了摸下巴:“不确定,不过肯定都是些大美人。”
我眼冒星星地看向友,友鄙视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不是美人,送过来干嘛?”
我一愣:“友,你知道些什么?”
“什么什么啊?我知道什么?”友的语气有些怀疑。
“那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拉着友的衣角,友转身,用手指戳我的额头:“你这里面装的什么啊?你也不想想,越国已经败了,这时候还不好好讨好我吴国,如果送个丑的过来,这不纯属找死么?”
我无语,这孩子原来是大帝国主义啊,我还以为他知道文种的美人计了,吓死我了。
“快点了!”友挥开我的手,然后拽着我就,跑!
此时,已是入冬季节,即使有着阳光,却已不再是夏天的那般强烈刺眼,温温和和,洒在身上,暖暖的,却意外地带着一丝凉意,想是冷风吹来的。
“友,就这了!”我一把拉住友,然后迅速蹲在了揽芳亭不远处的花丛中,这角度,看得一清二楚!
“你怎么还是喜欢这样偷偷摸摸的啊?”友撇了撇嘴。
“去去,这叫最好的隐蔽!”我打了一下友的头,转而看向揽芳亭内,此时几乎是全员到齐,就差夫差了!
“你就是西施吧?”说话的是一个我没见过的女子,浓妆重抹的女人,鲜红的手指指着一身红衣的郑旦,满眼都是不屑。
“哼!”郑旦哼了一声,转头,看都不看那个女人。
“扑哧!”我紧紧捂住嘴,哈哈,这的确像郑旦会做的事!
“姑娘,偷看是不能发出声音的。”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看到友狠狠地抖了一下,我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我和友互看一眼,然后机械地转头。
震惊!居然是渊笙!
然而更然我震惊的还在后面。
友弱弱地喊了一声:“大夫!”
我忽然就觉得有十二道天雷朝我砸来,轰得我外焦里嫩的。
“太子殿下,臣今天就当没看见,下不为例!”渊笙严肃地对友说道,然后一本正经地蹲下和我们一起偷看……
“大夫,你……”友抽着嘴角。
“恩?专心点,太子殿下。不论做什么都要专注,这才能成功!”精辟啊,这渊笙果然不是一般人!
“夫人,还请你手下留情!”
等我们都将注意力转向揽芳亭的时候,就看到花瞳挡在郑旦的面前,郑旦捂着小脸,一副要杀人的样子,怒气冲冲。一边的西施紧紧拽着郑旦。
这些倒不是令我很在意,毕竟,郑旦的表现根本就是欠抽型的,只是还有一个女子,她只是静静站在一边,低眉信手间却自有一股傲然之气,相较之郑旦的骄傲又不同。
“那个美人很不一般啊~”渊笙忽然在我耳边说道,我的背猛地挺直,然后不着痕迹地朝渊笙移了过去。
“素铃姑娘,你这是投怀送抱吗?”渊笙戏谑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抽了抽嘴角:“喂,你究竟是什么人?!”一会儿和史连半夜见面,一会儿又是友的大夫的。
“就像素铃姑娘看到的。”渊笙的头朝我的耳边靠近。
我纠结了。
“你们在聊什么啊?”友看着我们。
我将友的头摆正:“看那边!”
“月梦,你该收敛收敛了!”瑶瑟端着茶杯笑道,“那边的素衣姑娘才是真正的倾世佳人——西施!”纤纤素手指向西施,西施愣了一下,睁大眼睛一副惊恐的样子。
被唤为月梦的人看向西施,冷笑道:“果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啊~”
西施唯唯诺诺作了个揖:“夫人,谬赞了!夷光,夷光愧不敢当!”
月梦似是很满意西施的反应:“你倒是识相的人,不像某人!本夫人劝你还是少少接触的好。”
西施咬了咬唇,眼光流波:“多谢夫人的教诲,夷光谨记在心。”
一旁的郑旦却握紧拳头;花瞳垂着眼眸,让人看不出她的情绪;还有就是依旧低眉信手的沉默的女子。
“呵呵,月梦,你就别为难人家了,她们可是好朋友啊。”瑶瑟晃动着自己的玉手笑道。
“是吗?”月梦看向西施,趾高气昂的。
西施快速低下,柔弱的身子摇摇欲坠:“是,是的。”
“啧啧~”我摇了摇头,怎么说呢,能和瑶瑟混在一起的人,还真不能指望她有多聪明,瑶瑟的计谋拿不上台面,那个叫月梦的更加明显。不过,西施这个人,看来是来真的了,这些人,在她的面前不过只是个玩偶,来给她逗笑罢了。
“感叹了?”渊笙凑了过来。
我点点头:“真是可怕啊~”
“呵呵,在这个地方呆久了,你迟早也会变成这样。”渊笙的声音显得很清晰。
“姐姐,你知道的,这个宫殿,吃人不吐骨头!”友回头看着我。
我一愣,连友都习以为常的宫斗,我居然在这自以为是的称奇,还真是丢人:“呵呵,好了,看戏!”然后,转头,继续看戏。只是心里像是压了块大石头,重得让我喘不过气来。
“你是谁?”压迫色挑眉看向那个一直沉默的女子,女子抬起头,在这个美人云集的地方,她的外貌并不是很出众,却让人看得很舒心。她的表情很淡,却像是隐忍着什么一样,厌恶、恶心,一眼就能看出。
“问你话呢!”月梦有些急躁。
女子缓缓开口:“我叫阿越。越国的越!”
“什么越国,已经亡了!”月梦耻笑道。
“跟你有什么关系?”阿越冷笑,“不过是个养在深宫的可怜之人罢了!”
“你!”月梦气急。
“这句话我还听另一个人说过,现在我将我当时回给她的话再给你说一遍:我们是可怜之人,你还没资格说!因为现在的你和我们一样,养在深宫,同样是,可,怜,人!”瑶瑟笑道。阿越咬了咬唇,后退一步,再也没说什么。
“呵呵,没话说?看来,我高看你了!当时,我可是被那个女人给狠狠讽刺了一顿的!”瑶瑟继续笑。
“她,是,素铃吗?”西施忽然开口。
瑶瑟看向西施,西施又立即低下头,瑶瑟冷笑了一下:“是的,她叫素铃!怎么,你和她很熟?也对,听说她这段时间就在越营的。”
西施咬唇,郑旦却冷笑:“谁认识那个叛国贼,她不过是个贱人……”
啪,一巴掌,瑶瑟伸手打了郑旦一巴掌。
郑旦再次捂着脸,很是震惊。
“贱人?你还没这个资格骂她。”瑶瑟甩了甩自己的手,然后冷眼看了一下郑旦,“你不过是个低贱的人罢了。素铃本是我吴国之人,何来叛国之说?!请你自己把准自己的身份!”
郑旦捂着脸,低下头:“是,夫人!”
“呵呵,谈到你了!”渊笙笑道。
“都是些不好的话,我自动忽略了。”我继续盯着揽芳亭。
“哦,我先走了。对了,我劝你们还是早点走吧,啊!”然后渊笙真的在一瞬间不见了。再然后……
“看来,孤的美人谈得很开心啊……”爽朗的笑声自远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