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狰狞的蜈蚣般的伤疤划破我的视线,我怔怔地看着那条伤疤,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笑了,笑声中有些许的失望,“怎么,觉得很可怕吗?”
我不作任何回答,伸出手指,轻轻抚摸那条难看的疤,那条疤在他的胸口上就想白雪堆里的蜈蚣一般。
感觉到他身体不自然地一僵。
我突然觉得很难受,盯着他的眼睛,问:“怎么弄的?”
他吊儿郎当地笑,手掌敷在我的后脑上,“怎么,心疼吗?”
我重重地点头。
他有些惊讶,眼睛里闪过一些东西,却转瞬即逝,“我娘弄的。”
我瞪大了双眼,“你娘弄的?!”难以置信。
他敛起笑容,把目光投向我头顶的更远方,“嗯,为了和另一个男人生下来的儿子。”
我眼睛瞪得更大了,眼角都要开裂了,“怎么可能,她怎么能那么忍心,你也是他的孩子不是吗?!”我突然感到很愤怒,语气越来越重。
他看到我的反应,终于笑了。看到他的笑容,我的心里像放下一块大石头一样,变得轻松许多。
“小橘子。”他唤道。
“嗯?”我回应。
“你是第一个敢摸我这条伤疤的人。”后脑勺的那只手在轻轻地抚摸。
“那我是第一个碰这道伤疤的人吗?”我看着他的眼睛,期待着他的答案。
“当然。”
我听到这回答,眼睛一亮,刚想欢呼,就听到他补了那么一句:
“因为前面碰到这条疤的人都被赐死了。”
一口老血涌上喉咙。
“啊嘁!”我突然打了一个打喷嚏。
他一脸嫌弃地看着我,道:“你生病了。”
我听到这句话,瞬间觉得无比憋屈和愤怒,“刚才是谁拉我下水的……啊嘁!啊嘁!”鼻子好痒好难受!
他看了我一眼,突然抱紧我,往水池走,我心一沉,立马开口阻止,“别别别,我自己上去就行了。”我可不想看luo体长针眼啊!
他鄙视地看了我一眼,继续往上爬。
我下了一跳,又不好针扎,只能选择闭上双眼。
双脚贴上地面时,我的心立刻就定了,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
“小橘子,你闭着眼作甚。”
我脸立刻就烧了起来,“你管我啊!快去穿裤子啊你!”
“我一直穿着呢。”
纳尼?!我睁开眼,果真看见他下身套着一条长裤,湿哒哒地还在滴水。
我感觉我额头上的青筋已经爆成井字了,牙齿咬地就要破碎,“慕!寂!浅!你!敢!骗!我!”我恶狠狠向他扑去!
他没有躲开,而是打开手中不知什么时候拿来的毯子,稳稳地把我包住。然后隔着毯子,紧紧地抱住我。
我心一震,态度立刻软了下来。
他的嘴唇紧紧地贴在我的耳边,呼出的气暖暖的,轻轻地打在我的脸颊和脖子上,我感到有些痒,扭了扭脖子。
于是,他抱得更紧了,生怕我下一秒要跑掉一样。
“小橘子。”他轻轻地唤道。
“嗯?”我轻轻把脑袋贴上他胸膛。
“有你真好。”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