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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吃干抹净

小说: 豪门权少的替身妻 作者: 红楼妖 字数:19488

  “俞琬,再给我点时间,我需要冷静的想想,过几天我给你打电话。”最终,张旭东还是犹豫了,他要好好想想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项俞琬紧紧抱着他,“几天?我连一刻都等不了。”

  张旭东拍拍她的身子:“一个星期之内,一个星期,我保证打电话给你。”

  项俞琬知道张旭东是下定了决心,只好咬牙忍下,“我等你。”

  王董在两家公司的计划案中犹豫不决,最后同时约了两家公司的代表出面,由他们分别解说自家公司的优势,以及着他们所做的计划案的特点。

  于是,冷幕绝和冬兰竹第一次在商场上碰面。两人针锋相对,互不相让,彼此碰撞在一起,瞬间风云色变,雷电交加,飞沙走石,整个一火星撞地球,噼里啪啦。

  一场征战下来,王董约莫心里已经有了底,休会半小时,最后再做定夺。

  冬兰竹走出会议室,拿了瓶水润润喉咙,冷幕绝跟着她出来,“你的计划案很完美。”

  “谢谢,你的也很有特点。”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站在这里跟他虚假应承,说些不找边际的话。就在她准备再次进入会议室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冬兰竹,什么事情?”

  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她的脸色骤变,顾不得待会还要宣布的结果,就往外面冲。冷幕绝蹙眉,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出什么事情了?”

  “莫莫在幼儿园里给人打架,受伤被送进医院了。”冬兰竹无措的开口,一张小脸惨白毫无血色。她的宝贝被送进了医院,她不敢想象那得有多严重。

  “坐我的车去。”冷幕绝拉着她不由分说的就往外面走,“哪家医院?”

  “白医生的那家……”冬兰竹双腿发软,如果不是被冷幕绝搀着,她很有可能就摊在了地上,“冷幕绝,你说莫莫严不严重,要是他有个万一……”她捂着嘴,不敢往下想。

  “小孩子打架,没事的。我现在就给白医生打电话,别担心。”冷幕绝看着冬兰竹慌成那样,紧紧握住她的手。他知道,小家伙就是她的命,这三年她几乎是在用命来呵护她的宝贝。他痛,她跟着痛;他受伤,她比他更痛。

  白医生接通了电话,才知道小少爷出事了。赶紧就往医院去,同一时间,冷幕绝让保叔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医院。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就看见阿姨焦灼的在走廊上走来走去。看见他们过来,先是一愣,继而赶紧走了过去。

  “莫莫怎么样了,他人呢?”冬兰竹私下找寻莫莫的踪迹,可怎么也没有看见。

  阿姨自责的红了眼眶:“都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去接莫莫的。医生说是骨折了,好几根肋骨断了,不知道有没有伤到肺,都进手术室好久了,可还没有出来……”

  冬兰竹的身子晃了一下,要不是有冷幕绝扶着,就跌坐在地上了,“怎么会那么严重?”小家伙平视可爱礼貌的紧,就连学校的老师都喜欢的不得了,怎么就学会跟人家打架了。

  冬兰竹紧紧偎依在冷幕绝怀中:“莫莫不会出事的对不对……莫莫不可以出事……”她哽咽,就看见跟莫莫打架的小朋友由他妈咪陪着走了过来。

  那个孩子,冬兰竹认识。莫莫上学第一天就被他欺负,可她却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告诉小家伙离他远点就好。如果早知道会发展成这么严重,她就是死也不会让莫莫继续呆在那里。

  孩子的妈看见冬兰竹,牵着那个孩子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你就是莫莫的妈咪?你看你们家孩子把我们家小华打成什么样子?我告诉你,我们家小华回去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小华妈像是只看见了自家孩子的伤,完全不在乎正在手术室里还躺着的小家伙。一脸咄咄逼人的模样,拉着小华就往冬兰竹面前推,“你看我们家小华这脸都伤了,我们家小华将来是要做大明星的,这脸要出点事,你们赔得起吗?”

  冬兰竹现在哪有心情理会小华妈的蛮不讲理,她的宝贝现在还在手术室里,小华不过是受了点皮外伤,他们竟然恶人先告状。

  抿唇,冬兰竹的火气跟着上来了,“你们家小华有个三长两短?”她眯紧了眸子,“我儿子现在还在手术室里,我才要说,如果我儿子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不就是一张脸吗?我赔!可要是我儿子的身体哪里出了差错,我要你儿子十倍的痛!”

  “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敢碰我儿子一根手指试试!”小华妈吓了一跳,眼前的女人那副愤怒的模样不像是说假的,她赶紧把儿子护在,“就算你们家儿子有个三长两短也是自找的,跟我们家小华没有任何关系。”

  “是吗?我会调查的,可要是你儿子有错在先……”冷幕绝开口,声音里充满了森寒,“我冷幕绝的儿子受不得半点委屈!!!”

  小华妈不禁打了个冷颤,她刚刚没有注意到冷幕绝。可她在报纸上见过他,“就是你们家莫莫的错,不信你问小华。”他用力一扯身旁的儿子,“快说!”

  小华低着头不敢开口,就听见冷幕绝冷笑道,“你以为我会听你们的片面之词?我们家莫莫从来不会说谎,幼儿园的小朋友和老师也在吧,到时候是非对错自然明了。”

  “你、你们仗势欺人,别以为有钱就了不起,我去告你们,告诉记者,看你们还能嚣张多久!”小华妈颤抖的开口,整个人恐惧的直打哆嗦。但还是强撑着不甘开口,“你就是报纸上那个没有教养,水性杨花的女人吧?抢了自己姐姐的老公,还能教出什么有教养的儿子。”

  “你儿子跟你就是一路货色,你恐怕连他是谁的种都不知道吧?背着凌奕辰跟他戴绿帽子,冬兰竹,你就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教出的儿子也是个不要脸的野种!!!”

  “啪!”一记又响又亮的耳光打在了小华妈的脸上,她踉跄后退几步跌坐在了地上,难以置信的看着冬兰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敢动手?!

  “你可以侮辱我,但不准你侮辱我儿子!”冬兰竹的胸膛起伏着怒气,眼睛里含着泪水。莫莫是她的宝贝,谁都没有资格这样说他。

  冷幕绝阴沉着脸,眯紧了眸子盯着小华妈,竟然敢当着他的面辱骂她的女人,侮辱他的儿子,很好!

  白院长带着警卫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少爷,少夫人。”

  冷幕绝冷眼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人,居高临下的站在她面前,“要去告我们是吧?记住,一定要去告,我冷幕绝等着!”他的眼底瞬间闪过一抹凌厉,面色玄寒,“把这个泼妇给我扔出去,记住:往狠了扔!”

  下一秒,两个警卫一人驾着一边拖着那个女人就往外面走。没有人理会她的嘶吼挣扎,小华在后面哭喊着追妈妈,“不要带走我妈咪,把妈咪还给我……”

  小华妈被用力扔在了地上,隔着五六个台阶“咚”的一声好不响亮,“你们这群混蛋,我是病人,是你们的上帝,你们竟然敢这么对我。我一定要投诉你们,把你们告到媒体那里,让你们破产,倒闭!”

  小华“哇”的一声扑到了妈咪身上,小华妈看见周围站满了人,于是骂的更带劲了,“你们看看这家医院的素质,有这么对待病人的吗?他们根本就是仗势欺人,店大欺客,大家都不要来他们医院了,这家医院赚的根本就是黑心钱。能把活人治死了,根本都是庸医……”

  冷幕绝站在窗户边自然听见了小华的咒骂,他嘴角勾笑,“白院长,这算不算公然诽谤?”

  白医生笑笑:“少爷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冬兰竹紧紧的盯着手术室,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冷幕绝过来安慰她,却被她用力推开,“冷幕绝,我求求你,不要再接近我们母子了。你们听见他们说的话了,我没有关系,可是你能不能看在莫莫是你儿子的份上离他远一点。求求你,你走吧……”

  “没有你出现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凌奕辰是莫莫的父亲,没有人骂他,也没有跟他打架。可是你却搅乱了一切。你没有管过他一天,我求求你,以后也不要再来找他管他了好不好?冷幕绝,我真的好怕……”

  冬兰竹哭红了眼睛,小华妈的话一遍遍在她耳边回荡。莫莫还那么小,她怎么能够骂出那么恶毒的话来。是不是小华也是这样骂她儿子的,所以宝贝才会动手?

  她不在乎外面的指责,即便受了委屈,只要小家伙高兴跟冷幕绝相认就好。可现在不一样了,如果跟冷幕绝相认的结果是让她的宝贝受尽委屈,她宁可狠心,也要断了他们父子之间的联系。

  冷幕绝一直站在那里不发一语,冬兰竹的字字句句都像是一把利刃深深地扎进了他的心里。他突然抱住她,一阵难过,“我知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别说了,别说了……”

  “冷幕绝,你走吧,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莫莫也不是你的儿子好不好?”冬兰竹眼底布满了水雾,哀求的看他,“我知道这对你很残忍,可是你看见了,我不能让我的宝贝受到任何伤害。否则我会死的……冷幕绝,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们……”

  冬兰竹泣不成声,冷幕绝只是紧紧的抱着她,不由得红了眼眶。

  手术室的门被推开,小家伙闭着眼睛被推了出来。因为手术过程很疼,所以事先打了少量麻醉,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冬兰竹踉踉跄跄的跑了过去,看着小家伙缠着纱布的小身子,看着那一条条纱布上的鲜红,她整颗心都被揉碎了。他还那么小,怎么受得了这种痛?

  小家伙的脸上满是伤痕,青青紫紫的颜色落在他白皙的皮肤上竟是那么触目惊心。

  冬兰竹咬紧了唇,强忍着哽咽伸手去碰小家伙,“莫莫,莫莫……都是妈咪不好……”

  冬兰竹就这样一直守在小家伙身边,就连冷幕绝要她回去休息,自己照顾小家伙,冬兰竹都不肯。只是紧紧握着小家伙的手,一遍又一遍的自责。

  冷幕绝看着难受,尤其当小家伙因为疼痛,睡梦中微微蹙眉隐忍的小模样的时候,他的心就更难受了。

  冬兰竹不敢睡,小家伙一有个不舒服,她就赶紧抱着他哄他,又怕碰到了小家伙的伤口,那副小心翼翼的心疼模样,让冷幕绝心底的怒气更高了。

  他陪了他们母子一晚,第二天才刚天亮,他就悄悄走出了病房,直接拨了一通电话,“我要知道详细过程。”他薄唇紧抿,要是这件事情不是莫莫的错,他就玩死那家人!

  早餐是冷幕绝派人送过来的,冬兰竹没有什么胃口,只是紧紧看着小家伙,生怕他有个不舒服。她的宝贝才三岁,他们怎么能下得去手。

  冷幕绝也不逼她,倒了杯水过去,“就算是吃不下东西,喝点水总行吧?”

  冬兰竹小抿了两口又放下了,不多久,冷幕绝接到电话,说是打架的原因查出来了。

  归根结底,还是冷幕绝那场记者招待会惹的祸。

  原本幼儿园里的小朋友都以为凌奕辰是小家伙的爸爸,小家伙念得又是贵族幼儿园,就算小孩子们不懂,大人在家也时常会在家里说这个孩子的父母怎么怎么样,那个孩子的父母又是什么什么人。

  天长日久了,大家都知道小家伙的父亲很厉害。加上小家伙长得又十分喜人,所以在幼儿园里人缘很好。当然,除了那个叫小华的孩子,嫉妒小家伙人缘好,三五不时就找他麻烦。不过倒也没有造成多大伤害,可自从冷幕绝的记者招待会以后就不同了。

  那些家长开始对莫莫的妈咪有了负面评价,约莫就是嫉妒心作祟,尤其是那些女人们,说莫莫的妈咪水性杨花,脚踩两只船,狐狸精,不要脸什么的。

  小孩子虽然懂得不多,但也知道不是好话。于是,小华就在班里大声喧哗,把从妈咪那里听来的话全部说给班里的小朋友听。莫莫自然是生气的,气呼呼的告诉他不准说。

  小华原本就嫉妒莫莫,越说声音越大,小家伙干脆走到他面前,让他闭嘴。小华非但不听,还出手打了莫莫。一边打还一边骂莫莫和他妈咪。所以莫莫就还手了,可他娇小的身子自然比不过小华胖大的个子,面对他的拳打脚踢只有被动挨揍的份。

  直到老师发现,小家伙早就摊在地上动不了了。脸上不少地方出了血,简直被打的不成人形。老师也害怕了,赶紧拨打了急救电话,这才把小家伙送进医院。

  冬兰竹听完,捂着嘴早已泣不成声。她的小宝贝被打的过程中,硬是没吭一声,死咬着唇就是不肯认输。就是被送到医院快要昏迷的时候,嘴里还呢喃着:不许骂我妈咪……

  “别说了,别说了……”冬兰竹哽咽,她的小宝贝怎么这么傻,只要他逃跑,只要他肯叫一声,老师就会听见过来保护他啊。

  冷幕绝紧紧抱着冬兰竹,盯着小家伙那张稚嫩苍白的小脸,心底涌现出无数感动,不愧是他冷幕绝的儿子!

  小家伙是在中午的时候醒过来的,看见妈咪,一双大大的眼睛里含着泪珠,“妈咪不哭,莫莫不痛。”

  “你这个傻孩子。”冬兰竹哭的更凶了,她的宝贝越是这样体贴,她就觉得心越痛。

  小家伙伸出肉肉的小手去帮妈咪擦泪,轻声安慰,“妈咪,你看,莫莫真的不痛。莫莫是男子大丈夫哦,这点小伤一点都不痛。”

  冬兰竹胡乱擦去眼泪,“妈咪的小宝贝最乖最勇敢了。”

  小家伙咬咬唇,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妈咪,“妈咪,对不起,莫莫不该打架的。”

  “没有,莫莫这一次好勇敢。”冬兰竹红着眼眶开口,“小宝贝饿不饿,想吃什么,妈咪给你订餐。麻团好不好?”

  小家伙摇摇头:“莫莫不想吃东西,莫莫不饿。”

  小家伙哪里是不饿,他现在别说是吃东西,就是喝口水都浑身疼,他不想让妈咪担心。

  冷幕绝握紧了拳头,转身出了门。冬兰竹当然知道他要做什么,以冷幕绝的脾气,自己的儿子竟然被人欺负成这样,他又怎么肯善罢甘休。

  可这一次,冬兰竹却没有阻止他。如果小华一家认错也就罢了,可他妈咪的态度明显不善,她没有道理替她求情。

  冷幕绝阴沉着脸从病房走了出来,电话打出去,他没有多余的话,“我要那一家人生不如死!”一想到他们母子那副隐忍的模样,冷幕绝就恨不得杀了那个泼妇!

  其实,要让那一家人生不如死很简单,小华的父亲经营了一家皮革厂,虽然规模不大,但收入颇丰。她的母亲又是个钻进钱眼里,死爱面子的女人。只要整垮了那家皮革厂,让他们倾家荡产,这一家人自然生不如死。

  但这不是冷幕绝要的,一家规模不大的厂子却可以收入颇丰,这里面自然是有猫腻的。冷幕绝要的就是找到证据,依法严办!

  冬兰竹照着护士开得胆子去取药,窗口那边正站个女人也在拿药。看见冬兰竹,一双美目不由得眯了一下。等冬兰竹拿完药离开以后,她偷偷跟了过去,竟然看见冷幕绝也在。嘴角微勾,她的眼底闪过一抹小小的狡诈,旋即拨通了一个号码。

  凌奕辰出差从法国回来,中午的时候想约冬兰竹母子去外面吃。可是怎么也打不通电话,他心里想着可能是手机没电话。于是,决定先去莫莫的幼儿园接人。

  可车还没有走到幼儿园,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看了一眼上面的号码,他冷眸微眯,“我说过,我是不可能娶你的,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那头的女人不悦的扁扁嘴:“你怎么对人家总是这个态度,婚事是伯母和我妈咪他们定的,跟我又没有关系。”

  “你打电话来就是跟我说这些?我没你那么无聊,以后不要再打给我。”凌奕辰的声音冷冰冰的,说完就要挂电话。

  女人握紧了手机,一脸不甘。旋即又深呼一口气,强压下满心不悦,“我也没那么无聊,你猜猜,我刚才在医院拿药的时候看见了谁?”

  “许若雅,我没有心情陪你玩猜猜看。”

  “OK!我说我说,我看见冬兰竹了。”

  凌奕辰一怔:“她在医院里?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许若雅的表情瞬间复杂起来,嫉妒、不满、落寞,悲伤……

  她刚刚说自己在医院拿药,他没有半点反应。现在不过说了句冬兰竹在医院,他就这么担心。下意识的,她一阵心痛。但开口的声音还是那么甜美,“好像不是她生病了,是她那个私生子受伤了吧。”

  “他们在哪家医院?”凌奕辰按捺不住的问,难怪她的手机打不通。

  许若雅扁扁嘴,撒娇似的抱怨道,“人家也不舒服,你怎么就不知道关心人家?那个孩子又不是你的,你操那么多心干嘛。”

  “许若雅!”

  “好好好,我怕了你了行吧。”许若雅把地址告诉他,顺便又补充了一句,“冷幕绝也陪在她身边,你确定要过来?”她笑嘻嘻的切断了通话,可盯着病房里那个贤淑的女人,眼底却满是落寞。

  她的母亲跟凌奕辰的母亲是手帕交,当初凌奕辰跟他母亲被赶出凌家的时候,是她母亲一直照顾接济他们母子。所以,那个时候才会有了她跟凌奕辰指腹为婚的事情。

  后来,他们母子被接回了凌家,他们家则是因为父亲升职也搬家了,所以走动渐渐的就少了。直到一年前,她辞职竟然误打误撞进了齐皇集团,跟母亲提起的时候,母亲才想起她曾经跟凌奕辰的母亲指腹为婚的事情。

  凌奕辰是谁?帅气多金,又是凌战意属的接班人,许若雅对他可以说是一见钟情。借着指腹为婚的约定住进了凌家,虽然凌战对她不冷不热,但凌母却喜欢的紧,这就给她接近凌奕辰造就了便利条件。

  虽然凌奕辰身边已经有了冬兰竹,听说他们还订了婚,但这完全不影响许若雅想要嫁给凌奕辰的决心。凭她一个青春无敌美女少女,她就还不信了,竟然比不过冬兰竹那个带着孩子的弃妇。然,在凌奕辰那里一次次碰壁之后,她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小瞧了冬兰竹。

  后来,她偷偷观察过那个女人,连她都不得不承认,那个女人成熟、端庄,温婉,如果她是个男人也应该会被她吸引吧?

  苦笑一声,她转身离开了医院。

  小家伙再次醒来的时候,精神已经好了很多。冷幕绝推门进来的时候,小家伙正在吃饭。

  听见声音,他赶紧抬头,可在看见冷幕绝的瞬间,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暗淡了下去。他以为会是爹地呢,没有想到会是爸比,心里不免有些失望。

  冷幕绝嘴角抽搐,不甘心的挑挑眉头,“嗯哼,看来是真的没事了。”

  小家伙扁扁嘴,不说话。

  冷幕绝坐在他身边问:“被打的时候为什么不吭声?”

  小家伙撅着嘴,还是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模样。

  冬兰竹微微蹙眉:“莫莫,为什么不说话?”

  小家伙咬唇,看着妈咪不悦的样子,小声嘟囔,“莫莫只有一个爹地,妈咪才不是坏女人。”说完,小家伙大大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冬兰竹一愣,跟着红了眼眶。她把小家伙轻轻抱在怀中,不停地轻吻,“都是妈咪不好……是妈咪害莫莫受伤了……”

  冷幕绝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由得深呼了口气,“你妈咪不是坏女人,这是大人的事情,你以后自然会明白,但爸比今天想要跟你说的不是这个。”

  冬兰竹回头看他,只见冷幕绝把小家伙从她的怀中推开,认真的看着他,“我问你,你明知道自己打不过小华,为什么不跑,你觉得这是男子汉会做的事情吗?”

  “我告诉你,你这样做叫做愚蠢!你觉得自己没有丢人,像个小小的男子汉,可你想过后果吗?万一你真的出事了,你妈咪怎么办?你痛,你妈咪跟着痛;你受伤了,你妈咪会比你还痛。你不是想要保护妈咪吗,让你妈咪跟着你一起痛,你这是保护她吗?”

  “你看看你妈咪的眼睛,因为你都哭肿了。你不但没有保护好她,反而惹她伤心了。你还觉得自己做的对吗?”冷幕绝的音调不重,却掷地有声。

  小家伙咬紧唇,看着妈咪哭红的眼睛,找不出反驳的话。

  他不想妈咪伤心的,可是是他们太可恶了,居然骂他是野种,还骂妈咪是狐狸精。他气不过才动手的,他不可以让别人欺负妈咪!

  “你心里不服气对不对?”冷幕绝看着他委屈的眸子,继续说,“可就算你不服气又能怎么样,你能打得过我,还是能打得过那些欺负你的人?就算要不服气,也要有不服气的资本,你现在不服气,非但没有讨到半点好处,反而被人给打了,有用吗?”

  “所以,你要记住我的话:在没有能力反抗之前,就要先学会保护自己。等什么时候有了本事,底气足了再去报仇也不晚。”

  冬兰竹瞪了冷幕绝一眼,他这是宣扬暴力吗?没看见小家伙已经伤痕累累了吗,还这样骂他,她都心疼的拧成一团了。

  没有到,冷幕绝这次非但没有妥协,反而瞪了回来,“小孩子就要从小教育,他还是个男孩儿,就有义务提早知道自己的责任,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自己要知道。还是,你觉得我说错了,需要指正?”冷幕绝说的毫不客气,俨然就是个严厉的父亲。

  冬兰竹被他铿锵有力的反问堵的哑口无言,只见小家伙眼睛睁得大大的,泪珠在眼睛里转呀转,倔强的就是不肯往下落。

  毕竟,从小冬兰竹和凌奕辰没有对他说过一句重话,把他当个宝贝似的捧在手里。现在冷幕绝毫不客气的指责他,让他难免感到一股委屈。

  “委屈了?想要流泪?你打架的时候怎么不觉得委屈,怎么不找别人帮助?要想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这滴泪给我忍着!”

  看着小家伙委屈的模样,冷幕绝怎么会不心疼。但他现在不趁机教育他,他以后就有可能会受到更大的伤害。他是她的宝贝,也是他冷幕绝的宝贝,如果因为一时的倔强,让自己受伤,甚至遭到更严重的伤害,要他们做父母的情何以堪?

  既然是他冷幕绝的儿子,就要有他的隐忍、有他十年磨一剑的隐忍!

  他会给他父爱,但也必须做个严父!

  小家伙眨眨眼,用力吸了吸鼻子,声音软软糯糯的闷声道,“我才不会哭,我是男子汉!”

  冷幕绝慈爱的笑笑,伸手摸摸他的头,“那莫莫觉得老爸说的哪里不对?”

  小家伙是个聪明讲理的好孩子,他低头,过了许久说,“是莫莫不对。”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补了一句,“莫莫以后不会了,谢谢……爸比……”

  冷幕绝一愣,确定没有自己听错。这还是儿子第一次主动叫他爸比,他感动的抱紧了小家伙心里满满的都是父爱。

  “爸比,你能教我变成男子汉吗?”小家伙抬头,一双认真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冷幕绝,眼睛里充满了崇拜和希冀。

  “当然能,只要莫莫能吃得了苦。”冷幕绝情不自禁的亲吻着小家伙的额头,一双深邃的黑眸染上晶莹的泪光。他的莫莫,他的宝贝,终于肯认他了。

  小家伙歪头看向妈咪,一张红润的小脸写满气鼓鼓的斗志,“妈咪,莫莫一定不会再让你伤心了。莫莫要做一个男子汉,保护妈咪。”

  冬兰竹忍着心头的感动用力点头:“宝贝一定会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的。”

  血浓于水,无论怎样的隔阂,始终都是摆脱不掉的。

  凌奕辰站在病房里,透过玻璃看着小家伙跟冷幕绝的互动,心里涌现出一股又一股的酸涩、不甘和浓浓的嫉妒。

  “方便搭个顺风车吗?”许若雅慵懒的靠在凌奕辰的车前,阳光下,女人肤若凝脂,别具风情的大波浪卷随意的垂在身后。精致的五官,优美的脖颈,就连微微露在外面的双肩也是那样净白无暇。

  她就像是个造物主精雕细琢下的产物,一身紧致的短裙裹身,将胸前的饱满衬托的更加坚挺有型。这女人站在那里,无需言语,就将妩媚曼妙阐释的恰到好处。

  来来往往的人盯着眼前的女人已经不知道迷了几回心窍,甚至有几个年轻人已经在这边来来回回不下数十次了,就只为了欣赏这女人的美。

  然,凌奕辰看着她的眸子却风平浪静,阳光下甚至折射出一抹几不可见的厌恶。

  “不方便!”他淡漠的丢了个答案给他就要上车,可他才刚打开车门,许若雅就先他一步跳上了副驾驶的位置,“我今天很无聊,你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

  “下车!”凌奕辰厉声开口,许若雅却一动不动。不时撩拨着自己的保养有型的卷发,妩媚诱惑的冲他眨眨眼,“别这么无情嘛,好歹我们也是定过娃娃亲的。”她就像只高贵的波斯猫,慵懒的趴在凌奕辰的身上。

  凌奕辰厌恶的瞪她一眼,毫不留情的推开了她,“如果你这么缺男人,就去索玛,相信那里的男人会让你欲仙欲死的。”

  许若雅脸色微变,旋即又换上一副娇媚的笑意,“那里的怎么比的上你身强力壮耐力好,我就愿意死在你的身下。”她微微吐了口热气,不轻不重的喷洒在凌奕辰的耳垂上。

  凌奕辰用力推开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对ji女没兴趣。”

  许若雅终究还是变了脸色,她长长的指甲陷进肉里,咬紧唇像是在平息被羞辱的怒气。然,也仅是几秒钟的始终,她再次抬头看向凌奕辰的时候,已经恢复如初了。

  她调笑,修长白皙的手指若有似无的划过凌奕辰的胸膛,“那你就把我当成ji女上了呗,我已经等你开封好久了。”不得不说,许若雅是个极富魅惑的女人。

  “可我一贯不上ji女,我嫌脏!”说完,凌奕辰毫不客气的推开车门,直接把许若雅给踹了出去。许若雅没有任何防备,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恨恨的看着扬长而去的男人。

  热闹的酒吧里,到底充斥着噪杂的音乐,灯光闪过在每一张充满迷离的男女脸上。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女人过来搭讪了,可是都被凌奕辰毫不留情的给赶走了。

  病房里,冬兰竹跟冷幕绝和小家伙一家三口的亲密画面重重撞击着他的心,仰头,他喝了一杯又一杯,却怎么也忘不了那个让他心痛的画面。

  许若雅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神出鬼没的坐在了他身边,一脸媚笑,“你可真狠得下心,人家的小屁股到现在还疼着呢。”

  她端起一杯酒,妖娆的趴在凌奕辰的身上,“就当是补偿人家了,陪我喝一杯?”

  凌奕辰不耐烦的推开她,脑子闪过小家伙叫冷幕绝爸比的画面。那副亲密无间的样子,就像是任何人都插不进去。他养了三年的儿子,就这样背叛了他吗?

  猛地喝口酒,他重重的放下杯子。

  还有冬兰竹,莫莫受伤了,她竟然没有通知他,而是告诉了冷幕绝。在她心里,他凌奕辰到底算什么?!嫉妒爬满了苦涩的心田,凌奕辰直接拿起酒瓶往嘴里灌。

  许若雅看着他受伤的模样,起身向吧台走去。她点了瓶酒,然后又扭动水蛇一般的身子坐在了凌奕辰身边,不着痕迹的换走了他面前的那一瓶。

  “奕辰,冬兰竹不要你,我陪你。来,慢慢喝。”许若雅偎依在凌奕辰怀里娇笑着说。

  凌奕辰已经有了醉意,把手里的空瓶丢到一旁,下意识的伸手去拿酒。许若雅把那瓶加过料的酒拿给他,“奕辰,你喝多了,今晚我陪你好不好?”

  她嘟着红唇就去吻凌奕辰,凌奕辰混沌的脑子看她,一瞬间竟然看见了冬兰竹模糊的影响,“兰竹,我要你。”说着,他就去吻她。

  许若雅虽然心痛,却还是迎了上去,“奕辰,你知道我有多么渴望你吗?爱我。”

  凌奕辰用力的吻她,一双宽厚的大掌不断揉捏着她胸前的浑圆。许若雅嘤咛一声,凌奕辰有了片刻清醒,突然一把推开她,“你不是兰竹,滚开!”他仰头,又灌进了半瓶酒。

  “奕辰,你好好看看我,我就是兰竹啊,难道你不想要我了吗?”许若雅趴在凌奕辰身上,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若有似无的抚摸着他的疲软的男性特征。

  凌奕辰闷哼一声,看向许若雅的眸子竟然又成了冬兰竹,“兰竹,是你吗?你为什么要跟冷幕绝在一起……”他用力捏起许若雅的下巴,“你知不知道,每次看见你们在一起,我都会心痛,会嫉妒,会害怕失去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说着,他恶狠狠地吻上了许若雅的红唇,整个人就像是一头愤怒的狮子疯狂的撕扯她身上的衣服。许若雅半推半就,这里毕竟是公共场合,已经有不少人往这里看了。

  她赶紧拉好衣服,用自己柔软的酥胸紧贴着他的火热的胸膛,“兰竹不喜欢在这里做,我们回家好不好?回去,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许若雅给凌奕辰下的药劲已经慢慢起了作用,他的火热有了昂扬的趋势,但是一听见冬兰竹说不喜欢,勉强自己站起身来,“我们回家,回家做,兰竹,你是我的。”

  “对,我是你的,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许若雅说的情真意切,搀扶着凌奕辰上了车。身后有不少少年吹着口哨,让许若雅一片脸红。

  虽然gouyin凌奕辰这档子事她没少做。但她毕竟还是个处,被人这么调侃着,心里也觉得很难为情。但一想到,她马上就可以得到凌奕辰了,身体又是一阵酥麻。

  许若雅的车子停在了酒店门前,凌奕辰昏昏沉沉的已经有了睡意。然,身体的燥热却又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许若雅下车,把他扶了出来。他滚烫的身子贴在她冰凉的身体上,凌奕辰只觉得一阵舒爽。闷哼一声,他往她身上贴的更紧了。

  保安看见了,要过来帮忙,却不想被许若雅阻止了。只是让他们去按电梯门,她搀扶着因为酒精和药性迷失了凌奕辰直奔房间。

  凌奕辰整个人摔在了床上,不舒服的闷哼。许若雅趴在他身上,宛如蜻蜓点水一般含着他的唇,“奕辰,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为了你,就是死我都愿意。”

  凌奕辰根本听不见她的话,只觉得她冰凉的身子好舒爽。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手掌情不自禁的抚上了她胸前的柔软。

  许若雅心甘情愿的承受着这种粗暴,任由他在她身上不断啃咬撕磨,点燃她体内同样高涨的索需,“奕辰,要我……”她嘤咛,整个人像是失去了力气,化作一滩春水。

  被药性迷失了心智的凌奕辰根本听不见任何声音,在他心里只想着解脱。他像是一头危险的猛兽,眼底闪烁着掠夺的森光。他不顾一切的撕扯许若雅的衣服,毫不在乎身下的女人因为疼痛苍白了小脸。

  他已经忘记了冬兰竹,忘记了许若雅,他现在需要的就是解脱,是谁都没有关系,只要能够让他解脱。他的嘴角勾着一抹邪恶的笑意,低头狠狠地咬上了许若雅胸前的红梅。

  “啊!疼!”许若雅疼的连眼泪都涌了出来,可凌奕辰却没有感觉。他的力道越来越重,一根邪恶的手指直接探进了许若雅干se的体内。

  “啊,不要……奕辰,你轻点,痛……”许若雅脸上的血色褪尽,只剩下斑斑泪痕。

  这跟她想象的不一样,她以为她的第一次应该是温柔的,和暖的,被凌奕辰细细的呵护。可现在,她却只觉得痛苦,恨不得赶紧结束这一切。

  放弃?当然不!她要被占有,只有这样她才有可能走近凌奕辰的心里。所以,虽然痛,但她决不放弃!

  凌奕辰的另一只手不断揉捏着她的酥胸,就像是要捏坏似的,粗暴着,狠劣着,另一颗红梅则被他的牙齿不断撕磨,像是咬出血来。

  许若雅承受着这样的兽性占有,没有任何快gan,只有无止境的折磨。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咬牙承受,只要是凌奕辰给她的,无论是什么,她都愿意接受。

  体内横冲直撞的手指越来越快,疼痛跟着越来越尖锐。她的双唇一片惨白,可仍旧逼迫自己睁着眼睛。虽然凌奕辰笑的邪恶,可对她而言却有着致命的诱惑。

  终于,他抽出他的手指,看着眼前颤抖不已的娇躯,他的眼底没有丝毫怜惜,有的只是掠夺、冷酷、凶残!

  下一秒,他褪去了她身上最后一件遮羞布,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直接挺身而入,不带丝毫感情的占有了她的第一次。

  “啊!!!”许若雅没有完全湿润的紧致被突然撑开,那种钝痛几乎要了她的命。

  凌奕辰没有片刻停留,疯狂的进出,身下的女人就像是一个供他发泄的玩具,不值得怜惜,没有任何感情。

  一拨又一拨的疼痛席卷着许若雅,她感觉自己真的快要死了。可是,如果真的能够死在凌奕辰的身下,她心甘情愿。虽然身子痛到麻木,但许若雅还是迎合着凌奕辰的动作起起伏伏。她不顾羞耻的献身,就是为了得到这个男人,就算是痛死,她也绝不退缩。

  “啊!奕辰……用力,要我……”许若雅没有任何快gan,可她知道男人都喜欢在床上会叫的女人,所以她配合着呻yin,只要凌奕辰喜欢就好。

  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种女人是为爱情活着,自己心甘情愿的受尽折磨,却只要她爱的人喜欢就好。

  凌奕辰的力道越来越猛,撞击越来越凶残。这根本和强jian无意,可是在许若雅的心里,却深深地满足着。因为占有她的男人是她的最爱,因为她心甘情愿被所爱的男人占有。

  慢慢的体内衍生出一股湿意,经过长久的占有,她的身体渐渐有了愉悦的感觉。疼痛在一点点退去,无止境的渴望袭来,“嗯啊……奕辰,我爱你……给我,狠狠占有我……”

  她的shen吟让原本失控的凌奕辰更是雪上加霜,他就像是疯了似的不断进出。凶残的揉捏啃咬她胸前的柔软,贪婪的占有她紧致的幽径。

  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他不在乎身下的女人是谁,只要能够让他感觉舒爽。

  要命的快gan袭来,凌奕辰运动的速度更快了,许若雅同时也感觉到一股绝顶的美妙侵袭了她的神经。她像是承受不住似的,在一阵妖媚而又yin荡的shen吟过后,整个人晕厥了过去。

  然,凌奕辰的药性却还没有褪尽,在他的意识缓缓回笼的时候,就看见横陈在自己面前的女体。用力晃了晃头,他就是再晕也清楚自己被下了药。

  一股股燥热侵袭着他的身体,淹没着他的理智。他的眸中闪过一抹愤恨,就像报复似的再一次挺进了许若雅的体内。

  他恨她,让他做了对不起冬兰竹的事情;他厌恶她,这个攀龙附凤的女人,居然敢对他下药。他心里对她的鄙倪更浓更烈了,没有任何怜惜,更没有任何前戏,他要她为她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许若雅是被痛醒的,比起刚刚才有了些许快乐的占有,此刻凌奕辰挺进完全就是野蛮。她气喘吁吁的看他,小脸苍白,“奕辰,你慢点,疼……”

  “敢对我下药,就要有承受的准备!你这个贱女人,我让你给我下药!”

  许若雅的脑子有瞬间的空白,凌奕辰清醒了,知道了她所做的事情。可他还是占有了她,说明他对她也不是那么完全厌恶对不对?

  虽然身体疼的厉害,可许若雅还是紧紧抱住了冷幕绝的脖子,“奕辰,我爱你,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

  凌奕辰厌恶的甩开她的胳膊,几番奋力之后,这才释放了自己。他毫不留情的起身下床,从衣服里拿出一叠钞票,“这是买你一晚的钱,拿着!”

  许若雅错愕的看他,眼底瞬间布满了泪水,“我是心甘情愿的,奕辰,你不能这么对我。”

  凌奕辰冷笑,一双幽深的黑眸里尽是玄寒,“你以为下药让我占有你,就能飞上枝头做凤凰了?许若雅,你别做梦了。就是全天的女人都死绝了,我也不会让你如愿!”

  微顿,凌奕辰嘴角微勾,蓦地靠近她,笑的残忍,“我忘了,你是ji女呢,想要的就是钱吧?我给你,拿好,闭上你的嘴,否则你该知道我会怎么做。”

  许若雅怎么也没有想到凌奕辰竟然会这么对她,她知道他会生气,知道他会愤怒。可她以为他只是咆哮几句就没事了,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这样赤果果的侮辱她,威胁她。

  细微的哽咽从嘴里涌了出来:“我是ji女,我心甘情愿行了吧。把你的钱拿走,我不稀罕!”她咬牙,撑着自己惨痛的身子颤抖着声音开口。

  凌奕辰穿戴好衣服,冷笑,“我喜欢银货两讫。”说完,他打了个电话,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就有人来按门铃。

  许若雅不知道是谁,只见凌奕辰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盒药丢给她,“吃了!”

  许若雅怔怔的看他,突然倔强道,“我不吃!”

  凌奕辰没有多余的废话,下一秒直接捏住她的下巴,不管那力道会不会弄疼她,丢了几个药片在她嘴里。不给她任何放抗的机会,用力一抬她的下巴让她吞了下去。

  许若雅感觉自己的下巴都快要脱臼了,可凌奕辰像是不放心似的,直接拿了杯水过来,强逼着给她灌了进去。

  “咳咳……咳咳咳……”许若雅不停地咳嗽,水从鼻腔里流了出来。可凌奕辰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许若雅看着他绝情的背影,突然失声痛苦,“凌奕辰,你混蛋,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人渣!”

  她盯着雪白的床单上那抹鲜红,心里一阵悲凉。处子的鲜艳就像是一种无声的讽刺,嘲笑她的自作多情,嘲笑她的自取其辱。

  冬兰竹在医院陪了小家伙好几天,也意味着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这一晚上终于坚持不住了,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冷幕绝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就是冬兰竹疲惫不堪的睡颜。他小心翼翼的抱她睡在了陪护床上,自己则坐在椅子上盯着小家伙。

  半夜的时候,冬兰竹突然醒来,就看见冷幕绝一瞬不瞬的看着莫莫,像是要把这三年欠下的一次补足。她没有说话,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三年来,第一次感觉这样安心。

  “莫莫!”一早,凌奕辰突然推门进来,就看见冷幕绝正陪着小家伙看柯南。小家伙一见到凌奕辰,嘴角的笑容大大的,张着两只小胳膊就要抱抱,“爹地!”

  冷幕绝面色不善的瞪了凌奕辰一眼,从桌上拿着烟就出去。

  “莫莫,怎么受伤了?告诉爹地,爹地去给你打抱不平。”

  小家伙摇摇头:“不要!我要自己自己报仇,莫莫报仇,十年不晚。”

  冬兰竹从洗手间出来,看见凌奕辰一愣,“不是明天才回来吗?”

  “想你们了,一处理完事情就赶了回来。”凌奕辰起身问,“谁伤了莫莫,怎么下手这么狠?”他蹙眉,一脸阴沉。

  冬兰竹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现在已经没事了,倒是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

  凌奕辰摸摸小家伙的头:“刚刚打算接上莫莫约你去吃饭的,没有想到到了幼儿园,老师说莫莫受伤住院了,我就赶了过来。”

  冬兰竹不疑有他:“坐了一晚上飞机累坏了吧?你先躺下歇会,我去厨房给你热碗粥。”

  病房里配了小厨房,前几天担心莫莫,她一直没有心情做饭。直到这两天,小家伙恢复的不错,她才开始下厨房。

  “别忙了,我不饿,倒是你,这才几天的时间,都瘦得不成样子。”凌奕辰心疼的摸摸他的脸,想起昨晚的事情,心里对她充满了歉疚。

  凌奕辰把买给小家伙的礼物拿给他,是小家伙最喜欢遥控汽车和蜘蛛侠。

  看着小家伙玩的开心的模样,他坐在一旁,一双深邃的眼眸直盯着冬兰竹,过了半响才道,“我这次去巴黎,除了处理齐皇集团的事情,也订好了我们结婚要穿的礼服,一共九套,回家让你看看,不满意了我们再换。”

  冬兰竹怔了半饷,微微垂眸道,“我相信你的眼光。”一瞬间,心情复杂。

  凌奕辰勾起她的下巴,认真的看进她的眼底,“兰竹,你后悔了吗?”

  冬兰竹摇头,嘴角勉强撑起一抹笑意,整个人偎依在凌奕辰怀中,“你想多了,可能是因为莫莫的事情,这几天觉得好累。”

  凌奕辰的眼底说过一抹复杂,可听见她这么说,又感到一阵轻松。他轻轻执起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包裹在掌心,“我在这里,会给你们母子撑起一片天。”

  冬兰竹笑笑,看着小家伙开心的模样,淡淡的垂下了眸子。

  冬兰竹从病房出来的时候,冷幕绝就站在走廊里,看着窗外逐渐落尽的叶子,整个人显得冷冷清清,孤孤单单。

  她走了过去,无声的站在他身边。她说,“我快要结婚了,礼貌上应该跟你说一声。”

  冷幕绝出奇的没有反驳,只是一双幽深的眸子黯淡了下来,旋即又凝练成了沉重,“我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决定就是当初放手,可我这辈子做过最明智的事情也是当初放手。”他苦笑,“我很感谢你生下莫莫,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还是会选择放手。”

  冬兰竹抿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不会要你放弃跟凌奕辰结婚,但是我希望在你跟他结婚之前,能够先把他看清楚,这样的男人是不是值得你付出一辈子。”他的黑眸盛满难以言喻的悲伤,在她错愕的时候,一个转身,凄然的离开了。

  冬兰竹盯着他孤寂的背影一阵心疼,一颗心就像是被重重的揍了一拳。

  杜如杰拎着一篮水果和一大包乱七八糟,据说是小孩子都喜欢的零食来看莫莫。这也实在不能怪他,想他堂堂一个杜氏总裁,什么时候讨好过小孩子了,这些都还是超市的店员给的指导意见。当然,他也没有忘记利用这么好的机会,留下那个小美女的电话。

  “听说你们家宝贝受伤了,我这不就赶紧过来看看。要不看着冷少多没人缘,儿子受伤了,连个探病的人都没有。”杜如杰笑着捏捏小家伙的鼻子。

  小家伙不高兴的扁扁嘴,气嘟嘟的把头别了过去。这下可逗乐杜如杰,“哟!小子,脾气还挺大。什么时候伤好了,跟叔叔过几招。”

  这下子,小家伙的脸整个都黑了。这不是明摆着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吗?坏叔叔!

  冬兰竹笑笑:“听说你订婚了,什么时候带人来给咱们瞧瞧。”

  杜如杰撇撇嘴:“冬兰竹,你变坏了。”明知道他厌恶死了老头子给她选的对象,这会儿提这事儿,存心恶心他是吧?

  冬兰竹松松肩,她一直以为像杜如杰这样的人活的很潇洒,现在看来,个人有个人的苦。

  后来,凌奕辰来了,杜如杰摆明了不喜欢他,抬脚就要走。冬兰竹把他送到门口,就听见他说,“幕绝这两天过得很不好,整日整日的买醉,就像三年前你刚离开那会儿一样。”

  冬兰竹垂眸,不说话,或者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杜如杰皱了皱眉头:“怎么就非要嫁给凌奕辰,如果不是他,你跟幕绝其实也不用分开三年的。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这算是以德报怨?”

  冬兰竹怔然:“三年前到底怎么回事?”

  “终于问了吗?”杜如杰笑笑,“这么说吧,就是凌奕辰跟董玉梅合伙,用你的死威胁幕绝。他救你的时候受了伤,不得不妥协。”

  “我要知道详细过程。”她说。

  “不如请我喝杯咖啡吧,有些口渴了。”

  咖啡厅里,杜如杰搅动着杯子,“我真没有想到,这丫到现在都没有把一切告诉你。他老人家是怎么说来着,怕你受不了打击。其实有什么受得了受不了的,如果你爱凌奕辰也就罢了,可你不爱啊,既然不爱,就应该说清楚。你说是不?”

  冬兰竹还震惊在当年的真相里:“他怎么能这样,明明就是有关我的事情,却把我当个傻子似的蒙在鼓里。他要是早说,至于弄成今天这个样子吗?冷幕绝就是个混蛋!”

  杜如杰愣了愣:“他就是混蛋,自以为是对别人好,却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不但是个混蛋,还是个笨蛋。”

  冬兰竹瞪他,可旋即又暗淡了眸子,“即便你现在告诉我又能怎么样?奕辰确实救过我,在我最无助的时候,陪我走过了三年,是他让莫莫有了一个完整的家,我不可能会悔婚。”

  杜如杰笑笑:“这很符合你的逻辑,那么,你是决定要跟那家伙断的干干净净了?”

  冬兰竹愣住了,断的干干净净吗?可为什么就是这么想着,心就一阵一阵的痛。

  “你去过他的那个别墅了吧?”他问,冬兰竹点点头,就听见杜如杰继续道,“如果你仔细看过,就会发现你的身影无处不在。一年四季,三百六十五天,那栋别墅整整装载了你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的欢喜忧愁。”

  看见冬兰竹有些震惊的模样,杜如杰拿起车钥匙,“走吧,我带你去看看。”

  这是冬兰竹第二次出现在这幢别墅里,杜如杰带他进去,打开门,是每个房间的门。

  冬兰竹四下看着,摸过一件件印有她身影的东西:墙壁,牙杯,就连洗手间的镜子上都有她的贴画。卧室的墙上挂着她抱着莫莫在游乐园的照片,电脑的屏幕是他们母子在巴黎看雪景的画面,桌子的台布是她在圣诞树下许愿的情景,主卧的床上放着一个布娃娃,个头很大,跟她长得一模一样。布娃娃的手里抱着一个小家伙,那是莫莫的娇憨的样子。

  杜如杰走了进来:“为了能把你跟小家伙的形象做的逼真,他干脆买下了那家玩具厂,悬赏布告就贴在玩具厂的入口:做的最逼真的那个员工,赏金十万。当然,这还不是最疯狂的。看见墙上那个钟表了吗?”

  冬兰竹顺着她的视线往上看,就看见那个钟表的外形和背景竟然也是她。金属做工,刻画的惟妙惟肖。泪意瞬间涌现,她捂紧了唇,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明明是趁着她不在的时候玩手段,可她却偏偏感动的心里难受。

  杜如杰摇头叹息:“这个钟表是请瑞士顶级钟表制作师完成的,原本那个那头是不肯答应的,不管他出多少钱,那个老头死活就是不答应。后来,他在人家门外整整冻了三天三夜,那三天是瑞士最冷的季节,他不吃不喝,就为了这个钟表。”

  冬兰竹泪雨滂沱:“那后来呢?”

  “后来啊,第四天的时候,他快要冻成冰块了。老头无奈的问他:不就一块表,值得这么坚持吗?你猜那个笨蛋怎么说的?”

  冬兰竹摇头,早已泣不成声。

  “他说,这对于你来说是一块表,可对于我来说却是一点一滴汇聚的思念。”杜如杰耸耸肩,“这幢别墅里,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有你的影子。你委屈了三年,他一样煎熬了三年。”

  冬兰竹看着客厅里的房顶,茶几,电视墙,甚至鱼缸,沙发……在她上次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几乎全部都是她的影子,莫莫的影子。如果这是一点一滴的思念凝聚成的,那他究竟是怎样度过了三年……

  “他比你想象中更爱你,更爱莫莫,多少次在你们看不见的地方,他偷偷去看你们。每次回来都喝得烂醉如泥,一边哭一边笑,一边说着只要你开心就好,一遍又自虐自己的胃。”

  “你知道,这三年他因为胃病进过多少次医院吗?每一次住院都是他从巴黎回来以后……”杜如杰看她,“就算你回来了,对他误会,骂他打他驱赶他,他从来都不把这些话说出来。因为他要你爱他,没有任何压力和负担。”

  冬兰竹咬着唇,身体颤抖,“他怎么可以这样……”

  “是啊,他就是太混蛋,明知道你因为三年前的事情恨着他,却也不肯解释。兰竹……”杜如杰突然正色道,“这三年,承受痛苦的不止一个人,幕绝所承受的比你要更多。”

  冬兰竹的手紧了紧,想起不久前冷幕绝那副落寞凄伤的模样。

  杜如杰说:“送走你,他比你更痛苦。可他宁可忍受暂时的分离,也不愿意让你受到半点伤害。你以为老狐狸是怎么铲平的,黑王为什么会放弃射杀他,为了顺利跟冬雨梅离婚,他是怎么在枪林弹雨里闯过来的……”

  “你有理由恨他怪他,可你没有资格否认他的爱情。”杜如杰叹了口气,“去看看他吧,他昨天又把自己喝到住院了。”冬兰竹咬了咬唇,就听见杜如杰继续道,“就算你不愿意再嫁给他,能不能付出最起码的关心,看在他为你所做的一切的份上,去看看他吧。”

  冬兰竹握紧了拳头:“我看过之后呢?给他一个完美的幻想,然后再重重的抛弃他,再让他住院,然后继续编织幻想。如杰,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如果可以选择,我宁可在三年前就知道一切。如是那样,我不会离开,就是死,我也会守在他身边,守着我肚子里的宝宝。”

  “谢谢你今天告诉我的这一切,让我知道我的爱情没有枯萎。可是,我不是只为了爱情活着的女人,我有责任,有承诺……”深呼了口气,她说,“帮我转告冷幕绝,如果他是故意让我心痛,那么他做的很成功。”

  说完,她就跑了出去,杜如杰无奈的摇头,“该帮的我都帮了,剩下的就看你们自己了。”

  冬兰竹落寞的穿梭在大街小巷,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杜如杰的话影响了她,她想要去看冷幕绝,可心里却又一阵退缩。她害怕,怕见了他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怕见了他情不自禁的答应再也不离开他。可她不能……

  远远地,音像店里飘来落寞的歌:

  离开你一百个星期,我回到了这里,寻找我们爱过的证据

  没有人愿意提起,玫瑰花它的过去

  今天这里的主题,我把它叫作回忆

  我知道爱情这东西,他没什么道理

  过去我和你在一起,是我太叛逆

  现在只剩我自己,偷偷的想你

  玫瑰花的葬礼,埋葬关于你的回忆

  感觉双手麻痹不能自已,已拉不住你,真的好美丽

  那天的烟花雨,我说要娶穿碎花洋裙的你

  玫瑰花的葬礼,埋葬深深爱着的你

  残朵停止呼吸,渗入大地

  没人会注意,一片小雨滴,陪着我等天明

  我用这最后一分钟怀念你

  冬兰竹就这样站在那里,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突然很想听完这首歌。直到最后一句:我用最后一分钟怀念你……

  她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抚上自己的无名指,冷幕绝曾经把那枚戒指戴在那里。她不断地摩挲,一次又一次,可再也找不回当初的感觉。

  她怎么会忘了,那枚戒指早就不在了。手上这枚是凌奕辰给的,璀璨夺目,却时时刺痛着她的心。他说,我的爱情就在戒指里,时时刻刻陪着你。

  可他的爱情就像是套在手上的戒指,束缚了手指的自由,沉甸甸的压在那里。一如他的爱情,缠绕在空气里,窒息压抑。

  冬兰竹摇摇头,她不可以这么想,凌奕辰是要陪她过一辈子的人,是她这三年来最暖的阳光。无论有没有冷幕绝,她都是只能是他的妻子。

  冬兰竹慌乱的压下心里泛起的退缩,身后就像是有东西追着,不断奔跑……

  冷幕绝坐在医院的病床上,他不知道同一个姿势维持了多久。病房里黑漆漆的,没有开灯,诡异的安静萦绕着他,似乎寂静的只能听见他的呼吸的声音。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像是有病人需要急救的样子。医生护士乱作一团,只是更加衬托了房间的清冷。

  冬兰竹说,她要结婚了。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心像是死寂了一般,他没有直接回应,不是沉默,而是那一瞬间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有种窒息的错觉。

  原来,听见爱人结婚的消息竟是这般心痛。当初他要跟冬雨梅在一起的时候,兰竹是不是一样痛到深陷难以自拔?这个世界呵,果然是有报应的。

  当初,他逼迫冬兰竹留在他身边,要她眼睁睁的看着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那个时候,他以为他是迫不得已,心里爱着她就够了。可如今,现实回照给自己,才明白这样的残忍有多让人绝望。

  那一天,兰竹看着他跟冬雨梅订婚的时候,是不是也像他现在这般感觉万念俱灰。就像是胸口被捅了一刀,鲜红的颜色不断滚落。无论怎么挣扎,都改变不了痛彻心扉的凄然;无论怎么抗拒,都改不了力不从心的虚弱。

  木然的盯着窗外,他知道杜如杰去找冬兰竹了,更明白,那个倔强的小女人是不会来的。明明知道的这么清楚,可他的心底却还残留着一丝丝希望。

  夕阳西下,余晖落尽,她终究是没有来。

  暗夜里,他静静的躺着,然后听见了外面的声音。他的心猛然一跳,微弱的灯光从门缝里照了进来。他以为是她,然,仅是片刻,那道门缝就缓缓的合上了。

  冬兰竹压抑不了心里的担忧,终究还是来了。可仅是一眼,她就慌乱的逃开了。整个人蜷缩在草坪的座椅上,路灯照出她凄绝的身影。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她身旁,晚风吹拂着他的气息,紧紧包裹了她。他说:“我等了你好久,以为你不会来了。”

  冬兰竹垂眸,盯着自己的脚尖不说话。

  “什么时候结婚,记得发张请帖给我。”他的语气里带着苦涩。

  到底为什么不争了?他说不清楚,也许就是因为莫莫受伤,冬兰竹那句“没有你的时候,一切都好”让他彻底绝望了。如果没有他,一切才好,他是不是真的该退出了……

  月落无声,银白的月光照在两人的身上。好长一段时间谁都没有开口,然后冬兰竹起身,默默的离开了。

  等她彻底消失以后,冷幕绝才打开自己的掌心。那里面放了一张护身符,像是刚从庙里求回来的样子。他死死的盯着它,薄雾爬上了眼眸。

  凌奕辰没有想到他的母亲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而且还是在医院里。

  “妈,你怎么来了?”他眉头紧蹙,拉着凌母向休息区走去。

  “你都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我这个做母亲难道还不能来看看你?”凌母责备道。

  “我不是跟你说了,我这一阵子都有事,暂时不回家吗?”

  “你有什么事,还不是为了那个女人和她的私生子。奕辰,妈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同意她进我们凌家门的。我现在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说给你听,我要的儿媳妇只能是若雅。”

  凌夫人任性的开口,一张雍容华贵的脸带着岁月沉淀的温润。当然,这是在她不说话的情况下,她咄咄逼人的语气,跟她一张华贵优雅的面容完全不相符。

  凌奕辰强忍着烦躁开口:“是不是许若雅回去跟你说什么了?妈,我也告诉你,我是不可能娶那个女人的。如果你不怕你这辈子没有孙子抱,大可以不承认兰竹。总之,我们快要结婚了,你要不要来是你的事情。”

  “你听听你听听,你才跟那个女人相处多久,居然敢跟妈用这种语气说话了?一个弃妇带着一个私生子有什么好的,怎么就让你迷了心窍!”

  “妈如果来就是说这些老生常谈的话,我就不陪您了,您慢走。”这个问题凌母说了三年,凌奕辰已经完全失去了耐性应付。

  “你给我站住!”凌母厉声开口,然凌奕辰却没有理会,径自向病房走去。凌母原本是要跟过去的,可正巧碰上冬兰竹从里面出来,“你就是冬兰竹吧?”

  冬兰竹突然听见有人跟她说话,她看了一眼凌母,明显一愣,但还是点了点头。

  “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聊聊。”凌母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冬兰竹原本是不想答应的,可凌母却再次开口,“我是凌奕辰的母亲,冬小姐确定要拒绝我?”

  距离医院不远的一处咖啡厅里,可能因为是上班的原因,店里的人不多。安静的音乐缓缓流淌着,虽然冷清了些,却带着一份午后的安然。

  凌母优雅的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但那双看向冬兰竹的眼神却毫不客气,“我不喜欢你跟我儿子在一起,我劝冬小姐还是自己离开的比较好。”

  从凌母表明身份那一刻,冬兰竹就知道眼前的贵妇人不喜欢她。她笑笑,“伯母这话应该去跟奕辰说,如果他也是这个意思,我不会死皮赖脸的缠着他。”

  她摸了摸手上的戒指,继续道,“不知道奕辰跟伯母说了没有,我们快要结婚了。”她没有炫耀的意思,只是简单地陈述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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