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祭很美，那种美超越世俗，我定定地看着畅快而笑的女子忽然觉得，是不是我前半生所有的苦难都是为了遇见这个世间无双的女子。
如果是的话，我甘愿用一生的苦难，来换她一世的欢颜。
“在看什么？”我转过脸来，满手泥土看着目光专注看着自己的男子。
“是不是我脸上有东西，你已经看了很久了。”我松开手中的泪姬花，看着对面有些不自然的人。
“不是，我是在看你”他有些不自然的偏过头，耳后有些自然的红晕。
我低低应了一声，把手下的花枝继续插在土里，又往里边填了些泥土。“你说这些东西能活吗？”
“能吧!”男子回过头，看着女子一点点往里填土“以前那个老伯也这样弄过。”
“你还说!要不是你当初不好好学，我现在也不用翻那么多古籍了。”
男子看着有些抱怨的我，忽然愣住了。
我抬眸，拿眼睛看着他。
他缓了会，眼睛上下瞟了几眼，“你越来越像人了。”
男子只是下意识地说道，我面上一恼“你说的什么话!”
“不是!我是说，以前的你总是冷冰冰的，就像天上的仙女一般难以靠近，现在，你变了的，变得更加亲切了。”男子努力想着自己为数不多的词汇结结巴巴的说道。
“是吗？”我轻笑，“没想到，小乞丐也变得有几分学识了。”
“哈哈!”他笑了两声，在旁人看来，算是嘲讽的话语，可是男子明白女子是真心的夸赞自己，虽然她的话凉薄了点。
“你说，我走的时候它们能活么？”我问道，拨拨手中已然蔫地不成样子的花枝。
“应该能吧!”他说。
“是吧!”我重复了下，努力忽略掉他有些失落的情绪。这座宫殿我是一定要离开的，只是，我看着男子沮丧的侧脸，那种不忍心又从心底里生了出来，也许他说的对，我变了。
半院的花枝全是从凤栖殿前摘来的，这些我以后会带走，种到宫外。
“累了吧!”他看我伸了神腰，便从旁边拿出一个软垫放在地上，示意我坐下，这应该是放在他屋里唯一一个软垫吧，如今却置于泥土上。我假装不知，再次落座，其实这些东西我一点都不在乎，曾经的榕树，墙头并不比地上舒服多少，他为何要如此。
这时他已经从屋里捧出一杯茶水，交到我手上，我垂眸，上好的茶杯，上好的茶叶，他从哪里的来的，我瞄了眼他，脏污的脸上什么也看不到，我喝了一口，问“为什么又把脸抹成这样？”
“这，没什么，这样比较习惯。”他想像以前一般痞痞地笑，可是未能成功，我看着他此牙咧嘴的模样，忽然有些生气“去把脸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