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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可怜身世

小说: 美人殇,情乱大唐 作者: 子时许 字数:2003

  “温先生,你说这些药不是毒药,是用来医病的?”逐云吃惊的看着桌子上的药方。

  “是。这十几种药中虽然有的有剧毒,但是十几种药按照一定的配方配成,却是能够救人的良药。”

  “那它具体有什么作用?”逐云忙追问,纸上的药名,就是从温良房间搜出的药。这个温良收集这么多药干什么。

  “这些药对于缓解疼痛,加速伤口愈合,调节血气不畅,甚至增强内力都是最好的。世子怎么会有这个药方?还对药物有兴趣?”温先生笑着调侃问。

  “这个可以救人吗?”

  “救人倒是谈不上,但是对于重伤之人,倒是大有裨益。”

  逐云想到那天温良重伤,便好奇的问:“温先生,前几天我见到温良昏倒在自己房间,身上都是伤,温先生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温先生笑了一下取笑问道:“世子不是向来与他不和吗,怎么关心起他来了?”

  逐云尴尬的傻笑了一下道:“温先生,怎么说我与他也是从小一起长大,我虽然平日内是不怎么喜欢他冷冰冰的样子,但是见他伤成那样,也不能够不关心。”

  温先生一笑道:“他身上的伤没什么大碍,世子不必挂心。”

  “温先生,还有一件事我可是很不满。”逐云生气道。

  “什么事?该不会又是良儿得罪了世子吧?”

  “那倒不是,是温先生你。”

  “我?”温先生很迷茫的笑问。

  “是,”逐云坚定的说,“我与温良从小随你学文习武,为什么我们两人武功相差这么多?”

  “良儿武功怎么了?”温先生疑惑的看着逐云,想得到答案。

  “那天温良受那么重的伤,我竟然十几招便输给了他。”逐云不满的看着温先生道,“我与温良年纪相仿,学武年纪相同,竟然差距这么大,是不是温先生教了温良武功,没有教我?”

  温先生听后呵呵的笑道:“平日内让你好好习武,你都跑出去游玩了,现在怪起先生来了?那好,明天开始,你就老老实实的呆在府中随我习武,我保证不出三年就可以和二公子差不多,五年后可以与大公子不相上下。”

  “这个……愿望是好的,但是不出去……府中多没意思,还是算了吧。对了,我还有事,温先生,今天的功课改日再补。”话没说完,人就已经跑到院中。

  温良看了看桌子上的药名,收起纸。

  温良开门准备出去,便见到温先生站在门前,吃了一惊。

  “爹?”

  温先生走进房间,伸手把纸递到温良的面前,温良疑惑的接过纸张,打开见到上面的药名,吓的扑通跪在地上。

  “你胆子不小?还差两味药你就可以配出解药了。”

  “爹……”

  温先生甩手便是一耳光,呵斥道:“我说过,你身上的毒不得解。你是不是准备解了身上的毒后离开平王府?”

  “孩儿不敢。”

  “这些药都在哪儿?”

  温良没有回答,温先生又严厉的问一遍,温良才慢慢起身从柜中取出药放在桌子上。温先生看着桌子上的药瓶,欲挥手打碎,温良忙伸手拦下温先生。

  “放肆!”温先生一耳光将温良煽开。

  “爹,求你放过孩儿,求你别再折磨孩儿。爹,孩儿求求你。”温良跪在地上抓着温先生的衣袖哀求。

  温先生看着脚下的温良,满面泪水,他从未见过这个儿子有这么脆弱的一面。他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却承受了别人一生的苦痛。心下不忍,甩开温良的手,阴冷道:“你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

  “爹,孩儿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的恨孩儿?”

  温先生没有回答,再看一眼桌子上的药道:“如果你有把握在下次毒发之前解了自己身上的毒,你随时都可以离开。”说完转身走出房间。

  温良瘫在地上,像经过一场厮杀侥幸活下来的士兵,满身伤痛。

  “爹,孩儿从来都没有想过离开,孩儿只是渴求能够得到你的一点父爱。”他像在对温先生说,又像对自己说。

  温让跨过门槛走到温良的身边,蹲下来,伸手为温良拭泪,被温良一把打开。

  “哥哥……”温让委屈道,“让儿只是想给你擦眼泪。”

  温良慢慢的从地上站起身来,收拾好药,一句话不说便出去。温让在身后唤着,他却似没有听见。

  子玉与子阳坐在院子的亭中下棋,一局了,子阳道:“最近见你气色好多了。”

  “我这身子再好也就这样。”

  子阳轻叹一声道:“幸得父王当年收养我们,不然,真的不知道后果怎样。”

  “是,这些年父王一直都没有放弃治疗我的病,如不是因此,我恐早就魂归西天了。只是拖着这个残破的身躯,却不能向父王尽孝。这几年二哥可以随父王征战,为父王分忧,而我却整日的卧床,愧为人子。”子玉惭愧的看着自己没用的身体。

  “你别责怪自己了,你的身体才是父王最担心的,只要你好好的养病,就是对父王尽最大的孝了。”

  “二哥,这些年你想过去寻自己的父母吗?”子玉忽然问道。

  “当年玉门关守关将军司徒鲁叛变,我爹因为不支持叛变被杀,我娘带我向关内逃,半途被抓了回去,我想已是没有生还的机会。”子阳哽咽说不下去。这何来还有父母。

  子玉放在腿上的手紧紧的抓了一把。而后稍稍平静问:“你爹是?”

  “司徒鲁部下左军将军俞盛安。”

  “我从来未有听你说过。”

  “司徒鲁已死,父母之仇也算是报了,也不愿再提伤心事。你呢?我也从未听你说过自己的父母。”

  子玉长长舒了一口气压住内心的激动,道:“他们也在那次事件中被杀了。”

  “难怪当年我们能够在肃州相遇。过去十多年了,这十来年父王待你我如亲生,我想父母在天之灵也可安息了。”

  子玉笑了笑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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