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做真的是为了唐果好吗？你越来越严重了，颜昕，你还没发现吗？这几年离开父母的你，越来越严重了……”
颜昕不想承认他有片刻的慌乱。
他看着季斯南，眼神冰冷，扯了扯长久凝固的嘴角：
“季斯南，我没病。”
“还在自欺欺人吗？每天装作一个正常人一样。”
距离上课还有五分钟，林安月来学生会议室拿这周的检查报告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阳光慵懒的充满着课室，暖风有一下没一下的吹着窗子的窗帘，桌子离开了原本的所在地，椅子也翻了，资料散落一地。
季斯南被颜昕扭过手臂按在课桌上动弹不得。
“收回你的话。”颜昕嘴角青紫，也很狼狈。
季斯南咬着牙，动了动试图挣脱开颜昕：“哈，我说错什么了？”
“我很正常。”扭手臂的力度猛地加大，季斯南闷哼一声，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大笑着说：“就你现在这样，谁信呢！”
也不知哪来那么大的力气，颜昕将季斯南拽了起来，按在了墙上，提高分贝重复着上一句话，狠狠的一拳揍在了他的脸上。
不分轻重的一拳打的季斯南嘴角开裂，很疼，但让他更难受的不是伤，而是他的好兄弟的不可理喻。
“真是变态。”他擦去嘴角的血迹，疼痛让他指尖颤抖。
有些脱力，颜昕拽着衣领的手开始不稳，季斯南奋力一推，挥手就是一拳。
那一拳把他按倒了，季斯南扯着他的衣领，竭力冲他大喊：“别固执了好吗！颜昕，你清醒一点！”
颜昕目光一冷，踢中他的膝盖，腿一软，季斯南半跪在地上。
少年站了起来，神色复杂的对着昔日好友说：“我再说一次，我很清醒。”
他转身，脚步一顿。
门口，唐果站在林安月后面，两个人的表情惊讶又不可思议。
看到唐果，颜昕退后了几步，唐果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季斯南，她跑了过去。
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怎么会这样，颜昕你为什么会打他！”
唐果声音听上去很失望，颜昕回头看她，唐果正在拉季斯南起来。
“对不起啊，颜昕下手这么狠，要不要紧呀，要不要去医院？”
季斯南抬头看了看颜昕，摇摇头说没事。
颜昕一步一步的后退，此刻他才感觉到疼痛，浑身都在疼痛。
唐果看着他，这一刻，他转身，疾步就走。
“颜昕！”身后的唐果大声喊他，没有回头。
颜昕一步未停的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唐果稳了稳，让林安月帮她一起将季斯南送到学校医务室，脸上挂彩狼狈不堪的季斯南往医务室一坐，愣是把校医吓到了。
“这是怎么了！”校医是个大学刚毕业的大姐姐，看见有学生伤成这样也是蛮慌乱的。
“打架了。”季斯南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的说着。
林安月抿嘴偷笑，唐果却笑不出来。
她让林安月留下来陪季斯南，她转身打算去找颜昕。
季斯南叫住了她：“等一下，唐果。”
“怎么了？”她停了下来。
“你应该离他远一点。”
“为什么？”
“他很危险！”
“我做不到，”唐果摇了摇头：“他是我的家人，我应该拥抱他而不是远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