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开嘴巴,师父就小口小口的往我嘴里送东西。这样子吃饭还是第一次,师父亲手喂我,在这样的野外,吃着盒饭,还不用动手,张张嘴巴就行。
师父从晋宫回来,好像并不开心,我看准时机问他司马德宗的事情怎么样了?
他垂着个头告诉我说,他的法术失灵了,无法控制幻生出来的刘颜.........
像这种问题,本来是不应该发生的,幻生出来的人不可能忤逆主人的意思,更不可能有像人类一样的意识,偏偏这个假刘颜就有了。
“师父,这是你的第一次么?”
“......”
我好像又说错话了,这跟第一次好像没多大关系,其实我要表达的是,这是不是他第一次使用幻生之术。
师父连叹几声长气,他想来想去,怎么也想不到会发现这种怪事。本来是想尽早完成任务,哪知道把事情越弄越糟糕。
为什么要说师父把事情越弄越糟糕了呢?这要从茶肆里的故事听起。
“一个月前,倾国夫人玉陨,陛下痛心疾首,每日郁郁寡欢,甚至还有朝臣传出陛下将要驾崩的消息,可就在昨天,悲愤的陛下在半真园见到了一位和倾国夫人一模一样的女子。玄妙的是,这位女子随陛下进宫后,住在倾国夫人的宫里,用着倾国夫人的封号,所有待遇都跟倾国夫人完全一致,而陛下的病也完全好了。”
坐在下面的听众都安静的听着,我和师父站在最容易被忽略的位置,听着说书人八卦宫中秘闻。
“大家都知道,真正的倾国夫人躺在陵墓之中,而宫里的倾国夫人定然是假的。仅管朝中议论纷纷,可陛下依旧当她是倾国夫人。”
坐下的一些公子按奈不住,他们纷纷提问:“世上怎么会有完全一模一样的人?”
“这个问题问的好?世上相似之人有不少,但是完全相似的人除了同胞所生绝无可能。这位倾国夫人今晨陪着陛下上早朝,因一言不和,将姓李的文臣当场处死,还说要挖出心脏,看是不是忠臣。陛下并未阻止,反而由着倾国夫人在朝堂上胡作非为。”
底下的人唏嘘着,我也意外的唏嘘了一声。
“如此行为,倒像商朝妲己,妖妃,妖妃呀!”
“对,简直是妖妃!”
这时,说书人又说:“这些还不足为奇,奇的是这位倾国夫人约了大将军刘裕,三日后在校场比试。”
“如此看来,这倾国夫确实是妖孽,她连自己的哥哥都下战书,狠呀!”
我盯着师父看了许久,他从头到尾一言不发,我说:“师父,你捅篓子了。”
他把冷冷的目光洒在我的脸上:“闭嘴,我现在的心情很不美丽,别惹我!”
我用他的袖摆扇了扇脸上的热气:“师父,你惹了这么大的事,想到办法解决了吗?”
他从我手中抽掉袖摆,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看着我:“你是不是饿了?”
我摇了摇头,结果,还是被他从兜里拿出的苹果塞在嘴里:“让我安静一会儿。”
第三天,师父带着我进宫,我以为我不会再打扮成宫女了,结果,我还是打扮成了宫女。师父以为他可以摆脱扮成太监的命运,结果,他真的做到了。
“师父,给你两个馒头垫一垫。”我举着两个馒头走近师父。
近看师父,原如此倾国倾城,穿着绿粉色的裙子,扎着湖绿色的发带,涂着粉粉的口红,真是美得有点让人窒息呢?
师父双手接过,在胸前放了许久,也没有放出个名堂来,我实在看不下去,冲到他面前:“让我帮你。”
我的手在师父的胸前上下游走,正在找个好位置装上胸器。师父蹙眉,一直在颤抖,时不是发出闷闷的笑声,简称为闷骚淫笑。
“弄好没有。”师父低吼。
我冲着他干干的笑着:“哪有那么容易?要是放不好,等下掉出来你就出丑了。”
其实我在借机揩油......
摸了很久,终于可以摆手了。师父的胸看起来不错,真像个女人。就是这高度有点魁梧,不够娇巧玲珑,让人看后没有我见犹怜的感觉,只有调头作呕的冲动。
我摸着下巴,仔细打量师父。转了一圈,略见师父那风姿绰约,美艳无双,倾国倾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美好,真的要让我给跪了。
“师父,你知道你现在有多美吗?”我轻轻的挑起他的下巴,故意学登徒浪子的动作调戏良家村妇。
师父霸气的将我手指拿开:“信不信我把你扔掉。”
我干巴巴的笑着:“信,信,我信!”
接着,我和美丽的师父进了倾国夫人的宫里,跟着她,准备往校场而去。
这个假刘颜跟个真人一样,完全看不出是人造的,她有自己的语言,自己的思想,自己的表情,一气呵成,竟完美的让我们分不清是真是假。
她喜欢蓝色,喜欢冷艳的妆容,今日明明约好要比试,可她还是穿了一件拖沓的长袍,裙尾拖地,广袖也垂在地上,一袭深蓝像妖姬附身。
她挥一挥长袖,一阵凉凉的风扫过,她长得比普通女子高,又比较纤瘦,可穿上里里外外四层锦服,倒也是不失华贵的气场。
宫女很是小心的将一顶镶嵌宝蓝石的金凤冠扣在她高高的发髻上,两边垂下细细的珠穗,随着她轻轻的一动,珠子就晃起波澜,作出清清之音响。
这时,一位宫女通传:“陛下驾到。”
宫殿内的所有宫女纷纷跪下接驾,我和师父也随大队跪下,看着殿内全是女子,没有一个不男不女的东西,那感觉很不一样呢?
这正是师父为什么要扮成宫女的原因,因为倾国夫人讨厌不男不女的东西,就连皇上身边的公公也不能踏进殿内,所以刚才的通传是宫女喊的。
倾国夫人双手张开,广袖向两面拂开,像凤凰展翅,像神女归来,她双袖合拢,长袖垂在地上,哗啦哗啦的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