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夜有些凉,一丝丝的风从很远的的海洋来到了这里,带来了水汽,空气也变得湿漉漉的。李暮青走在铺满了落叶的路上,轻轻地迈开步子,地上就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阿青,阿宝怎么样了?"穆韵然走在她旁边问道。
"我把它送回去了,让我师傅解开封印。"
"那阿宝还回来吗?"
"回来啊,云儿告诉我师傅让我等到明天早上,阿宝会回来的。"
"云儿是谁啊?"
"俺庙观的鸽子。"李暮青颇为自豪地说道。
好吧,李暮青家神物还真多,抽个时间去认识认识。
"嘿,穆先生,仙姑,你俩散步吗哩?"
两人循声望去,看见眼镜儿和大强站在路边的包子铺,一人手上都提着两纸袋包子,看样子是来买包子的。
"嗯,你们这么晚还没吃饭啊?"李暮青看着天色,便这样说道。
"可不是嘛,从局子回来后团里也乱成了一锅粥。"
穆韵然眉眼一挑,问道:"怎么?"
眼镜儿把手上的包子全推给了大强,然后又看了周围一圈见没人,这才走过去对穆韵然说:"穆先生你不是让我把消息传出去吗,我照你说的话做了。接着好多人就上门来打听消息。哎哟,那些人我可算看清了,一副贪婪的嘴脸,巴不得把那东西抢了去,占为己有。
"那也只能说明你们团真的得到了个宝,人人都想要。"穆韵然笑着说。
眼镜儿点点头,又清了清嗓子,说:"我说,穆先生,你打算啥时候把那东西还给我啊,团里的人都在问我呢,我总不能一直藏着掖着吧。"
"副团长,你可得沉得住气啊,人家仙姑还没发话呢,你着急有什么用?"穆韵然指了指李暮青,弄的李暮青一头雾水。
眼镜儿也明白,狗腿地跑到李暮青身边,讨好地说:"仙姑,你啥时候把我们团的宝贝给送回来呀。"
"明天吧,俺师傅是这么说的。"李暮青对"仙姑"一词一直感到很不舒服,她没那么厉害。她跟眼镜儿说过换一个称呼气,眼镜儿说好,结果还是叫她仙姑,她也就懒得纠正了。
"什么明天?"大强在那边听得云里雾里。
眼镜儿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大强立马噤声。
"那好,明天就劳烦你们送过来,明儿我们团会有点忙,要重新搭台子。"
"谁给你们搭台子?"
"刘大哥啊。哎,这刘大哥人老实,命却苦。家里有一双儿女要养活,妻子又长年卧病在床。"眼镜儿无奈地摇摇头。
在跟眼镜儿大强告别以后,他们一直沿着河流走。一路上,他们看到许多孩子手提着橘色的小灯欢快的跑着,那些温暖明亮的火焰在黑夜中显得格外耀眼,犹如一群小光源。
"啊,看那个。"李暮青指着河兴奋地说。
穆韵然顺着看过去,微微一笑,又看看李暮青,眼里全是温柔
河面上浮着许多的荷灯,那些荷灯源源不断地从上游顺流而下,安静地盛开在水面上,整个河面因此而变得明亮,清风徐来,荷灯里的火烛随风起舞,优美的身姿引得人驻足观看。那些荷灯渐渐远了,随着流水飘向不知名的远方。
"木头,谢谢你。"
"什么?"
"因为你带俺来到了这么美丽的城市啊。"李暮青笑了,笑得那么好看。
穆韵然怔住了,她的笑让他想到某年夏天,外婆带他去看的烟火,他永远都不会忘记,烟花在天空瞬间绽放时的美丽,那么灿烂,夜空被那些连续不断的烟花照的明亮,那种震颤感让他去感觉自己处于光与影的世界,周围的人都在笑,外婆也在笑,他感到自己很幸福,现在,面前这个眼神清澈,笑容明媚的女孩也让他感到幸福。
"阿青。"他开口了,声音却变得有些沙哑。
"什么?"
"我可以吻你吗?"
"什么...."李暮青还没说完,就感觉另一张柔软的唇覆上了自己的唇,她的脑袋一片空白。她眼睛睁得大大的,眼前只有穆韵然闭着眼睛,修长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她感觉穆韵然吻得好深,好像倾注了所有的情感。她有些推搡,穆韵然却将那不安分的手握得紧紧得,李暮青动弹不得。
李暮青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撬开了自己的唇,滑了进去。是他的舌头!穆韵然用舌头扫瞄了每一寸土地,最后碰触她的舌头,但是李暮青却一直在躲避,惹得他心里一阵不爽。吻突然变得霸道,李暮青感觉自己有些缺氧了,用尽所有的力推开了穆韵然。
那个吻戛然而止。
李暮青捂着嘴跑了,只剩穆韵然一个人留在原地。
"我是不是太着急了?"穆韵然在心里如此揣摩。
李暮青跑得很快差点摔倒,她心里却一直想是因为在河边吗?那个吻有青草的味道。
对不起啦,师傅,师兄!
这一夜,两人无眠。
第二天早上时,两人见面都很是尴尬,但谁都没有提那件事。
云儿果然把阿宝送回来。,但依然是那个配饰样子。穆韵然以为封印依旧没解除,李暮青解释道阿宝的封印已经解除了,师傅只是暂时把阿宝放在了里面,等过一会儿就让阿宝恢复原型。
穆韵然点点头,其实也不是特别懂她的话。
赵豪打来电话,穆韵然接了就听到赵豪无比激动的声音:"喂,穆先生,快来局子一趟,抓到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