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你是不是又看到什么东西了?”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李暮青,穆韵然觉得她肯定又看到了什么。
李暮青看着他,张了张嘴,说:“没什么。”
“阿青,你在撒谎。”穆韵然一针见血地指出。
“木头,什么都瞒不过你。”李暮青很不自然地笑了笑,又说:“俺的确看到了一个死灵在吃团长的灵魂,所以那时团长已经死了,但后来他还没吃完就自动消失了,可灵魂已经残缺不全了。”
李暮青顿了顿又说:“你知道,灵魂残破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要经过九个轮回的苦难才能投胎做人。”说完她闭上眼睛,睫毛不停地颤抖。
“阿青,对不起,我肯定让你想到了什么痛苦的事,对不起,不要想了。”穆韵然心疼地把李暮青的头轻拥在自己的肩头上。
“不用说对不起的,木头,那件事过去很久了,俺也早就学会面对它了。”李暮青离开他的肩膀,走到小径的另一旁。
肩膀一空,只是空气的重量,让穆韵然心里有一丝失落。
看样子,李暮青并没有打算把那件让她痛苦的事告诉他。没关系,在李暮青这件事上,他会愿意用尽所有的耐心。
那就等她自愿开口吧。李暮青吸了吸鼻子,调整好了情绪,转过身来说:“对
了,团长真的是被杀的吗?”
“嗯。”
“木头,你要加油,你一出马肯定成功,不久就会破案。”
“借你吉言。好了我们快回去吧,我还要好好研究这个。”穆韵然轻弹了下她的额头,拿出一个小型的透明嘴公文袋在她面前晃了晃。
“这是什么?”
“物证。”说完就把东西收入囊中,迈着大步向前走。
“哼,木头,小气鬼,多看一会儿都不行。”李暮青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便向前追。
两人走到了酒店。酒店左右两侧各放了一尊貔貅石像,李暮青不由自主地想念老君山庙观外的两座貔貅石像,那是两兄弟,每天吵得不可开交,互相看不顺眼,但实际上他们俩比谁都亲。前几年大师兄下山,师傅为了求得大师兄一路平安,就让其中年长的貔貅跟着他一起下山。留下来的貔貅日渐孤独,整日闷闷不乐,所以庙观入财也一天不如一天。师傅不忍心也让那只貔貅下山去找兄长。
穆韵然见李暮青目不转睛地看着貔貅,问道:“你很喜欢貔貅?”
“嗯,俺庙观外本来也有这貔貅的,不过,俺师傅让他们下山了。”
让貔貅下山…穆韵然承认戳中他笑点了。
“哦,我今天晚上在现场看到一个奇怪的现象。开始一个很小的貔貅挂饰过了一会儿我再看的时候发现它大了些。”
李暮青一听,眼睛发亮,急忙抓紧他的衣袖,问:“你在哪儿看到的?是不是白绿色的和田玉做的。”
“嗯。”
“阿宝,是阿宝。明天带俺去见它行吗?”李暮青激动地在原地小跳步。
“嗯…好的。”穆韵然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激动。但阿宝是谁?那只貔貅佩饰?
李暮青看出了穆韵然的疑惑,摆摆手解释道:“阿宝就是庙观前其中的一只貔貅,下山去找他哥了。”
“哦。”自己猜的果然没错。
李暮青哼着快乐的小曲儿蹦蹦跳跳地回到了自己房间。
只要她快乐就好。穆韵然心想。
穆韵然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从行李箱里拿出了一系列的瓶瓶罐罐。那是些化学容器,外加一台中型显微镜。
他无奈地笑笑,虽说是外出旅行,可还是把这些东西带上了。这种习惯已经深入骨髓了,改不了。
他把绳子抽出几丝,放在显微镜下面。镜上的东西着实令他疑惑,但他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木头,开门。”
“来了。”
房门打开,李暮青整晚张口说些什么,脸却突然变红,眼神飘忽。
只见穆大侦探慵懒地靠在门框上,在灯光下五官精致得无可挑剔,最重要的是,他胸中两颗扣子随意松开,白花花的胸膛若隐若现。
“有什么事?”穆韵然笑着说。
“那个,晚安。”李暮青说完就低着脸回去了。
穆韵然再听到这句话后,心跳加快,他似乎都能听到心房的跳动声。
穆韵然,你都多大了,还像个纯情少年,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