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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相爱相杀

小说: 步步逼婚,老公是个偏执狂 作者: 又云起 字数:2705

  她该是一直在那儿,在自己的小天地里,粉脸朝外,静而安详的浸润在天光里。

  清凉的夜风穿过白色的窗纱,调皮的穿过人的耳际,可以看见一个婀娜的女人坐在落地窗前,细长的手指在钢琴上跳跃,流逸出的却是一阵绝望的琴声。

  她细腻的如同画中走出来般,像一幅静默的仕女图,发若漆墨,朱唇轻启…

  不过,都不及那双眼睛,像收藏了世间所有的风花雪月,让你忍不住,醉了……

  这股厚重的伤感被一阵手机铃声打乱,弹琴的女人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提示,秦银西三个字在屏幕上闪动。

  她犹豫的按下接通键,清凉的声音中透着点儿无奈:“有事?”

  “安九!我是束子,你快来blue酒吧,秦银西醉了,他老是叫元宝元宝,不知道的兄弟还以为他叫的谁呢。”

  安九皱了皱眉头:“你把他送回来不就好了吗?”

  对方的声音却一下子激动了起来:“这可是你老公唉。”

  “我不去,他不是你老大吗,他给你的工资是白给的?”

  “我们真是搞不定他了,看在我们都一起长大的分上,你就帮帮我吧,求你了我的小祖宗。”对方似乎真的有些抓狂了。

  “好吧,我马上到。”安九拿起车钥匙,脸色发沉的出了门。

  她和秦银西真是打娘胎里就认识了,他比她略大几个月,周围的人都心知肚明两人以后铁定是要结婚的,可三年前在看到他和别的女人躺在一张床上时,安九就毅然决然的要离开他。可他真是阴险,用计逼出长辈来,安九无奈之下和他结了婚。

  车开的飞快,不过十几分钟,安九就到了目的地。看了一眼蓝色的招牌,“blue”几个字流光溢彩,安九轻吐出一口气,径直向里面走去。刚进酒吧大门,就感觉到一股糜烂的气息扑面而来。她脸色更沉。在七拐八拐之后终于看见了那一群人。

  男男女女一大堆,在那拼酒调情,自己的丈夫似乎正在兴头儿上,拼命的灌着一个看似服务生的男孩酒,男孩似乎已经醉透了,趴在地上像一摊烂泥。

  安九眸光闪烁,他以前从不这样,可自从那时安九决定离开他,他硬要和自己结婚之后,他就时不时的弄这么一出给安九看,也给他自己看。

  眼看那一群人灌不进去还在不停地扒开男孩的嘴往里灌,酒水似乎给男孩洗了个澡,全身水淋淋的。

  安九面无表情的上前一把推开灌酒的女人,女人似乎不防备一下子被推倒在地,那只包裹到臀部的裙子立刻让她春光外泄。女人登时破口大骂:“哪里来的贱人,少多管闲事。”

  安九像没听见似的,一旁的一个男人却一下站了起来,上前给了地上的女人一脚。“闭嘴!谁带来的不长眼的,下次别让哥们儿看见”转而又笑嘻嘻的对着安九:“安九,快看老大,我们要把他送回去,他死活不肯,非叫着要元宝来。”

  地上的女人似乎知道惹不起,也不再大嗓门的乱嚷,只是一双眼里全是恶毒。对于这种人,安九向来不在意,只是轻飘飘的和站起来的男人,也就是给安九打电话的束子说道:“下次再遇到这种人,你就是跪下来求我也甭想。”

  束子立刻拍着胸脯保证着。安九不再看他,瞟了一眼沙发上的秦银西,见他脸色红扑扑的,嘴巴微张着,眉眼弯弯的看着安九,看来真醉的不清。可真醉假醉,谁知道呢?

  安九冲着一旁站着的束子说:“我把他带回去,你去把那男孩送医院里,别整出什么幺蛾子,你爸不把你皮揭了。”

  束子连忙答应着:“行行行,我都照办。”

  安九踢了踢沙发上的秦银西一脚:“我们回家!”

  男人一双桃花眼微微的眯着,声音小小的像是猫叫。

  “元宝儿,元宝儿…”

  安九僵着的脸缓和了一些,抬起他的胳膊和束子架着他把他塞进了车里。

  安九开了车,点开了音乐,竟然是她来时弹得那首曲子。她弹得这首曲子是一名匈牙利钢琴手 Rezso Seress 与其女友的爱情破裂之后,在1933年写下一首充满哀愁的歌曲,名为《忧郁的星期天》,(Gloomy Sunday)。

  这位作者试图出版这首歌曲时遇到了些许麻烦。一位出版商曾说:“拒绝出版并非因为它是一个忧伤的调子,而是因为该曲之中流露出的那种魄人心魂的绝望情绪,我以为这对任何听者均无益处。”

  不过几经周折后《忧郁的星期天》终于在布达佩斯得到了发行,并在两三年内变成最为畅销的歌曲。没人料到的是,这首歌曲流入世间之后引发了许许多多悲惨离奇的事故。

  所以也有许多人叫他,《黑色星期天》。

  车厢里蔓延着一丝伤感,安九从后视镜里瞥可他一眼,心里升起一丝淡淡的无奈,结婚三年了,这三年的日子过得过得真是煎熬,他的反反复复变化多端的性格当真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了的。

  车开到家门口,他竟然晃晃悠悠的自己进去了,手里还提着一个酒瓶。

  安九跟在他后面,看他踉踉跄跄的进了卧室,还自己脱了衣服躺在了床上,翻了个白眼,走到床边去帮他盖上了被子,见他手里还拿着酒瓶,从他手里夺下来放在床边的小柜子上。

  一切收拾好,她才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

  安九正洗着澡就听见外面“咚隆”一声,像是什么掉在了地上,她迅速的擦干净身体,套上睡衣就跑了出来。

  “你,在做什麽?是不是疯了!”看到眼前的画面,安九本能的想抢上前去阻止他做这麽疯狂的事。

  但是转眼看见秦银西脸上的表情却是噙著淡淡的微笑,将自虐的动作做的那麽无害和自然。她的心也就变得冰冷起来。

  如果他自己都不在意的话她又有什麽好激动的?

  安九盯著坐在地上的他,地上到处是酒瓶的碎片,就见他拿着碎片一下一下用力的割过手腕,那每一下残忍的刺入都像是在她心上狠狠的剜下一刀。

  原本以为自己足够冷血。但是看得久了,见他自虐上瘾她的心竟然没由来的抽痛起来。

  她上前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脸上,厉声说道:”你那么不满为什么还逼着我嫁给你,现在又折磨自己,你想表示不满冲我来啊!“

  他手上的动作顿住了,整个人却落寞的像是要落泪一般。

  安九咬了咬牙,夺过他手中的玻璃碎片,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药箱给他的手消毒上药。

  他微侧著头认真的打量着她,清明的眼神没有一丝醉意。

  安九帮他包扎好伤口,一抬头就撞进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里。那双桃花眼微眯,眼尾轻轻上挑,明明清冷无情的眼神,却给人一种冷艳的错觉。

  其实最惹人眼的还是左眼下的那颗红色的泪痣,似乎是神来之笔一般整个人都散发着一抹艳色。

  他将视线牢牢的锁在安九的脸上,嘴角微微的勾着。“元宝儿,你这个坏女人,你从小不就知道你最后是要嫁给我的,可你为什么要怀了宁百里的孩子,嗯?”

  安九却突然神色大变,语气间竟带着一股浓浓的恨意:“孩子早在三年前就没了,这都是你害的!”

  秦银西一把抓住愤怒的安九:“我一点都不后悔,如果你不是流产被爸爸发现,你现在就嫁给宁百里了!”

  安九眼里的光芒一寸寸的熄灭了:"给我下药,我一醒来就躺在医院,孩子就没了?就看见你跪在爸爸面前说孩子是你的,你要娶我?当真是好计谋…可若不是你有错在先,和严以芗躺在一张床上,又怎么会有后来的事。”

  “你只相信眼前看见的,我要跟你解释你却躲起来了,我跟她都是误会而已,我从来都只有你一个人。!”

  安九无声的望着他,只相信自己看见的是你,从来就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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