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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元旦的爬山之旅结束了,又到了上学时间。
程惜叹气连连的去学校上课,好不容易放个长假居然就这样过去了,不过也是没有办法的,谁让她摊上这样一个奇葩家族呢。
中午和安姜泽吃饭的时候,他对她各种摆脸色,质问她放假也不见人影,是去哪里鬼混了。
程惜向他吐着苦水,萎靡不振的诉说了一中午的爬山事件,当说到遇到当年的玩伴后才生机勃勃起来。
安姜泽静静的听着,途中没有发表一句话,只瞄见她秋水般的双眸一派生机时,脸色冷了冷警惕的问她:“你那个玩伴,是男的女的?”
她刚想老实回答,但想到她一旦说出玩伴是个男生的话,她的后果也许会不堪设想。俗话一步错,步步错就是典型的例子。
她佯作一副知道他吃醋了的表情,莞尔一笑道:“当然是女的了。”
他看着她,看得她的冷汗都快要冒出来了,他才勾了勾唇收回目光。
吃了饭回到学校,安姜泽继续回教室睡觉。
他睡了两节课,郑宇伦眼睁睁两节课往他的座位看的次数不下十次,他还是没有转醒的征兆。
郑宇伦实在是有重要的事禀告,只好冒着要被狂骂一顿的危险,下来敲了敲安姜泽的桌子。
从睡梦中醒来的安姜泽头也不抬,鸟也不鸟郑宇伦的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泽哥,阿雷传来消息,安于斌来了。”
听了郑宇伦的话,他的身子一顿,从桌子上慢慢的直起了身子。
他慵懒的抬眼,清黑的眼眸内哪还有丝毫睡眼朦胧,竟是一片幽亮,他慢条斯理道:“他突然来干什么?”
郑宇伦见他并没有被叫醒了要生气骂人的节奏,提着的心放了下来,语气夹杂着一抹沉重:“应该是青龙派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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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安于斌指定的酒店总统套房215,门口站着两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
他们弯腰鞠了躬,恭恭敬敬的对着安姜泽齐齐喊道:“少爷。”
安姜泽推了门进去。
宽敞的房间里,地上铺着白色的高贵山花地毯,墙纸是格兰布朗高端墙纸,深蓝色的卡富亚沙发……
这里的一切都显示着这家总统套房的尊贵,能住得起这里的人也都是出自上上流社会的人。
一个男人随意的靠坐着沙发,桌上摆放着两杯香醇的红酒,他锐利得像雄鹰一样的眼神扫了过来,出口的声音噙着令人无法忽略的气势:“阿泽,坐下陪我喝一杯。”
“是,舅舅。”安姜泽朝他颔首,走进去坐在沙发上。
安于斌举起酒杯轻轻摇了摇,碰了下安姜泽端起来的酒杯,轻抿了口。他晃着酒杯看着杯里深红的液体开口:“听说,你在这边杀了人?”
安姜泽知道,他说的应该就是害程惜吸毒的那个流氓和白昊澈那伙人,他平顺答:“他们该死。”
安家权势之大,却只有安姜泽一支独苗。
安于斌虽然是一派之王,但一直没有娶妻生子,在外面和不同的女人关系纠缠不清,他就是这样一个放浪不羁爱自由的人,爱外面的花花世界,不爱被家庭束缚。
所以他打下来的这片黑道江山,迟早都是会交到安姜泽手里的,只是时间问题。
他眼见侄儿面容上闪过的阴冷,唇角往上扬了扬:“不愧是我安于斌一手栽培的继承人。”
大约早已摸清安于斌来找他必定有要事,安姜泽单刀直入的问:“舅舅你这次来找我,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