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宋文韬因为宫素雪皱眉的表情心中正是怒意满满，却不想她却忽然这样问了一句，他再看她，她却是用那双素净的手仿佛害怕他疼一样的悬在他前胸不敢触碰。
那怒意散的干干净净，宋文韬叹了一口气：“不疼了！”
女人最是胆小，哪怕是他最爱的宫素梅初见时很长一段时间眼里都忍不住的惊讶，而在女人的眼底他分明瞧见了许多的恐惧和厌恶。
也是，纵然他面上好皮囊却浑身的狰狞疤痕，女人害怕也是常事，可这伤疤都是战场上卫国杀敌而来的他觉得是荣耀的东西，他不接受女人眼中的厌恶，这是一种对他的否定，于男女之间的情爱无关。
于是，很多时候，除了同宫素梅之外，不管他如何动情却始终穿着里衣，这具身体上的所有痕迹他不许女人不知轻重的侵犯和厌恶。
宫素雪之前也模糊见过一两回但都不真切，今天宋文韬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没有设防就让她看了去，本以为她那皱眉是厌恶却不想听见的是她颤抖的一声询问。
疼吗？
当然疼，他如今的地位虽然有老将军的照拂和提携，但战场上的厮杀却是最为真实不过，做不得半点的假，当年的自己为了辅佐新皇在敌人堆里杀的七进七出，敌人的血液和自己的混合把盔甲湿了又干，干了又湿，胜利的旗帜挥舞起来的时候，那身盔甲几乎脱不下来。
最终他在温水里泡了一天一夜，化了一池的血水才脱了下来，身上数不清的伤口却差点要了他的命，九死一生成为了皇帝身边最忠诚的臣子，伤疤便是见证。
大家羡慕这样的忠勇，害怕这样的无畏，赞扬这样的功勋，似乎至今还没有人问过这样一句看似多余的话：
疼吗？
竟然，他对宫素雪这样一句话没有抵抗力，就这么软绵绵的消了气，然后继续仰躺着似乎在等着她的安抚一般，这样的心情实在是有点让他意外。
发现了宋文韬粘在自己脸上的视线，宫素雪忙呵呵一笑低头拧了毛巾准备给他再擦擦，但……水太清了，有些东西就那么毫无预兆的清晰起来，不由得脸色一憋，她转了转视线道：
“妾身力道把握不好，还是将军自己来吧！”
大概真是酒精上脑了，见宫素雪明显的是害羞了，宋文韬竟一思忖脱口而出：“夫人如若想养个孩儿有个依托的话，为夫觉得亦……”
哎哟我去，说的这么委曲求全的，宫素雪心里一个不爽不等他把话说完便直接了当的拒绝：“将军多心了，妾身不需要。”
宋文韬也不恼，微微停顿一下后便点点头，可还没等到宫素雪反应过来他便哗的一声从水里起来，大咧咧的冲她走去！
宫素雪一时不知道该看哪儿，便躲躲闪闪的偏着头，不过一眨眼的时候她便感觉到被他抱了起来，惊慌之余她喝道：
“妾身不要孩子……”
“为夫明白！”宋文韬欣赏的点点头，随即解释道：“不留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