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峰牵到了沈的手,先将她抱起送出窗外,他感觉到幸福极了,也正跃跃欲试的跳出窗口,可,就在这时,莫名其妙的,她,不见了!
易峰怔怔的探头出去!
发现沈她整个人就那样安安静静的躺在花架上。
牵牛花的紫印在了她白色连衣裙上。
这时,米少也跑过去娴熟的跳出窗口,易峰跟着也要跳出窗口,但被米少阻拦了下来。
“该死的,花架放不下三个人的重量,你就待在里面帮我把沈接进去,然后放到床上平躺就好。”
该死的!真令人不爽的!
易峰正要握紧拳头可是看着昏过去的沈感到时机不对,无奈放下仇视照他吩咐做了。
米少没有空理会易峰脸上表情的变化,迅速在床边的抽屉里拿出一瓶风油精擦在沈头部两侧太阳穴处的地方。
“这样就好了,不用去看医生?”易峰看米少松懈警惕的样子。
“嗯,这样就好了。”他轻声应着。
“为什么会这样?还有她多久会醒来?”
“嗯,就好像睡了一觉一样快,醒来也不知道自己昏倒过,也会忘记自己,然后重新问我是谁……”
米少告诉易峰,“如果可以不这样,我宁可不曾遇见她。”
易峰咬牙切齿,刚刚放下的拳头又重新握起。
“这难道不是你造成的吗?”
米少摇摇头话语有些激动,“拍戏时造成的原因与我无关,你知道的沈呛过水,那个时候我把她救回来她整整昏迷了两个多月,醒来后就患了这种奇怪的病。医生说,只要她奋力想念从前就会这样,这样昏倒也已经是第一百零六次了。”
第五十六次了,米少记得如此清楚!
也就是说,沈每想易峰一次就会昏倒一次,每昏倒一次醒来后还是想不起来从前。
易峰要知道全部,“从失去她以来的全部!”易峰怒目而视,激动的抓米少衣领。
米少投降的姿态,面对易峰的突如其来,他决定告诉他所有事实。
“三个多月前,《Think I》拍杀青戏,沈……唉,接下来发生的事你是知道的,我就从那里开始讲起好了。”
那天,狂风暴雨,就连警察都害怕强行出警下水去寻找一个小明星会大量损失警力,到时,死去的人会恐怕难以预料。
而我不愿意放弃……
在掉头离开后,米少打电话叫来了他的自驾直升飞机,他带人去下游寻找,因为他知道大水如果不能将人卷回潮上就一定会引流下潮,水底下的世界只有水能操控人的生命。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给自己一次机会,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让米少自然而然的找到了沈,她看到她的一条腿半个身子,就埋躺在下游处的一个小水勾里,被那些泛黄的树叶所覆盖着,当时他真的好怕沈会被虎狼豺豹给叼走一只手臂或一条腿了,奔过去时他的脑袋嗡嗡作响,脸色白得像一张纸……
当米少真实的抓到沈冰凉的身体时才得以看清她是完整的。
但是,“这不公平,我主宰了时间,可即便我做了时间的主人还是来不及阻挡你的出现……”
“你说的什么屁话?嗯?即然找到她了你就应该告诉我?既然知道失去她后我会生不如死你就应发该放过我们……你这该死的家伙……”
为什么,为什么?
该死的……
易峰猛挥拳头,打在米少俊逸的脸庞。
米少未来得及闪躲,结果被打得倒退几步,无奈后脚跟被脚下的花盆一绊,一下子摔到了地上。
“为什么?”易峰眼神犀利,低沉沙哑的嗓音有些沉痛,“失去她比失去声音还要痛苦,你难道就那么自私自利。”
“对不起。”
米少艰难的道歉,“即便如此,我还不想放弃自己喜欢的女人,爱情面前没有理由你比我更清楚。”
“我过得很幸福,你这个家伙为什么要出现?”
易峰听后,眉心深蹙,一脸无语。
无语不是因为他要放弃什么,而是许久没开口说过话的他今天第一次发声觉得很累,声带就像喝了辣椒水一样有点灼热。
So,才无语。
面对于米少无理的、不要脸的爱情观他无力的样子,一屁股瘫坐在了花架下,唉声叹气。
米少见易峰冷静下来打算放过自己的样子,而自己却、却那样对他,就却羞愧于心了。
他见易峰一头倒下去,随之也躺进泥土里了。
花架下的牵牛花丛中,两只身躯都躺在泥土上面,狠狠吵过一架俩人都乏累了。
片刻间宁静下来。
让两个人都想了好多。
米少感叹。
三个多月左右前发生的故事,他真的不愿意再对任何一个不清楚故事的人讲起“事故”的发生了。
如果今天不是易峰像梦一样出现在他们面前,他是绝对绝对不可能永远将她还给他的。
所以说,命运,就像沙漏,上面是回忆,下面是未来。米少虽然把握了时间做了时间的主人公,但现实就是这样,越逃避越觉得“未来”才可怕。
就犹如一个男人将一个你喜欢的女人偷走,他想远远的躲避,可现实也会轻松的选择让沈和易峰碰撞。
米少平躺着,泪雨忽然两行,他想站起身来想离开想把沈还给她但又不舍得。
可是,不离开到时自己在他们俩人中间又算什么!
米少决定了离开,临别前他叮嘱易峰。
“她枕头下面有治疗她的药物,等她醒来你叫她不要在吃了,那、那只是维生素而已……”
维生素,易峰想不到一个人可以坏到这种程度。
“她到底是什么病?”
“失忆症。”易峰拍拍胸脯,还好是失忆症,要是其他病症就……
“失忆症本不是什么大事,大脑障碍性游离而已。虽然有这种会晕厥的怪状可是她仍然不准任何一个令他感觉到不舒服的人触碰她,她、是一个很会保护自己的女生而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喜欢的,可是……”
可是她却永远不属于我。
“好了,最后告诉你真正治疗她的药物在书桌的第一个抽屉是用维生素小瓶子装在那里的,就这样吧我要交代的完毕了。”
米少站起身来抽泣鼻子一下,然后心一横……又不忍。
就在离开前,自己连抬头看一眼窗口的勇气都没有,闭着眼紧紧把眼泪收住,摸摸心口,那是一种怅然若失的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可那又怎样呢,他曾守护了那么久的爱情仅仅是爱情,如今彻底放弃的叫成全。
几许沉默,隐痛告别。
几天后。
米少回到了国内,一下飞机就抵达一场发布会,一场有关于沈平安的发布会。
在发布会上米少首先向所有关心沈的朋友、影迷们道歉,并说明了了因失忆症才秘密将沈转移出国的状况,顺便也透露不久后沈的未婚夫会带着痊愈的她回国。
然后草草结束采访。
墨镜下的他,深鞠躬后黯然离去。
次日,米少带领高大仁警官破获了一场离奇失踪的女犯人案件。
在沂蒙湖下游的一个小村庄里,高警官找到了古晴雪。
是她,利用癌症就医的空隙,在医院偷偷跑出来,然后找到了葛洲,告诉他如果想影片明垂芳史,可以利用一个死人而得到财富,她愿意帮他完成。
警察局里,葛洲交代拍那场戏时古晴雪就在下面,他没想害人,只是想如果昏迷状态下能使电影更卖座,可以拿回以往二年内的损失也好,其实并不像古晴雪所说的那样,她是骗人的,他是被冤枉的。
警察局的人找到古晴雪时她已经躺在床沿边几日没吃过饭了,交代罪恶后,她就死去了。
所以,做坏事的人一定是这个下场。
葛洲也不例外。
他并没有算准古晴雪会留着一口气而藏身地窑里,不然他也不会坐牢,也不会生败名烈。
坏人,就是这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