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坚持的了吗?”宫少南忽然出声,苏一茜回过神来。
脚步放慢,苏一茜呼吸急促,胸脯上下剧烈地起伏着,虽然体力跟不上,但还是咬牙坚持着:“我们跑了多远了?”
“大概三分之一个帝景豪庭。”
“……”
苏一茜从来没觉得这般此生无望过。她的额头上聚集着细细密密的薄汗,再看宫少南,仿佛没事人一样,好像刚刚只不过弯了几下腰。
体质差成这样,怎么能满足自己的性.福生活?宫少南轻轻蹙起眉头,刚想要说什么,手机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
他的手机,只有最重要的人和事才能打进来。
苏一茜无意识瞄了一眼,看见屏幕上邹晨炫那张妖孽的脸,尤其是冰蓝色的眸子深刻好看。
“说。”宫少南接通电话,慢下脚步,由跑变成走,只不过他的步子太大,苏一茜要小跑着才能跟上。
“老毒物的下落似乎有点眉目了。”邹晨炫爽朗亢奋的声音从听筒那边清晰传来。
“确定吗?”宫少南脸色变了变,眼底一暗。
这些天他们一直在寻找老毒物C的下落,但凭有些风吹草动就会派人力物力前去调查,结果却一无所获。
“这次可能性大一点。非洲南部热带地区出现了一种瘟疫,人们得了瘟疫的症状与老毒物最小的女儿死亡时的症状几乎一样,有人猜测是老毒物去了那里,并把毒带了过去。”
宫少南从鼻间发出一声冷哼:“他都隐退那么久了,还带毒做什么。”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你不试试?”
宫少南望了一眼身旁跑得气喘吁吁的苏一茜,眼底深邃坚定:“试。”
察觉到宫少南的目光投过来,苏一茜无意识扭头迎上目光,她的表情恬静,眼神柔和清澈,宫少南的表情有些微妙的复杂。
鉴于这是第一天跑步,两人只跑了三分之二的路程。
气喘吁吁地回到客厅,苏一茜简直想趴在地上,爬着走。
身上头上出了很多汗,几缕头发被汗黏在脸颊两侧,显得狼狈不堪。
再看宫少南,只是稍稍出了些薄汗,头发晶莹剔透,整个人看起来充满活力。
宫少南瞟了一眼苏一茜的领口,领口处微微散开,可以看到里面由于运动而微微发红的肌肤,胸脯剧烈的起伏着。
喉结上下动了动,宫少南的表情有些怪异。
“去洗一下,吃饭。”喉咙发痒,声音有些急促。
苏一茜没顾得上这些,拖着两条虚弱无力地腿回房间,整个人像个秤砣一样砸在床上。
不、想、动!
奈何张嫂全程催促加监督,直到苏一茜换了身衣服坐在饭桌前。
两片面包、一个鸡蛋、一杯牛奶。
往常能吃的饱饱的食物,今天感觉不够!
喝完三大杯牛奶之后,苏一茜终于忍不住问出口:“其他菜呢?”
平时饭桌上的盐水虾、烧鸡、酱猪蹄呢?
虽说早饭不宜吃的油腻,但他们可以不吃,东西必须得有。今天饭桌上怎么这么干净?
宫少南挑着眉,嘴角似乎噙着笑:“胃口很好?”
不是胃口很好!而是刚刚消耗的体能太多了!需要补充!补充!
一向淡定清泠的苏一茜内心住着一只野兽。她没唯朵那么能吃,但此时此刻大脑拼命发射着饥饿信号。
宫少南举止优雅地放下餐具,轻轻靠在椅背上。与苏一茜的早饭不同,他的早饭是一份通心粉。
眼底深邃柔和,原本就绝伦的俊颜因为眉眼带笑显得更加妖孽,好似一片黑洞磁场,只要看一眼,就会情难自禁深陷进去。
“上牛排。”宫少南眼中挂了一丝玩味,慢条斯理地吩咐着。
苏一茜眼前一亮。
可是,牛排为什么只放在了宫少南面前?
苏一茜瞪着大眼,明显在问:我的呢?
隔着桌子,她都能闻到牛排酥香鲜嫩的味道!只见上面还带有血丝,看着宫少南优雅尊贵地切下一小块慢慢放进嘴里,苏一茜似乎都感觉到了牛排的嚼劲醇香。
“你现在需要加强体质,一日三餐都是根据合理营养搭配制定的。所以其他食物……”宫少南眼中充满玩味和戏谑。
故意的!
苏一茜简直要抓狂,表面上依然无比淡定,但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宫少南……面前盘子里的牛排。
餐桌上的气氛意外的美好又温馨。
在一旁服侍的下人偷偷交换眼色——帝景豪庭有多久没出现这般和谐的场景了,少爷有多久没有这般开心过了。
家庭老师下午来上课。吃过早饭后,苏一茜自觉刷题,开启学霸模式。
宫少南派人手去非洲南部热带地区确认信息,如果找到老毒物的真实性达到百分之六十,他就会亲自前去。
感受到宫少南的心情愉悦,整个帝景豪庭都仿佛拨云见日,安详宁和。
轻轻推开门,一眼看到小女人认真刷题的背影。
“你要干什么?”突然被人大力抱起,苏一茜被吓了一跳,心脏咚咚咚直跳。
“看着你复习。”宫少南眼底笑意,漆黑的眸子安静地流淌着温柔的光,仿佛披着圣光的天神。
只可惜在苏一茜的心目中,宫少南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
随后,宫少南稳稳当当坐在凳子上,并把苏一茜抱在自己腿上坐着!
空气中的温度极速升温,苏一茜的脸腾地一下涨红,像是烤熟的虾子。
“你……你……”脸像发烧一样烫,结结巴巴地口齿不清,扭动着身体想要从他腿上下来。
宫少南眼底突然一暗,迅速涌起炙热的火焰。该死,这个小女人,她是故意的吗?
“别动!”冷不丁发出低沉的声音,满满的警告。
苏一茜吓得不敢动了,她似乎也感受到她坐的那个地方……
深呼吸一口气,苏一茜小心翼翼地扭过头去,垂眸用力认真地盯着书本上的字。
一行一行看下去,看的是什么完全不往脑子里走。
身后的男人呼吸声变得粗重,苏一茜像一条在烙铁上被来回翻煎的鱼一样,只觉后脖颈又痒又烫。
男人越来越靠近她的身体,大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在苏一茜惊呼一声的同时,大手准确无误地抓住她胸前的一片柔软。
苏一茜死死闭上眼睛,整个身体紧绷着,微微颤抖着,一动也不敢动。
嘴巴贴到她的耳朵上,又舔又吮,往里呼着热气。
在身体化成一滩水之前,苏一茜用身体用力顶开宫少南,与他隔开一段距离。
“你……别这样。”声音气息不稳,带着轻微的颤栗。
宫少南呼吸急促,眼底暗沉,面前的女人像是一只可口的小羔羊。
清香的味道钻入鼻间,他几乎控制不住地想要占有她、蹂躏她。
不由她分说,宫少南徒然站起身,将小女人一把横抱起,他的下身已经让他难耐生疼。
被宫少南压倒在床上,苏一茜的眼睛里满是惊恐:“不……要……”
下一秒,眼泪迅速涌出,眼底有着深深的示弱和无望。
泪水温凉,眼神揪心。当宫少南面对这样的苏一茜时,一怔,随后眼睛里燃烧的欲.火慢慢灭寂。
该死。突然一拳狠狠打在苏一茜头旁边的枕头上。
宫少南眼底汹涌着暗潮,狠狠盯着满脸泪水的苏一茜。
你到底是一种什么毒,竟让他深陷其中……
砰的一声,门被重重关上。
苏一茜瞪着天花板,两行泪水又缓缓流下来。她垂下眼眸,眼底有令人无法察觉的一丝动容。
刚刚被宫少南搅乱了心思,再捡起书本来看,顿时觉得心烦意乱。
苏一茜翻着书,忽然看到第一页写的名字——苏慈。
为了掩人耳目,宫少南给她改了这个名字。
苏慈这个身份,也要消失了吧。
一个面容精致的黄头发少年浮现在脑海中,苏一茜托着腮帮子,猛然想起在海鲜城见到过林言。
她最近的记忆力好像下降,经常丢三落四不说,还忘东忘西的。
话说到这,宫少南这种“大人物”,林言能够认出他来吗?
她说他是她的表哥,林言会相信吗?
心烦意乱,忐忑难熬,苏一茜站在宫少南书房门口,纠结犹豫了很久,才狠下心来敲响他的房门。
“进来。”低沉的声音应允。
苏一茜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推门而入。
宫少南坐在宽大的漆黑牛皮办公椅上,见到是苏一茜,眼中迅速闪过一丝惊喜,随后关掉笔记本上的当前页面。
她来找他?
宫少南眼底深沉,却难掩一份欣喜,他的喉咙发紧:“有什么事。”
一看到宫少南,苏一茜就后悔来到这,一些问题,她直接问唯朵张嫂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来面对这个大魔头,她不是羊入虎口自动送上来门吗?
苏一茜一边懊恼着,一边硬着头皮开口:“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眼底深暗,宫少南心情不错,方才没能吃掉这只小羊羔的烦躁一扫而光:“你问。”
“你是做什么的?”苏一茜问的小心翼翼。
宫少南眼底一沉,明显充满戒备。
看到宫少南这样的反应,苏一茜都想把自己舌根子咬断。
“我没别的意思,我是说……”
“闲人。我是闲人一个。”宫少南接过她的话,同时表情变成一脸戏谑。
这样阴晴不定的宫少南真的让人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