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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财产

小说: 敛财小娘子,无赖皇上别过来 作者: 啊凉 字数:3045

  既然绣玉是钱氏带回沈府,她想那么钱氏也是脱不了干系,钱氏若是在江婉这个头脑简单的女人身上做些手脚,江婉肯定是巴巴往坑里跳,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说的就是江婉罢。

  只是如今沈裴一家算是光耀门楣,许多方面她都不可能一下子扳倒沈裴。既有长女沈如烟入宫为贵妃;又有如今在户部的侍郎沈巷临;钱氏家族背后的势力,同样是不可小觑。

  她只能先走一步,证明她父亲是被陷害,并非风流而误事,如是她想要逼迫沈裴退位让贤还是容易多了。

  彻底扳倒他们一家,她还需要些许的时日。

  她认准来府尹府告状,可比上告御状来得实在多了,既然府尹大人为人清廉,也是不畏权贵,想必待事情查清,也不会怎么为难她了。

  府尹大人震惊半晌有余,才缓缓清醒过来,他自是也听闻到关于沈善的风声,竟没有想到沈善会是被人陷害,可最后的幕后指使是翰林院掌院学士之子、骠骑将军赵一之妻赵江氏。这个身份不免的敏感堪堪,翰林院掌院学士赵嵘是左相的门生,骠骑将军赵一去边关数年,守着大楚的半壁江山,更是功不可没。

  单单讲起商贾旁系女自然是没有多少身价,但目下局势所变,赵江氏的身份也就抬高了,也不同了。

  牵一发而动全身。

  他必须要谨慎对待,如果赵江氏真有此罪,物证人证具在的情况下,想必翰林院掌院学士赵大人以及骠骑将军也不会难为他。

  如是,府尹大人深眉紧锁,忧心忡忡,“照堂下所说,可有证据?若是无,那便是信口胡言诋毁赵江氏,到时可是得坐牢的。”

  绣玉怔愣,随即在次俯身叩头,猩红的鲜血溅起宛如芙蓉盛放的夺人摄魄,她字字珠玑,“罪女有证据,此乃赵江氏给罪女的药物。还望大老爷明察秋毫。”

  她动作麻溜儿取出怀里用绢布包裹着的白色瓷瓶,隐隐约约能轻嗅到一抹芙蓉香气。

  “带物证。”

  师爷离开他的位置,双手将白色瓷瓶递给府尹大人。

  绣玉亦复如是地磕着响头道:“望大老爷明察秋毫,给沈老爷做主啊!”

  沈韫站着腿肘都发酸了,见物证呈上,现下应该是要正是此物的出处,若是说明正是赵江氏所为,那赵江氏的罪定下了,也能还她爹爹清白。

  “大人,此物名为芙蓉膏,能使人的脑袋不清醒,昏昏欲睡。出自南诏国。”沈韫一一将自己所知侃侃而谈。

  府尹大人片刻低吟道,“如何能证明此物就是赵江氏的?”

  沈韫莞尔勾唇一笑道:“芙蓉膏甚为稀少,能卖此物的定是有家眷是南诏国之人。只要大人一查,便知。”

  不过半个时辰,府尹大人派出去的官差已将芙蓉膏出处证实,并将贩卖芙蓉膏的店家找来。

  店家看上去是厚实本分之人,黝黑的皮肤,骨瘦如柴。

  见着堂上的府尹大人,立刻跪下叩首。

  常人见着官老爷都是瑟缩着脖颈,恍然之间便有恐惧占据了他的全身,府伊大人一问话,他老老实实地作揖道:“回老爷的话,芙蓉膏确实是出自小人的铺子里。几年前,有位漂亮的小姐威胁小人,要小人将芙蓉膏卖给她……”

  如此的证据也还算是充足。

  经过一早上的证实,府尹大人先将绣玉关押起来,等候判决。

  府尹大人并外派数位武功高强的官差前去缉拿赵江氏归案。

  赵府。

  朱楼翠玉,金堂富丽。有娇俏女子寐含秋波凝碧水,巧笑嫣然对镜贴花钿,时不时抚摸怀里毛色亮丽的小乳狗,或是挑出毛病,让贴身女侍给她插上碧玉珠花七巧簪,才施施然地起身。

  绿珠依旧是张伶牙俐齿的嘴儿,总能将江婉哄的心花怒放。

  这时,兵器敲碰发出了巨大的声响,以及一声极为威严的声音传遍整座赵府。

  “吾乃御前侍卫姬意。奉府尹大人之名前来缉拿赵江氏,其他人一律不准阻拦,若有违者,杀无赦!”

  官差毫无怜香惜玉之心,粗鲁地闯进江婉的所在的厢房,冰冷无情的手铐给她戴上,不管江婉嘴里的哭声叫嚣声,抓住并带到姬意面前,面容肃冷。

  去好友家拜访回来的赵一正好看到军队闯进自己的府中,并将手铐戴在自个儿夫人的手腕。

  虽说他与她左右是政治联姻,但有人闯进他府中,并挟走他的夫人,便是将他的尊严狠狠地践踏。

  赵二郎是长得丰神俊貌的男子,身上有一股凛冽的肃杀徐徐而来,未闻其声先见其人已是将在场的官差都吓了一跳。

  这位爷不是好惹的。

  赵一可是上过战场,立过不少军功的年轻有为的将军,如此的彪悍的将军,官差抓着江婉时手臂不由得松了些许。

  他们害怕。

  赵一喝声道:“汝门为何闯我赵府,劫我夫人?难道尔等不知,私闯民宅是犯了重罪?”

  姬意面不改色,将事情的经过末尾重申一遍。

  赵一眼瞳灰暗无光,摆了摆衣袖,轻轻地阖上眼眸子,他乏了。

  不曾想赵江氏竟是这般恶毒有心思的女子,会收罗名为芙蓉膏的药物,使计策令沈善失去家主之位,最后虽说不能捧她哥哥为家主,只因那是外姓,但终究她还是得利,长安城东巷的店铺,光凭那几家的盈利,都可以说是价值连城。

  如今为了确保赵家是否会因此而收到牵连,他必须不顾两家之间的利益,休掉江婉。

  他当场唤来要笔墨纸砚。白纸黑字,墨迹未干看起来犹如笔走龙蛇,清洗无比,那些字在江婉眼里,确实触目惊心,宛若割肉心绞。

  滋有妇江氏手段毒辣,多年未孕,犯七出之条,未夫赵氏如今立此休书,此天涯末路,互不干涉。

  摔桌离去,羞愤之气意气难平。她的厢房他不想再踏入半步,当着江婉的面,拿起火折子抛向原本充满花香风月的小院,决然道:“备车,去景府!”

  江婉泪流不止,她现下是别人的下堂妻,丈夫只因知道她犯了错,而不顾她的死活、面子,一封休书落笔,此后再见君已是他携佳人相伴。或许此后她不会再见到赵一,她的罪孽深重,怕要在牢狱里过上一辈子。

  她笑得凄婉动人。

  沈氏族沈溪有女江婉,手段毒辣以芙蓉膏毒物致使绣玉下毒,迫使沈善让贤,既查明真相,目下的家主沈裴理应将家主之位退还于长兄沈善,江婉终生囚禁于牢狱……

  最终有一丈红赏给江婉,刑凳上的江婉哭得梨花带雨,却无一人为她心疼,板子一板一板落下她隔着薄薄亵裤的柔嫩,她挣扎过,吵闹过,使用美人计过,但是官差都是严格训练,连一个板子都没有落下。

  沈韫记得江婉半瘫在草丛堆旁,她的下身全部都是血,一滴滴恍若是开得盛放的玫瑰铺在她的身上,美得不像话。

  那是最终的结果?并不,最终的掌权之人她也一定要让她们付出惨痛的代价,无论是否是她不能得罪之人,她都要去努力拼一把。

  既判决已下,沈裴携带钱氏搬出沈府,将象征家主的玉佩交换沈善。

  目下沈巷临已是户部侍郎,沈裴以及钱氏住到另外一座府邸,匾额仍旧是‘沈府’二字。

  景三郎邀请沈韫前来风花酒肆一聚,据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相告知。

  景三郎?

  脑海中隐隐有这么一个人名在闪烁着,好像他面部的轮廓她也能轻而易举地勾勒出来,她对景初的印象还算深刻。

  那日想要给风御解围,好心办坏事的景三郎。

  两人本无交集,酒肆初见,给了他们机会。

  却说赵一如何。

  赵一打小与景初是打着架长大,景初生性体弱多病,与赵一争吵总是占的上风,那赵一可不依了,直接上去拎起景初打一架,景初总是鼻青脸肿地哭着跑回景府,委屈得不得了。

  闹总归是闹,他们的感情却是极好的。

  景初在酿酒这方面更是有天赋,自个儿梨花酿比封存几十年的女儿红的味道还来得更甘醇一些,酒精度数更好,平素能喝酒的男子只要一点梨花酿,在放入口中,那么势必会大醉不醒。

  这样的梨花酿可是极为珍惜,被景初似为宝贝,饮梨花酿能千杯不醉的赵二郎眉目紧锁,青筋暴起,红光满面,俨然是重了情蛊?

  在这种梨花酿与赵一之间做出选择,景初还是选择了他多年的小伙伴。

  刨刨土,将黑坛子挖了出来,还未启开红绸缎的盖子,便深感有香醇腹香传来。

  赵一未等景初将酒坛子的梨花酿倒入碗里,便简单粗暴掀开盖子,咕噜咕噜地倒进他的小腹,嘴角边还有从酒坛子里溅起来的梨花酿。

  景初心疼极了,他的宝贝生生被赵一这个粗人糟蹋了。

  “赵一!你别把你的情绪带到吾的梨花酿……喂喂喂……千金难求。”

  景初愈要上前抢过梨花酿,不料树下的泥土不平稳,还未起身站稳,自个儿扑倒要跟大地亲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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