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念灵反倒一点儿不急了，每个人都有弱点，欧若拉自然也不例外。
“我知道贪心的人往往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所以，我要的不多。”念灵看着辛卓已然不再往外流血的伤口，抬头瞧了一眼欧若拉轻轻笑了笑，她抿了抿嘴唇，张嘴咬破指尖，“你只需要告诉我潘朵拉魔盒在什么地方。”
“告诉你，也晚了。”欧若拉仰头望着远山，阳光从山顶上打下来，将白色的雪染成了金色，像是金沙一般。
“你只需要告诉我位置，剩下的不用你操心。”念灵用血在辛卓伤口周围画了一个圈儿，在圆圈之上临空画出一个魔法阵，紫黑色的魔光在她掌心闪烁，那伤口竟然慢慢愈合。她喘着粗气，扯着嘴角笑了笑，手按在他的伤口上，加强灵力输出，脑袋有些晕，眼前恍惚了一下。
“这里是圣山，对冥界的魔法是有克制作用的。”欧若拉扭头瞥了一眼辛卓身上的伤口，微微挑了挑眉，看着念灵苍白的脸颊，凄凉道，“这伤是治不好的，你不要白费力气了。”
“没试过，怎么知道！”念灵咬着牙，艰难道。
“我试了三万九千八百二十一次！”欧若拉歇斯底里地喊道，“可是，每次我把伤口补好，过不了三秒，它就又开始溃烂，耶尔库就开始痛苦地喊叫。我怎么没试过！我为了他做了那么多！他还是要离开我，他埋怨我，说我为什么要为他求得长生！说他痛够了，受不了了，他想死，他想要解脱！”
掌心的黑紫色的魔光慢慢消失，念灵看着辛卓恢复如初的皮肤，长出了一口气，开心地笑了笑。可这笑在她脸上还没停留三秒，那伤口果然开始溃烂，恢复了原来的模样，而且，开始流血。
念灵拧了拧眉，抬手又要去帮他医治，却被欧若拉拉住了手。
“我不许你再冒险！”欧若拉瞪着念灵冰冷道，“你不能死，你还要为我招灵！”
“我会为你招灵的！”念灵甩开欧若拉的手，冷冷瞪着她，喊道，她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抿着嘴唇看着欧若拉，淡淡道，“你告诉我潘朵拉魔盒在什么地方。”
“你先为我招灵。”欧若拉说。
“招灵需要各种道具”念灵说，“这里什么都没有，我没有办法。”
“你在骗我！”欧若拉眯着眼睛掐住念灵的下巴，咬牙切齿道，她的那张脸突然变得很老，满是皱纹，身子缩了缩，变得矮了许多，一头金色的秀发变得乱蓬蓬的。
“你觉得我在骗你的话，就掐死我。”念灵笑着看着她，“阿卓的伤如果治不好，我也没必要再做招灵的生意了，活着自然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见欧若拉不说话，手也不动，念灵又接着道，“顺便告诉你，如果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人可以为你招灵的话，那就只是我了。好了，我的话说完了，”念灵笑了笑，扬起下巴，闭上眼睛，淡淡道，“你可以杀我了。”
“你不会骗我吗？”
“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两个字——诚信！”念灵笑道。
“潘朵拉魔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