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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一遇上战场不想写怎么破

小说: 公主凶悍,将军别心急 作者: 溯言 字数:3407

  吕良的军队似乎是算好了时间,每日黄昏时分抵达休整营地,夜半三更时分出发,井然有序,丝毫不乱。

  白泽昭作为何成杨死也不肯说从哪亲聘来的新任铁骑将军,连仪式都没举行,就带兵上阵了。

  此次随他的基本都是老部下,只是他换了张脸,压了声音,他们不再认得出罢了。

  说到人皮面具……他只想弄死流聚。原本说好的,他不想再被一群人盯着看,只想安安静静做个披着平常人皮的美男子,结果等到流聚给他戴好面具一看镜子……妈的谁要这么一张辉煌灿烂得堪比金玉殿堂的脸啊!

  在到达晋夕时,整支军队兵分三路——由参将徐宁带领二千步兵继续向青悠进发,掩人耳目;由都统刘晋(流金)带领五百步兵、二百箭手从追印那边由流阳接应,越过国界线进入冗涎,绕到青悠后方准备进行夹击;流聚已经带着骑兵营三百人抵达青悠城外的某镇,并跟在青悠的暗流队十名成员接上头,部署完毕;而白泽昭带着剩下的人,绕道福羽,进入双习山,准备从侧面进攻。

  半个月后

  白泽昭已经等急了。

  他带着部队在双习山休整了两天了,徐宁和流聚已经到达战略部署位置,随时可以准备发动进攻,可流金那边仍是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现在已经过了约定时间一天多了。

  他带着几名老将正在重新规划,流火突然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报!将军!”

  白泽昭放下手里的笔,点头到:“讲。”

  “昨天派出去的探子回来了,他说刘晋都统已经和冗涎边防军打起来了,我方边防怕上面怪罪,不好插手,现在都统正领着人沿着国界往青悠撤。”

  “啧……”白泽昭挥手,示意账内所有人全退出去,只留流火。他焦躁地在帐房内走来走去,迅速思考着对策。“流阳呢?流阳又被冗涎那边控制了?”

  “流阳被万俟未软禁了,没能接应到流金。流金那边情况不太清楚,但不知道怎么就触到边防底线了。将军,现在怎么办?要派人去接应流金吗?”流火看着将军一脸怒火,不禁有点怵。

  “接应?”白泽昭冷笑:“传书给流金,他自己找的事儿自己看着办,敢给老子打拉锯战老子削了他!让他三天之内结束掉战斗给我滚回来,明天出发去青悠直接宣战。”

  原本冗涎在青悠安排的兵力并不多,但自从秦连昭一口气吃掉了他三座大城,几万里疆土,冗涎朝廷上那帮老家伙就急了,天天上折子要风名扬给青悠重军部署。风名扬自己倒是对青悠没什么期望,一个民风剽悍且从不交齐贡赋的城,不要也罢。只是实在拗不过那帮老家伙,他才照做罢了。但是他还没来得及找个契机把青悠推给吕良,人吕良直接自己找上门要来了。

  冗涎朝堂之上,主战派与主和派吵得不可开交,右相更是带着一众主战派臣子连日跪在风名扬寝殿前求战。万俟未又在追印处理奸细一事回不来,风名扬心烦意乱得把已经拟好了的撤兵文书撕了,下令支援青悠,要好好跟吕良打一仗。

  还没开打,流火在白泽昭的授意之下,领着暗流队一众和一千多人,夜袭了青悠城外的冗涎军营。

  据被俘的冗涎士兵称,军营刚吹完熄灯号,他们存放在仓库里的上千枚火炮弹就炸了,整个军营里有一半的人都被炸死炸伤不能动弹,剩下的一半人还没反应过来,吕良就有一支上千人的队伍冲了进来,把他们全俘了。

  白泽昭问被炸得半残的指挥官他们的粮草呢,指挥官颤颤巍巍回答到,不是被你们的人烧了么?

  如果平常人的眼刀只是水果刀那么大,那么白泽昭甩给流火的眼刀,足以把人一刀劈两半。

  风名扬直接被气炸了,百里加急让人把万俟未从追印硬拽回来,把极不情愿的监军总司万俟未赶上马,带了三千多人,然后往随便找了个什么离青悠最近的定远大将军那儿赶。

  说实话,风名扬是真不想打,却又不想输,只好苦了万俟未。

  白泽昭,或者说整个吕良,其实都对这个常年跟在风名扬身边的亲卫是有点忌惮的,因为万俟未的父亲曾将秦仲赶得灰头土脸,而这个万俟未又很好的遗传了他爹的谋略才能,站在军队背后从不露面,却可以和白泽昭打得不分伯仲。

  万俟未自己根本没有打仗的心思,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上官彧(流阳)、上官彧(流阳)、上官彧(流阳)。

  白泽昭这边一听万俟未要上阵,一个个精神抖擞如全身过电一般,紧张得脑子里的弦都要崩断;那什么定远大将军一听国君终于想起他,要他为国立功了,也是激动兴奋得准备充足,拟定几套作战计划……

  万俟未却一点没放在心上,恨不得吊儿郎当到地老天荒。

  所以当万俟未和定远大将军赶到青悠的时候,白将军已经把青悠给收了……

  万俟未望着青悠城楼上飞扬的大旗,毫不觉得那上面的“吕良”二字刺眼,却觉得有些丢脸。

  他真的是……浪荡过头了吗……那要不要抢回来……

  “大人,这……”定远大将军绞尽脑汁才想出一个看起来比较合适的称呼,可喊完“大人”,他已经把自己要说的话忘完了。

  万俟未吧嘴里的草叶“呸”一口吐掉,终于严肃起来:“吕良军营在哪,我晚上带人去烧了。”

  定远大将军欣慰过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监军大人您是在开玩笑吗那个语气……

  但事实证明万俟未他从来不开玩笑。当晚,他就带了一百多骑兵,冲进防守严密的吕良军营,点了他们的……主帅帐。

  第二天白泽昭从青悠城交接完毕回来,差点拔刀杀了流火。

  于是双方就这么半开玩笑似的打了起来。

  直到第一场雪落。

  第一场雪落后的那一战,双方是实打实的正经干了起来,从夜半打到天亮,再从天亮杀到天黑。

  这一正经,就再没停下过。

  某晚,流金扛回来一小姑娘。

  小姑娘浑身是血,还被划破了脸颊,看着楚楚可怜。

  流金“砰”一声把她扔在了主帅帐里。

  白泽昭抬眼看流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却又因为之前的事不想理他。

  “冗涎的奸细。”流金言简意赅,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小姑娘跟白泽昭眨眨眼,粲然一笑,根本没有半分受了伤的样子。“将军,我不是奸细,我只是去找我阿哥,这位大哥就把我抓起来了。”

  白泽昭只觉得眼前一花,随后陷入不短的眩晕。他摇了摇头,以为是自己最近过度操劳导致的,便没怎么在意。他示意流金给小姑娘解开绳子,到:“青悠人?你阿哥在哪?为什么要穿过国界线?”

  小姑娘站起来,迅速剥掉了脏兮兮的外衣,扔到地上嫌弃到:“好脏好恶心。”

  两个大男人这才注意到,小姑娘穿的是冗涎的军服,不知道是从哪个士兵身上扒下来的。

  “我是福羽人,前些日子阿哥去冗涎那边做生意,结果传信说是打仗了被抓去充军,他不能打自己的国家,所以被当做逃兵关了起来,准备扔到前线做炮灰。家里只有他一个壮丁,我娘老得走不动路,爹早死了,没办法我只好想来试试看能不能救他。”小姑娘边说边掉泪,泪痕划过的地方就白净一道,她自己抹来抹去,很快就成了大花脸。“过来的时候你们在打仗,我被沿路的士兵抓去了,结果刚好被扔到关押逃兵的地方。我只跟阿哥说了两句话,就被打昏了。醒了的时候整个牢房只剩下我和阿哥,其他人都死了,阿哥也奄奄一息的……呜呜……后来我自己逃出来的时候刚好跑到打仗的地方……我就找了件衣服埋在死人堆里,等你们打完,没人了,刚抬头,就被这位大哥抓了。”

  流金瞥了眼小姑娘,似乎有话卡在嘴边,却说不出。直到小姑娘幽怨地望了他一眼,他才动了动唇,把那句话咽了下去。

  “将军,我可以留在军营吗?”小姑娘眨巴着大眼睛,恳求到。

  白泽昭不不知道为何,自己就是说不出口“不行”二字,从心里就有一种不想拒绝的冲动。最后,他只好吐了两个字:“可以。”

  虽然流金很震惊,但小姑娘再看他一眼以后,他竟觉得这件事毫无违和感——留一个小姑娘在军营里。

  白泽昭把她安排到了粮草司那里,每天只需要起床吃饭再躺下就可以,简直不能再闲。所以小姑娘很给面子地每天晚上往主帅帐里跑。

  第二场雪距离第一场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来势更加凶猛。

  鹅绒大小的雪花随风成团落下,却已然不是塞上赏雪图,风太猛,吹得雪团砸在军帐上“噼噼啪啪”作响,哪还有“纷纷扬扬”的景观?哪还有人“梅月愿撑一把伞,遗世独立冬雪中”?

  白泽昭被小莫姑娘拉着出去看了三分之一炷香时间的雪,回来时就已经成了冰山上的来客。

  白将军背对着小莫抖雪的时候,忽然被她抱住了腰。“呃?”

  “又要打仗了吗?”小莫的声音软中还带点硬,就好似是刚才在外面被冻上了,现在才开始化一样。

  “嗯。”他原本想要推开她的手,却在碰到她苍白的皮肤时,转而握住了她冰凉的小手。“快了。”

  她反握住他温暖的手指,脑袋埋进他后背,故意撒娇到:“那一定要赢啊。”

  他点点头,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好。”

  PS:对了忘说了,那个他们上章起就改了名字,为了不混淆我还是提醒下的好:

  秦连昭——白泽昭

  卫家骏——百里骏

  离安——何成安

  因为毕竟他们以前的身份特殊,所以如果不改名字不换脸的话,很容易被人揪出来打死,所以就写的麻烦了点……小天使们原谅我。当然如果觉得还是用以前的名字看得方便,那请留言告诉我,我会想办法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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