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自己拖进了暗无天日的深渊,我将自己狠狠打入了十八层地狱。我刺向敌人的同时也砍向了自己,我做事毫不留情,凡事做绝之后我把自己逼到了不可挽回的境地。
为什么?
因为我爱的人已经死了,爱我的人也不曾活着。数十亿人中我一个人苟藏在角落里,无一人管我是死是活。
金钟仁眉头紧皱,后背无力地靠在墙壁上,看着身上插着无数个管子的金钟大正在垂死挣扎。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金钟大后腰处出现的红色斑点,良久后,他突然嗤笑一声。
金钟仁,金钟大。
金钟大,金钟仁。
离开的时候,他拿走了要证明自己心中所想的证据,他期待着,更厌恶着。
金钟大的十根手指被切掉,喉咙曾经被灌入热油,舌头被拔掉了,他紧闭着眼睛,一只大腿已经被截肢了。他奄奄一息,也许他现在存在着意识,能感觉到周围人的走动,可是他动不了。
我有没有说过,天堂和地域之间紧紧缠绕的纽带,叫做人间。我们把人间称为第十九层地狱,也可以把人间当做天堂的阶梯。有人在地狱的边境苦苦挣扎,有人在天堂的角落灰飞烟灭。
“怎么样?”金珉锡给金钟仁处理着伤口,问道。
“让他跑了。”金钟仁脸色苍白。
“……”金珉锡无言。
这个世界多得是我们未知的,那些神秘的真相包裹着的外衣令我们眼花缭乱。被误会,被欺骗,追根究底就是因为我们还存在着一颗善良真诚的心,若我们将心脏筑起一道围墙,那便真的是刀枪不入了。
寒冷凛冽的风犹如利刃般将脸颊刮的生疼,张承小小的个子身上披着的外套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了,他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他的男子身高修长。
“不喜欢吗?”
“觉得恶心。”男子说话的时候薄唇紧抿,狭长的眼眸里流露的寒光令人动容。
张承微微一笑,眼睛弯成了月牙,他转过身,脱掉外套,里面未着寸缕,他轻轻搂住吴世勋的细腰,将脸颊贴在吴世勋的后背上,轻声呢喃着。
“不试试吗?”
吴世勋顿了下,随后把张承的手掰开,转过身时嘴角微微向上扬着,他修长的手指像是铁钳一样捏住张承的下巴,低下头含住了鲜红的唇瓣。
“……就这一次……”吞吐不清的呢喃声令其动容。
“……你要的,我都会给你。”张承嘴角一勾,胳膊环住了吴世勋的脖颈。
放在阳光之下的厌恶不会让人过于反感,隐藏在角落里的恶意才让人后背生凉。
“我和他,谁让你更舒服?”张承问道。
“他没被那么多人上过,和你不一样。”吴世勋冷嘲。
“我啊……最喜欢你了。”张承也不恼,反而笑嘻嘻的表白着。
吴世勋知道,张承不喜欢自己。相反,他非常恨自己,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可是他做不到,所以,他在用自己的方式报复着自己。
张承他恨所有人。
吴世勋现在都有点怀疑张承和张艺兴他们张家人都有点精神分裂,一家子都是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