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你的伤没事吧”
司姆走到忘川的身边,看着忘川像个孩子一样。以前那里能看到忘川这个样子,“我没事了,谢谢母亲关心”
司姆一愣,自己哪里是她们的母亲,只是介于身份原因在昌国不得不假装他们的母亲。看忘川的眼神,居然真的以为自己是她的母亲。
“你真的变得有些不一样”司姆微微的笑了一下。
“对了母亲,珍司府是做什么的呀”
刚才听司姆一直在说珍司府,忘川虽然第一次见到珍司府但是看这里的气派绝对是忘川哎电视里见过很好的了。
“你叫我司姆就好,这是珍司府,珍司府是昌国最大的珍珠作坊,这里有成千上万的一等一的珍珠,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皇宫里的贵妇帝王,用的全是我们珍司府的珠宝。”
又是珍珠,忘川对珍珠可没有什么好的印象,在前世自己就是因为一颗珍珠而死的,而现在又是因为一颗珍珠穿越到这里。
“母亲,司姆。那我们就是隐藏在珍司府的杀手?”
根据之前寥寥的说辞还有那个主上,忘川大概已经猜到了,还有的就是这个忘川本人应该是个武功很好而且冰冷的人。却没有想到被她这样一个啥都不会的人占了身体。难怪寥寥跟司姆刚才会这么看着自己。
司姆只是笑笑不再说话,“司姆,我可以去看看珍珠作坊么?”
司姆身子一疆,她的却不是忘川,因为忘川从未提过这样的要求,更别说对珍珠感兴趣。
司姆不禁有些担心起忘川的命运,随即点点头。
“敦敦,我们一起去”
敦敦屁颠屁颠的跟在忘川的身后,司姆带着忘川穿过大厅围着亭子走到后院,忘川发现这个就像是一个极大的工厂。从外面看珍司府就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城堡,而真正的精髓是在后院。
这里就像是现代的车间,姑娘穿着米白色的衣衫,头上戴着纱巾,仆人把刚从海里打捞来的蛤蜊抬到水池里。
然后在看着姑娘从蛤蜊里慢慢寻找着不成形的珍珠,很小一颗,再拿出来慢慢处理研磨。
再加上蒸粉出来的热气,整个作坊都充满着忙碌的气息,忘川喜欢这样的感觉。
“司姆好”
众人看到司姆跟忘川,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笑着问好,司姆回应一个微笑。“应儿”
司姆轻轻的一声,不远处一个穿着米白色裙子的女子缓缓走过来。“司姆好”
“这是二小姐,你带她到处看看”
忘川朝着应儿笑了一下,应儿生的眉清目秀,又是珍司府做珍珠的好手。“二小姐好,请跟我来”
司姆这才放心的离开,“你叫我忘川就好啦”忘川听不惯别人叫自己小姐,总觉得很别扭。“应儿早就听说了二小姐,只是今天还是第一次见,二小姐你长得真好看”应儿笑了笑,露出两颗虎牙。
忘川看得出来应儿是个很好的姑娘,谈吐优雅,像极了大家闺秀,让这样的女子叫自己小姐,还真是折寿啊。
“应儿,司姆一定很厉害吧”
忘川边走边问,司姆是珍司府的主人,一定珍珠做的非常厉害。看司姆的头饰就知道,非常的精致。
“那是当然啦,司姆是东渚最有名的珍珠夫人,相传她只做皇族的珍珠配饰,在昌国也没有第二个人的手艺能比过司姆了”
“东渚?可是这里是昌国呀”忘川一脸疑惑的看着应儿,忘川不蠢,从寥寥他们的话里能听出来,他们是潜伏在昌国的,但是具体要做些什么她不知道。
“二小姐你就不要拿我们下人寻开心了,在这昌国谁不知道,司姆,你和大小姐都是东渚人呀,而且啊,这次我们昌国皇帝生病了。你们东渚还特意派了圣医过来,可见两国的交情是有多好了。”
应儿一边领着忘川四处逛着一边娓娓的说,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二小姐,跟相像中的不一样,应该是金枝玉叶,娇生惯养。但是看着忘川一副好不嫌弃的样子应儿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是不好应付的主儿就好,只是这个二小姐倒也奇怪,明明自己是东渚人却还要问些奇怪的问题。
忘川似懂非懂的没有说话,司姆在昌国的地位就这么高,想必在东渚也不平凡吧。在说了,那个什么主上看上去就气宇不凡。说实话,一开始看到郾尘阙的样子,忘川真的以为昌国跟东渚有着多大的仇恨。
难不成郾尘阙真的是在帮丞相?那为什么又要自己跟寥寥潜伏在昌国。
“汪。。。。”一边的敦敦步伐渐渐慢了下来,万川摇摇脑袋,不想了。想多了头疼,反正只要不是坏事就好。
“敦敦,你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忘川发觉敦敦有些不对劲。“汪。。。。”
人家有些饿了嘛。
“这是二小姐的狗么?好生可爱啊”
“是呢,估计是饿了吧。应儿能找些吃的给它么?”
“汪汪。。。。”一听到吃的敦敦就来劲了,还是主人好。知道它饿了。
“二小姐跟我来吧”
应儿笑着带忘川出了后院,忘川喜欢这个地方,在这里她看到所有人都那么忙碌那么充实。
这是在以前的长街看不到的。
太阳有些列,珍司府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池塘边的竹亭里,司姆身着淡紫色长裙,扬手一挥。
仿佛整个池塘都是她的乐坊。忘川陪着敦敦在吃东西,后院的人忙的热火朝天,但似乎都跟她没什么关系,在她的眼里只有手下的琴和远处那座高高的墙。
不一会,琴声渐渐停了下来。
“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听过你的琴了”
郾尘阙站在池塘边看着池里的鱼儿,就像是看着天下众生。“我们来昌国已经很多年了吧”
司姆站起来提着裙边,站到郾尘阙的身边。
“十年了”
郾尘阙没有看司姆,却也跟司姆一样看着远处的墙。“郾儿,你真的下的去手么?”
“我说过,在昌国叫我主上”
司姆看着眼前高大魁梧的男子,十年前郾尘阙带着她来带昌国,那时的他们是东渚的逃兵,是昌国的弃子。
她永远都记得,郾尘阙十五岁的样子,本该青春年华的样子。却是满眼的仇恨,他告诉司姆总有一天他会拿回属于他的一切。让自己受过的所有苦都意义偿还。
“郾儿。。。。”
“不要这样叫我,因为我不想认一个想抛弃孩儿的女人”
“我。。。”
“你只要记住,现在的我们只有利益”
时间好像是凝固了一样,两个人都不在说话。暖风吹得脸颊有些生疼,司姆吸了一口气。“那忘川怎么办,她好像完全不记得以前的事情”
司姆这才想起来忘川的事情,以郾尘阙的性格应该是除掉吧,就算是忘川现在不记得但是之前忘川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郾尘阙交代的。而且忘川知道的太多,万一哪天想起来了。。
“让她先在珍司府呆着吧,她已经没有武功了”
郾尘阙只是轻轻一说,眼前像是出现忘川逗狗的情节。
往日的忘川还历历在目,现在的忘川更像是不沾尘事的睡莲。前一秒还那样怕狗,后一秒又亲热的跟狗打成一团。女人啊。郾尘阙最不喜欢去想这些事情,尤其是关于女人的。
在他心里只有恨,只有恨才是他活下去的唯一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