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命呢？”
猫九直愣愣的抬头看着她。
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她没有丝毫的害羞，反而会问出这样莫名其妙的问题。
“如果……不是命呢？”她再次念一遍这个问题。
声旁人来人往，两人却噤声，与喧嚣反衬的尤其格格不入。
“那就认命。”
半晌，他说。
“我不认命。”猫九反驳。
她深深的记得母亲所有的教诲，包括对于命。
——蛟龙启于深海，凡有契机，蛟龙必翻身。
——小九，如果上天给你致命一击，没有关系，哪怕置之于深海低沉，你也能浮起来。我们家的人，从来都不向命运屈服。
“更不信命。”她说，“操控事情的都是人，我为什么要信命认命？”
“操控事情的都是人，那你想过，人为什么要操控事情？”帽沿遮住了鹿晗的眼睛，猫九只看到他微抿的唇角开始泛白，他的语气弥漫着苦涩的气息。
猫九迎着太阳的光眯起眼睛，她现在眼睛被刺地深疼，她无力垂下手，一些记忆拼命占据大脑，她再也无法克制的低下头。
为什么这一幕会这么熟悉？
她的记忆里有一个高他很多的男孩在树下轻揉着她的头发，看不见深邃的双眼，只有……微笑的弧度。
但是，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
唯独那个场景深深的刻在了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算了。”
她头疼的厉害，大步向前走去。
区区一个关于命的话题，为什么会僵持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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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倍招牌绿茶，甜点搭配着上吧。”
“好的，请稍等。”
两人坐在了一家奶茶店的最角落，主题奶茶店的氛围实在比一般奶茶店好太多。
显然，鹿晗的选店风格和江墨雨截然不同。
“你注意这家奶茶店的名字没有？”
猫九发呆的时候，鹿晗突兀的问了一句。
“啊？”
猫九刚才进来的时候脑子昏昏沉沉，也没注意太多，只能发出一个单音。
鹿晗瞥了瞥一旁的店内标志，“猫鹿小铺。”
“猫鹿小铺？”
“有这么巧的事情？”猫九连忙看向店内标志，惊讶的睁大双眼。
“是。”
猫鹿。
不就是猫九的猫和鹿晗的鹿吗？
猫九悄悄用手机拍下周围的场景，想着下次还可以再找到这家店。
也不知道为什么，猫鹿这两个字响在耳多里极好看。
“两位，我店推出了一个情侣照相的栏目，只要两人按照指定拍一张照片，就可以获得情侣订餐。”
“不用了谢谢。”
之前在公交车上被误会就够尴尬了，她不想和鹿晗不明不白的被很多人误会成情侣。
“不要白不要，有什么指定，我们接受。”
“你的照片怎么可以放在这里？”猫九压低了音量，凑在她耳旁说。
“为了你，有什么不可以？”
为了你，有什么不可以。
她在心底将这几个字再念了一遍，一股无名的温暖流动在全身。
“好。”
“但是我想问，拍完照片以后，照片是给你们还是给你？”
“哦，收藏在店铺里，一年后我们猫鹿小铺会举办五周年的小型福利仪式，然后将这本相册发到微博里、公众后上，全国的连锁店会各摘选较好看的照片现在争取客人的同意后，上一次电视。”
她将上一次电视说的尤其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