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曜天勾唇一笑，摇摇头，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说道：“不用了，我再也不需要你来抱了，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宋南璃一怔，可怜吗？
呵，可自己也爱着你啊。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既然说了会抱你，那就一定会抱。”宋南璃觉得现在的自己真是不要脸。
却看到夜曜天后退几步。
夜曜天很反常！
宋南璃突然感觉到有些心慌，连忙用法术照亮这一小片地方，看到夜曜天悲伤而安静地笑着看自己。
夜曜天胸膛上有伤口，他的伤口血喷不止，染红了衣襟。
自己为什么没有闻到血腥味！
宋南璃连忙拉住夜曜天的手，想要用法术为夜曜天治愈。这时候她才知道夜曜天对于自己来说有多么重要，绝对不是简单几句话就可以抹去的存在。
红色，点点的，顺着脸庞流下来，在锦上缀出一朵殷红的花。
怎么回事？
宋南璃抬头看到夜曜天嘴角也渗出了鲜血。
“你听我说，没用的，这一切，都是她做的……你的法术本来很快就要失灵了，但我知道你喜欢自由，你想要自由，所以我用我这一世的性命换了你的法术，你要好好修炼，知道吗？”夜曜天感觉到一丝温暖，很想伸手抓住，拍了拍宋南璃的背，温柔哄道，声音十分好听。
“南璃，你是南璃吗？我知道你是，只不过不知道你这一世是不是还叫这个名字。不过没关系，你的所有名字都很好听，南璃，好好希望你此时能记住我，好好记住我……”夜曜天继续平静地说道，看到宋南璃忍住眼泪治疗自己的样子，有些心疼。
“这样是没用的，你这样只会耗尽你自己的法力。我的死去，是天命。”夜曜天抹了抹宋南璃的眼睛，却发现自己的手也沾染了鲜血，一阵叹息。
“我好希望你此时能想起我是谁，你能准确叫出我的名字呢。嗯，我不叫夜曜天，可能我还是比较自私吧……我现在不希望你记住我了，有些事情你不想起来才是最好的，刚才的话，你就当我没说过吧。”夜曜天说道。
“有些时候，命运真是造化弄人呢。”夜曜天轻笑一声。
有一种疼痛叫心在滴血，这是最无可奈何的。
宋南璃此刻才想要挽留夜曜天，看到夜曜天这幅风轻云淡的样子，心里更加愧疚和难过，还有……十分心痛。
“一定会救你的，你一定不会死的。我还有好多话没来得及和你说呢。”宋南璃扯出一抹好看的笑容，紧紧抓住夜曜天的手，“那些话一定是你想听的，以前都是我太自私了，现在你原谅我好不好？”
“你不原谅我也行，都是我的不对，反正你别离开我。我知道错了，你以后怪我恨我都行。”宋南璃忍着眼泪。
“晚了啊……南璃，我不希望你难过，我从来没有怪你，恨你。有些话，有些事，既然这样了，那你就忘了吧。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自由自在的，幸福地活着。”夜曜天垂着眉毛，看到宋南璃精致的脸，还有快要流出来的眼泪，心里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