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失魂落魄间的在原地徘徊不肯离去，盼望苏言会回到这里，早已忘了来这里的目的。
……
苏言冷淡的掠影在屋檐草木中，对于刚才被看光的事，他选择忘却。不过是一个不相识的人，没什么好尴尬的。
回到营中，一片打嚊声，若大的营地没人发生他出去又回来了，除了他帐中的那两只。
苏言躲过巡逻，找到他们休息的营帐，闪身进去。
营内只有一根烛火在撑着，昏黑昏黑的。
“谁！”赵方廷听见响声，蓦然惊醒起身。
狠厉的瞳孔倒映着苏言冷淡的脸。
见是苏言，赵方廷警惕的防身动作松懈下来。“你回来了？”
“嗯。”苏言点头，然后看向睡在他旁边的长孙木，问:“他可有不适之症？”
“并无，只是……他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隐约能猜到与他有关，所以赵方廷中间迟疑了下。
毕竟又是一件有关于让他良心不安的事，让他的思想多了一道叫愧疚的疤。
“看到他的时候是在柜子里，柜里除了他，还有她母亲和未出世的弟妹。”苏言平静的传达那是他见过最恐怖的一幕。
赵方廷趁他停顿，借机咽下一口口水，眼睛一直盯着苏言张张合合的嘴看，紧张的等他的罪行被说出来。
苏言沉吟了会，然后看向他，语气可以说温和的道:“你可能不知道，他的母亲当时已是一个死人，身体被蛆啃食着，他们两人坐得近，这些蛆就爬到了他的身上……”
“别说了！”赵方廷开口打断他，忍着想呕吐的欲望道。
“哼。”苏言轻哼一声，如他所愿，没再说下去。他转身，和衣躺到床上。徒留赵方廷在那思过。
苏言沾了床，瞌睡虫一下袭向了他，想睁眼都困难。于是他模模糊糊道:“若你真想做个好人，那就先护好他吧。”
“自是会护着。”赵方廷默默念道。“我也不想干这种事。恶非天性，我只是除了作恶，才能感受到这世间还有我这么一个人存在。”
“嗯。”苏言用鼻音应他。
“你是不是不信我说的？不信也无妨。其实我有想过去军中，保家卫国来着。呵呵……”
想起旧事，赵方廷傻笑出声，记得当时正是战乱时代，然后自己仗着家里有点钱，就在那县上做起了一方老大。
当时以为打战是宫里的事，不会涉及他们这个小小的城县，没想到人为的灾难还是来了。
围着县的几个村一夜间被夷为平地，然后就是他的父母，他玩的较好的兄弟。
他的父母赶不及宫里派来军队，就相约黄泉了。几上千个人，活下来的不到三百个。
我们杀禽吃禽，那是因为兽禽低贱无智商只能任人宰割。那与我们同生活在这世界的人也互相残杀，足以说明，人命也是低贱的，是同类让他明白了这个道理。
体内的嗜血因子在领悟到了这点后，爆发了！
他想杀人，想看同类身身上开出一朵朵彼岸花。供他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