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得罪过苏言且知道他容貌的人,就该知道,苏言是不好惹的。
不需要一千种方法把你气死,他只需要掌握一种。
而且还是那种,光明正大的气。
苏言小娃自懂事后就不轻易乞讨,如果有的话,那一定是他乞讨时,旁边的人得罪了他。
陈乞丐得罪过他一次,隔天苏言就洗干净脸,又在脸上和了一层新泥土,拿着沈浩的小破碗蹲到他的旁边。
睁着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晴,可怜惜惜的看着往来的人群。那乞丐的技能,使做了半辈子的陈乞丐自叹不如。
那天,那条大街,所有乞丐都没有收入,除也盆满钵满的苏言。
陈乞丐中过招,所以很清楚苏言的技俩,也万不敢再得罪他了。
只是,这捡了大的就不要他们这些老的,萎实让他不快。
其实直白一点就是,陈乞丐吃醋了。
“叫你捡了一个不吉利的娃,往后你要倒霉了。哼”
苏言选择无视这个幼稚的老头,多大的人了,还整这些。
但心里还是认同了陈乞丐的话。这娃确实不太吉利。
好像也不只确实,而是闷不吉利!
一天夜里,苏言睡得好好的,就被苏乐吵醒。一只小脚丫,踹啊踹,老是踹他的脸。
苏言睁开两只熊猫极别的大眼。
看向一边,没有丝毫睡意的苏乐。心想,这是给自己找了什么罪受啊!
苏乐也不想吵醒他,可是她憋尿实在是憋不住。
苏言无法,轻手轻脚的抱起她,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的走到庙口。
费力的帮她脱开裤子,又不能冷到她。苏言折腾的满头大汗,才让苏乐解好禁。
“早知如此,就该把你留那庙里自生自灭。”
略微不自在的苏乐听言,只是在心里哼哼。
也就会说早已做过的事。
“……”
苏言惊奇的用一只手戳戳她的脸,说道:“我现在有点怀疑你是不是小孩了。不哭不吵不闹,也不聋不哑,表情丰富。关键是特乖,怎么都不是一个小孩的表现。”
苏乐眨眨眼,难怪她觉得有什么不对,原来是因为她扮演小孩子的方式不对。
刚想张嘴,一只小手就捂了过来。
苏乐瞪着眼睛被苏言抱着,迅速的躲进一块木板身后。
苏言神情严肃的朝她摇摇头,轻声哄道:“乖,别出声知道吗。”
苏乐点点头,然后安静了下来。
该不会是要出什么厉害的人物吧!
她只顾想七想八的,却没注意到苏言因为她的点头,而出现震惊的神色。
但震惊只是一瞬,苏言很快就藏进心里,抱着苏乐的手,不着痕迹的收紧一分。
紫檀木制作的马车,周围的装饰是用红色的绸缎。车顶用一棵拳头大小的夜明珠照亮用。
马是上好的红棕烈马,此刻它拖着后面骚包的车箱,缓缓的朝这里走来。
架车的,是一个黑衣男子,头发一根不落的束起,显得干净利落。
剑目眉星,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周年散发着暴戾的气息,是一个冷酷的男人。
苏言和苏乐抱成一团,想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风拂过风铃,发出乐耳的铃声。如果是在晴天白日,听着可以说狭义。但在夜黑风高的晚上,听着就有点渗人了。
“有人。”架车的黑衣人停下马车,凝目看着十米远的庙宇。“高手。”
马上里有人轻笑一声,说:“高手?找着了。”
声音妖媚入骨,霎是好听。但苏乐却是凭空蹿出一背的鸡皮疙瘩。
苏言心里一紧,高手?庙里除了师傅外……找师傅的!
危险,是高手第一时刻能察觉到的本能。
庙里,一个混淆在乞丐堆,毫不起眼的中年人霍得睁开眼,坐起身来。
“这气息……妖官!”咬牙切齿。
“大人,好像察觉到你了。”
“呵呵。”一身红色长袍,如血一般鲜艳,乌黑的发只在一角绑了一条长长的辫子,其余的全散在肩上。
精致的丹凤眼,绽放出迷人的笑意。薄唇红艳,肤如凝脂。
他单手托额,整个人宛若无骨的瘫在毛毯上。全身上下,散发的气息,无不是与媚字有关的单词。妖气入骨。
“长官,别让人跑了。人家找他可是找得很心急的~”
长官脸色不变。冷着脸领会了他的意思。“是。”
站起身,长官的脚在马头上一踏,飞上半空。与黑夜溶为一体。只余一把白晃晃的剑在夜空中划过,苏言和苏乐仿佛看到那一把剑在夜空中划出一道白昼。
马并没有吃痛啼鸣,还是停下来的模样。可见长官并没有踩到它。而是踏着空气借力的飞上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