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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敬酒罚酒

小说: 极品女仙历劫手札 作者: 北国雪 字数:3014

  见事情不大对头,两人正在商议是不是先躲一躲,那群人里已经有人看见他俩,向这边过来了。

  那人也没使遁术,不知怎么运得巧劲儿,在几丛荆棘上点了几下便到了二人面前。他的神色很是惊喜,看两人的眼神像是在看两根救命的稻草:“两位可是双修门的同道?快带我去见你们门主,我有重要事情要禀报!”

  两人对视一眼,皆面露难色。高舒夜为难地开口:“我二人不过外围弟子,哪里见得到门主?”

  那人有些失望。但他也实在走投无路,立时便退而求其次:“那负责你们外门的长老你总见过吧?快带我去!”他一边说,一边往来路张望,生怕有人来追。

  而高、石二人这回却是真的为难了!

  他俩跟本就不是双修门的弟子,到哪里去认识什么长老啊?

  于是,高舒夜只好不言语,露出戒备的神色来。石璿也依样画葫芦,满脸的警惕。

  “你们……”那人当即就要翻脸,却又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生生挤出一抹比哭都难看的笑容,好声好气地对二人解释,“两位,我是二仙宗的厉乘风,不是坏人!”

  两人无语地露出鄙夷之色:坏人都这样说!

  厉乘风显然也知道自己说了废话,懊恼地“哎呀”一声,索性将事情往严重了说:“此事关乎我们两派的生死存亡,还望两位道友务必帮在下引荐!”说着,诚恳地一揖到底。

  “道友这是何意?快请起!”两人连忙避开,高舒夜伸手将他托了起来。也不知他是拜的不诚心还是怎的,看起来极用力,却是被高舒夜轻轻一托便站了起来。

  而直到此时,和厉乘风一起的那些人才艰难地走到了他们面前。而这些人,简直狼狈不堪!

  ——他们的衣服都被荆棘挂破了,特别是下摆,简直丝丝缕缕;他们的鞋子也被长长的尖刺刺穿,鲜血已将鞋面浸透;他们的神情疲惫不堪,那不同于两人的心累,而是肉体上的疲惫。

  高舒夜心头一动,转念便猜到这群人是被人废了修为,赶到这荆棘遍布之地自生自灭。他颇有些歉意地看着厉乘风:方才倒是误会他了!原来不是他假惺惺拜得不诚,而是修为全失,真的敌不过自己的力气呀!

  那厉乘风虽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但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他态度有变,干脆一下子跪倒在荆棘地上,苦苦哀求:“两位道友,在下求求你们了!就带我们去见一见贵门的长老吧!在下真得有关乎两派生死存亡的大事要禀报哇!”

  只看这些人一路走来便衣衫褴褛,便可知他们身上穿的并不是什么具有防御效力的灵器,不过堪可遮羞罢了!厉乘风这一跪,荆棘上遍布的又长又尖的木刺立时便穿透了衣服,扎进了他的膝盖里,登时鲜血长流。

  “咝~”石璿看着就替他疼,不忍地别过头去。而高舒夜却是心中一凛,瞳孔骤缩!他暗道:此人对自己如此之狠,想来不是简单人物。今日我与妙弋见了他如此狼狈的一面,只怕待他脱了困境,非但不会感激,还会对我二人除之而后快!

  那群人仿佛受到了启发,为了活命,顾不得这一时之痛,纷纷跪地请求。更有机灵的,见石璿是个小姑娘,又满脸不忍,定然是心软,便专门去求她:“这位姑娘,你若不帮我们,我们一群人皆不得活命!姑娘,就帮帮我们吧!”

  石璿一脸懵逼!

  她的不忍并不是不忍他们受疼好伐?她不忍的是自己看见了他们受疼,觉得牙酸罢了!

  世人常用“铁石心肠”来形容一个人的心肠冷硬,这并不是没有道理。石璿因是石类化形,惯来同情心不多,也大部分都给了熟悉亲近的人了。如今见他们搞得这般凄惨,她非但生不起同情,反而厌烦他们恃弱相逼。相对来说,高舒夜反而更心软一些。

  但如今这种情况,却不是他心软就行的。

  ——莫说他并不是双修门的弟子,就真的是,他也不会将他们这群不明人士带回去!若他们招惹了强敌正寻求庇佑,将他们带回去岂不是给门派招祸么?

  这并不是一个人的事,他也没有那么大的脸让整个门派都为他的同情心买单。

  那些人求了一阵,见二人丝毫不为所动,不由大失所望!其中有几个更是目露凶光,跳将起来,恼羞成怒地指着二人:“黄口小儿!黄毛丫头!道爷这么求你们,你们都不给面子,简直不把道爷放在眼里!告诉你们,今日你们是应也得应,不应也得应!”

  石璿面色一沉,冷冷道:“我不喜欢别人指着我!”

  高舒夜却是笑了:“哦?若我二人不识趣,这位道爷准备如何呀?”

  厉乘风心头一凛,便知晓人家怕是看出来他们法力全失了。当下,他再不敢放任那人挑衅以做试探,就怕一不小心弄巧成拙,他们这一群都给人送了菜!

  “裘师弟,不得无礼!”他连忙拍下了那人伸出的手指,厉声喝止了他。而后,又赔笑对二人道歉,“裘师弟只是乍逢巨变,心神激荡罢了。两位莫要与他一般见识。”

  他越是低声下气,高舒夜心头对他的忌惮便越深!干脆右手虚扶,暗暗用上了灵力不让他拜。既是不受他的礼,也是给他一个警告:你如今灵力全失,最好别耍花招!

  而石璿则是秀眉一挑,暗暗好笑道:今日遇到的不能一般见识的人还真多!先有个张圭,又来了个裘师弟!

  或许有些人就是经不起念道,她才刚想到张圭,便听见一声冷笑:“我就猜你们这些人不安分!”随着这声笑,张圭扛着大斧子显出了身形。

  石璿登时就心中一凛!这张圭于她一般,皆是天仙修为。但他方才隐匿一旁,自己竟丝毫不觉!

  那些人看见张圭,登时惊惶起来:

  “是你?”

  “你这妖人,还要对我们赶尽杀绝么?”

  “殷离歌所行有违道义,你何必助纣为虐?”

  “……”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有破口大骂的,也有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

  张圭一脸不耐地掏了掏耳朵,打断了他们:“你们烦是不烦?素姑娘本来要放你们一马的,哪知你们这么不知好歹!看来,爷爷得送你们一程了!”

  一群人面色大变!

  厉乘风白着一张脸大声哀求高、石二人:“两位道友,看在你、我两派毗邻多年的份上,请务必搭救我等!”

  “是啊!是啊!”

  “请两位务必搭救!”

  “在下度过此劫,必有厚报!”

  “……”

  张圭挑眉看着他们俩,玩味地笑道:“怎么,高道友和妙道友是要与在下为难么?”

  高舒夜瞥了那群人一眼,淡淡道:“张道友说笑了。我们师兄妹二人不过是来此采撷致知矿石,与这些人不熟。”

  张圭笑了:“高道友乃一时俊杰!”

  ——识时务者为俊杰!

  可高舒夜话锋一转,又道:“但张道友要当着我兄妹二人的面杀人,总得教我们知晓他们不得不杀的理由吧?”

  ——你说不为难便不为难,未免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张圭的笑容僵住了。他眉头狠狠一皱,眼中闪过一抹戾气:“在下欣赏二位的为人,这才好言相劝。你们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高舒夜正色道:“师门规矩:不到千岁,不得饮酒!”

  石璿点头附和:“对!”

  张圭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漫声道:“两位如此出言戏耍,是不将我浮屠门放在眼里么?”

  “不敢。”高舒夜凉凉道,“只是要道友一个理由罢了!”

  厉乘风道:“两位道友,莫要与他废话,将他解决了便是!”

  高舒夜眉心一蹙,心下对他更是不喜。

  张圭原本没有注意到他,这会儿听见他说话,才将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而后,他便笑了出来:“哟!让我瞧瞧:这不是厉长老么?怎么,都这会儿了,还想作威作福呢?”

  见张圭将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上,而高、石二人却丝毫也没有动手的意思,厉乘风不由暗暗后悔出头,心里大骂两人不给力,身子却往两人身后藏去。

  张圭鄙夷地一笑,朗声问道:“高道友,妙道友,就这种货色,值得两位出头吗?”

  高舒夜摇了摇头,叹道:“张道友一上来便要喊打喊杀,难免叫在下看不过眼。而道友又不肯解释一句,少不得教人怀疑此事别有内情。”

  “你!”张圭神色一厉。就在高舒夜以为他就要发难的时候,他却“哼”了一声,竟对二人解释了起来,“素姑娘这次带我们来,就是因为接到了二仙宗的两位宗主的求助:他们门中长老趁他们夫妻闭关,掌控了权利,将两人架空了。这也罢了,这位长老仗着手中权柄对门中看不顺眼的人大肆打压,弄得整个门派鸡犬不宁!”他说着,特意看了厉乘风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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