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陆的古堡。
枝桠葱郁,阳光也透不过的鬼域深处正发生着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件,暗夜组织的小主回归了……
飞禽走兽似乎也争相逃命更何况还是曾经深受暗夜小主迫害的暗夜杀手们?
负手立于落地窗前的男子,黑色的衬衫修剪得体,垂落的漆黑如墨的发丝随着风,扫过眼眸,露出清冷的光束,黑色融入白色,被包裹成发光的热体。
“君上!”身后的男子一头利落的碎发,洋洋洒洒的银白色发丝,扫荡着眼眸深处的服从和敬佩。
“谁杀的?”男人随意的问,目光没入窗外的深渊。
银白发男子跟了男人这些年,自然是不会疑惑男人是怎么知道自己的来意,只简明扼要道:“神罚组织。”
男人站姿不变,微微一笑,称赞道:“星那戈痕跟了去?”
“是!”银白发的男子回道:“四枫院雪澈在那里,他定是不会放心的”。
男人唇边的笑意一如既往的高深莫测,只听他说道:“邪,给神罚送去的大礼可收了?”
“收了,被那男人的手下误带了回去,不过…”被称之为邪的男子迟疑片刻。
男人挑眉回身看了邪一眼:“有什么问题?”
邪组织了下语言“那个男人不可能不知道这是我们丢给他的陷阱,可他为什么就收了……”
男人还以为邪在担心什么问题,不由得轻轻地笑了一下,挑眉兴味的看着邪说道:“仔细想想,还会有什么原因让他留下一个大麻烦?”
解决一个大麻烦的首要条件就是…难道说…
邪的眼眸闪过一丝光束,微微发亮:“他要将那个麻烦转送其他人?”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邪,那是他曾经欠下的东西,必须还。那人说过,今后如若见到那个少年,需要我放过他一次”他不认为自己是一个重感情的人,不过有些事他愿意帮他一把。
既然是对那个男子有恩的人所在乎的少年,他就会放过…
无论那个在不在乎,可他还记得那个血液流满了整个河渠的年代,他替自己的宝贝挡下了穿身而过的那一剑。
无数次的,为了他们错过了自己想要守护的人。
这一次。
他想要连他的那份牵挂一并守住。
那个外人看似的大麻烦,其实就是他的贺礼。
“君上”须臾,一个年迈却威严的老者从屏风后进来。
邪道:“崇伯”
老者点点头“恩…”了一声复又将目光转向男人。
这个年迈的老者是跟在男人身边最久的人,久到用不了年月来计算,他们之间的默契仿佛亘古以来就有了。
男人的宝贝回来了他的心情甚好,声音却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平淡道:“何事?”。
跟了男人这么些年崇伯却是和其他人稍显不同的,他自然稍能听出男人的愉悦来,心底高兴之余,道:“小主醒了…”
男人一笑。
崇伯继续道:“……肚子叫的老奴在屋外就能听到…”
男人听后脸上终究是泛起一个不太明显的笑意,那笑意乍看不怎么明显,却宠溺至极。
被男人称之为宝贝的人,是暗夜的小主,是他们要用生命守护的人。
“去看看…”男人说完,崇伯便帮他将白色的狐裘大氅披在了身上。
随后,两人便跟着他出了那冰冷的房间。
……
小离和弗司吃饭的时候都没说话,因为他们互相嫌弃了对方竟然和自己爱好相同。
“你比君恤可怕多了…”小离吃着东西含糊不清道:“……他虽然也爱吃,可没你这样能吃!”
“切!”弗司难得孩子气的说:“……季小离,你不知道,我看见你就像看见了女版的我自己…”
小离一愣,嚼在嘴里的东西忘了吞:“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也嫌弃你啊笨!”说话连停顿都不停。
小离翻了两个白眼,不再理他,不过话到这里,倒是弗司想起了正事:“……你之前睡觉的时候江流颜来了讯息,说没有查到君恤的行踪…,你说事情会不会有变?”
“多半是对方势力太大了吧…”小离闲闲淡淡的回了一句,末了还打了个嗝。
她用爪子摸着自己撑得像个球的小肚皮看着一桌子残羹剩饭,满足的说:“……我哥说没事就没事啦……”
弗司叹口气,就知道她会这样说,只道:“这个世界上的变数可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不知道你是没拿君恤的安危当回事还是太信任你那个兄长……”
小离说:“我能说两者都有吗?”
弗司的脸抽了抽:“我能拍死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