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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玉树的劫难

小说: 冥婚难逃,鬼差夫君不好惹 作者: 淡竹叶叶 字数:2021

  “韩瑞!你怎么还在这?快走吧!不要再耽误时辰了。”

  孟九将目光转向韩瑞,无视了我催促,眸光瞬间又变得温柔无限。

  我心莫名升腾起一丝酸涩,推了货车快速逃离现场,想到孟九看韩瑞那甜丝丝的眼神,就一阵烦乱,同时又暗骂自己下作,心烦意乱地骑着电动车向家里走去。

  脚刚跨进门,回身关门时就见门外突兀地站着一人,光线有些暗,我本能地吓得哆嗦了一下。

  仔细打量才发现原来是一个手持佛尘,道家打扮的白眉须发老人,借着街道上的灯光还是可以看清其的真面目。

  老道虽然一把年纪,但神采奕奕,目光如炬,颇有道骨仙风的风采,旁边还跟着一个年少的俊美道童,看上去稚气还未退尽,但自带道家的仙骨气质。

  “施主!我发现你印堂发黑,浑浊之气萦绕,定有妖孽缠身,老道一路寻来就是为除那孽障而来,以解脱你之苦,免他人之灾。”

  “···谢谢!我很好,家里也没什么妖孽,你们走吧!”

  我短暂的犹豫后还是果断地将人挡在了门外,虽然想彻底摆脱那个白影的困扰,但又怕那副画卷有危险,所以还是绝决地拒绝了老道的好意。

  刚走到后院就见一个人影突兀地出现在院中,我心猛地收了起来,本能地问道:“谁?”

  “···是我!”

  “玉树!”我诧异着走了过去,虽然院子里的灯没有开,但不知明的城市光线还是让我看清他的不寻常,他脸色出奇的白,长发有些凌乱,衣衫有些不整。

  “玉树!你怎么啦?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

  “妖孽!看你往哪里逃?”

  一声断喝随着一道身影,天马行空般从房顶上闪了下来,惊得我下巴都差点掉在地上。

  “臭老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玉树愤怒地瞪着老道。

  “画妖!是你自己多行不义,不守道规,屡屡吸食他人精气修炼,造成多数无辜丧身,又不能超生,如果一味任你为非作歹,祸害苍生天理难容。”

  老道话语平淡,却字字铿锵。

  “少假装清高,我苦苦修炼千年却依旧难得真身,可你们人类只需短短几十年就能得道,这太不公平,我受够了有形无身的寂聊岁月。我不乞求飞天成仙,只想生生世世留在凡间感受儿女情长,享人世之荣华富贵,这有什么错?”

  “有道是人妖殊途,万物生灵各行其道,你这样背道而驰就是有违天理,不得你狡辩是与非。”

  “臭牛鼻子老道,看来你是不将我置于死地不罢休···”

  说话间玉树摇身一变,红衣夺目,面目转换,手持折扇,跟画卷上的人一模一样飘逸,出尘。

  旁边的我纯粹被眼前梦幻般的画风,惊的呆若木鸡,灵魂摇摆。

  说话间俩人瞬间电光火石般纠缠在一起,只看到一红一白光影从低纠缠至高,如转动的八卦炫目到唯美成画。

  又很快打的脱离了我的视线,我怔怔地回了神,爬上房顶四向寻找俩人的身影,但始终没看到任何迹象。

  虽然老道的话我算是听的很明白,真相也很让我失望,但对玉树的看法却并没有多少改观,我没有悲天悯人的菩萨心肠,所以顾及不了什么众生的苦难。

  不管他是人还是妖,我都希望他不要受到伤害,还希望生活中能有他的陪伴。

  如果没有他在身边的话,我不敢想象往后的日子要怎么过下去。

  想到那些不堪回首,生不如死的日子,就不禁打起寒颤来,望着茫茫夜色大脑一片茫然的惆怅,顿时有种想哭的冲动。

  看来自己终究还是不能跟正常人一样,过正常的生活,想想就觉得很悲剧,眼泪在夜色的掩饰下肆无忌惮地纷然滑落。

  不知道在房顶坐了多久,突然一道红光闪过直往房间去。

  我思忖着快速从梯子上下来冲回房间,没看到玉树的身影,便跑到画卷前去。

  看了一眼画卷上的人还在,便踩了凳子赶紧将画卷摘下,打算收起来做一点侥幸的救助。

  刚把画放桌子上打算卷起来藏好,突然画从我手中不翼而飞,我震惊着抬目,就见那老道已经鬼魅地站在了门口,画已经被他收在手中。

  “女施主!老道劝你还是不要执迷不悟的好。”

  “我的事不用管,把画还给我!”

  我有种看到法海的厌恶,非常不客气的态度,如当年看新白娘子传奇对法海的厌恶。

  “无量天尊!恕贫道不能应答。”

  “你——你怎么那么讨厌,不好好在你的道观念你的经,跑出来逞什么能?快把画还给我,不然我报警告你私闯民宅非礼良家妇女。”

  我真是气的有些不知所以然,没头没脑一通胡言乱语的威胁。

  只见那老道风轻云淡地甩了一下拂尘,眼眸中闪烁着对我无可救药的解读。

  我见他没有惧怕的一点意思,向一个泼妇一般猛得冲过去伸手便抢。

  却被老道轻轻一闪身,扑了一个狗趴,脸差点呛在外屋的地上,泪止不住的淌了下来,趴在地上跟孩子似的‘哇哇!’地哭了起来。

  “孽缘!”

  老道的一句孽缘让我哭的更加撕裂,我不确定自己哭的理由是因为得不到画卷,还是心里为自己感到悲哀,或许是太多的情感纠缠,所以感觉委屈,为此哭的肝肠欲碎。

  等哭到腰眼发酸回神时,那老道早已人去楼空,那还有什么老道的身影。

  那一夜我坐在玉树住过的房间,对着空荡荡的房间断断续续哭了很久,直到白昼的光渗透黑夜,哭不出声,生无可恋地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果断地拉开了自己手腕上的血脉。

  眼睁睁地看着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湿透床褥,直到感觉不到痛,才无力地倒在床上,陷入无边的黑暗。

  ————

  “小姐!你这画的是那家公子?生得如此俊俏。”

  古香古色的闺房之中,一个舞勺之年的小丫鬟看着画卷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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