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泽勋抬眸,“你想我放过段南封?”
景月纯点头,“段南封是因为我才这样做的。”
他伸手掐了下她脸,“你脸呢。”
“你!”
“他凭什么为你?”
“我…我不知道!”
欧泽勋讥讽的笑了,“他带头闹事加打架……”
“欧泽勋打架对象可是你!”
“我那是正当防卫。”
“你当我眼睛瞎了啊。”
“你眼睛不瞎干嘛要喜欢别人!对了,你可是四眼妹…就算现在不戴眼镜也改变不了。”
“你别跑题!”景月纯和他大眼瞪小眼。
“我想撵他出圣薇尔轻而易举。”
“圣薇尔又不是你家!”
“段南封的学习成绩根本进不来圣薇尔,你不用我挑明吧。”欧泽勋不屑的勾唇。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干嘛要这么小心眼!算我拜托你了…别找段南封麻烦。”
“景月纯!帆你护着,慕爵倾你护着,现在连段南封你都要护着!我呢?”
景月纯挠了挠头,定睛的看着他,此时他的模样很像要不到糖而发脾气的小孩,既幼稚又让人觉得很可爱。
他右脸肿的挺高,看来段南封下的狠手啊,本来左脸还是白皙的…然后自己给了他一巴掌。
他手臂都是伤,那衣服里面肯定也有很多伤,毕竟刚才打的那么激烈。
这么狼狈的欧泽勋,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看什么?”欧泽勋蹙眉,耳根子莫名的冒红。
“欧泽勋啊…第一次看你这么狼狈呢。”
以前都是他看狼狈的自己,现在反过来,景月纯莫名觉得很好笑。
“笑什么笑,不许笑。”
“好像跑题了,你不要找段南封麻烦行吗?”
看着女孩恳求的目光,欧泽勋顿时心软,可想到她是为了别的男生,瞬间就很恼火了。
“放过他我有什么好处?”
景月纯看了看他的右脸,真是看着都疼。
段南封的力气好像真的超大耶。
“我和你说话,你给我认真点!”
景月纯抚上他的右脸,“疼吗?”
欧泽勋漂亮的俩排长睫动了动,桃红色的唇瓣微抿,小时候…他就只跟哥哥妈妈喊过疼。
长大后,疼是什么?他都快忘了。
拍开她的手,苦涩的笑了笑。“这个不重要。”
景月纯拧着眉头,本来右手阻止他和段南封打架时,就被他打疼了,现在那个位置还有点青肿。
现在他又打那里!
他随着她的视线而去,“怎么弄的?”
“你还问!还不是你。”
欧泽勋回想了下,好像是刚才打架时……
“疼吗?”
“这个不重要!”景月纯生气的瞪着他。
“干嘛学我说话。”
“我不想说废话,你到底怎样才能不找段南封麻烦。”
“景月纯你脑子有坑?我有找他麻烦?都是他自己惹出来的,麻烦你护着他的同时,也想想我行吗?”
景月纯咬紧牙,他好像…说的没错。“现在这事不可能你一个人处理了,学院肯定有教导主任插手,到时候你可要帮段南封说好话啊,拜托了。”
“拜托什么?我为什么要这样。”
“欧泽勋你到底想怎样!想说啊。”
“看你表现。”
景月纯双手护胸,怯怯的看他。“你要干嘛!”
“我对豆芽菜真的没兴趣。”
景月纯瞪着她,不禁挺直了腰。“那你亲我?欧泽勋你的脸呢!”
欧泽勋故作冷漠,“我要好处。”
景月纯不可置信,这是假的欧泽勋!一定是假的!怎么会这么无赖了。
“景月纯,你要是不给我好处,那么我就给段南封火上浇油一把,你要是给了…那我就顺水推舟帮他一把,你快点做决定。”他笑的邪肆。
景月纯呆了,“你真的是欧泽勋吗?”
欧泽勋不屑的瞟她一眼,那意思是——白痴就是白痴,什么都敢问。
“答不答应?”他下最后的通牒。
“你要什么好处?”
“给我三个愿望。”
“什么愿望?”景月纯感觉欧泽勋就是一只老奸巨猾的狐狸,正在一步步诱着自己跳下陷阱。
“就三个愿望,我说出来你必须做到就是了。”
“什么叫就是了!这不公平…我不答应。”
“哦?你自己说段南封是因为你才这样做的,现在你就这么对他?”
景月纯站起身,“欧泽勋你真过分!”
欧泽勋也站了起来,“我说最后一次,答应还是不答应,倒计时十秒。”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哪有这么快的!”
“九…”他拖长尾音。
“我答应!不过你的要求一定要是我做得到的!不能违背良心啊。”
“给我擦药。”
“学院有医务室。”
“那么我的第一个愿望就是,要你,帮我上药,所有伤口都要。”
景月纯笑了,这么简单就让他用了第一个愿望,不亏不亏。
“好,没问题。”
欧泽勋拿出了医药箱,景月纯熟练的开始帮他擦了起来。
擦右脸时,景月纯明显感觉到欧泽勋的闪躲。
“不是说疼不疼不重要吗,那就别动来动去。”景月纯仰起下巴,嘚瑟的笑了笑。
鬼使神差般,欧泽勋说出,“疼。”这个字。
景月纯一怔,然后又立马恢复正常,“好了,擦的差不多了。”
“还有…”
“对哦,手臂。”
欧泽勋不紧不慢的解着自己的衣扣,他每解一颗,景月纯就不受控的点一下头。
直到他全部解完,脱下,景月纯还没回过神。
“喂,景月纯。”
景月纯腾地往后退,“你干嘛啊,脱衣服干嘛?还不穿上!”
话是这么说,可她眼睛却很诚实。
精硕胸膛蔓延而下的是…结实腹肌和人鱼线,可惜左一块右一点的七八处淤青降低了美感。
不过,这丝毫改变不了他身材好的事实。
“过来帮我。”
景月纯羞的脸红,久久才憋出一句话。“可是……这样不好。”
欧泽勋不悦的皱眉,那漂亮的金色眸子顿时充满了威胁之意。
景月纯咬咬牙,拿起棉签给他擦了起来。
这不得了的男色……也太考验人的纯良了!
“你们刚才打架也太凶了吧,你都伤成这样…那段南封肯定更严重。”
“你什么逻辑!”欧泽勋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