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月纯无奈的笑了笑。
“好想喝酒哦,上次喝起来我觉得很不错,酒精的麻痹感让我觉得很舒服,虽然会醉。”
“允馨,不要喝酒,我们还是小孩子呢。”
林空允馨被逗笑了,“这句话好熟哦,是我以前和你说的吧。”
“对。”
“月儿你是不是常去酒吧啊?我感觉你对那些酒名很熟。”
“就…常在酒吧什么的打工,还有我鼻子很灵,闻味道就能知道是什么,这算不算是我的优点?”
“算呀,月儿好厉害,月儿有狗狗的鼻子!”
“那我弟弟也有哈哈。”
“你还有弟弟哦。”
“对呀。”
“月纯你小提琴那么厉害,那你弟弟肯定也很厉害。”
“必须的!”说到弟弟上官阳逸,景月纯嘴角就忍不住的上扬。
林空允馨突然仔细的盯着她看,她的妆被哭花了,不过那一身衣服依旧美得不行。
“月儿你穿的是我姐姐设计的衣服……”
“你姐姐!”景月纯瞪大眼睛。
“对,我姐姐很厉害,是设计圈里数一数二的天赋设计师,交换生舞会我穿的那套衣服也是她设计的,说是提前送我的生日礼物,可是我生日还有好久呢。”
“你这件衣服是最近刚上芭莎时装的新款,很多名媛千金都抢着拍,没想到穿在了你身上,这效果真是太棒了,像为你独家定制似的。”
景月纯心情开始复杂起来,她应该去找池银希一趟。
………
“你约我出来有事吗?”池银希头疼的问道,他烦得脑子都快成浆糊了,可浆糊里面还都是林空允馨……
“林空允双就是双儿,我可以确定。”景月纯看着他认真的讲道。
从小一起长大,她对她太熟悉了,特别是看了那一副全家福后,她就更是确定了,一模一样的容颜不是她还会是谁?
指骨分明的手指敲打着桌面,他视乎对这个没太大反应。
“我知道。”他沉重的吐出三个字。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她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记忆里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孩仿佛只留在了过去。”池银希拿起手机,一张张照片慢慢的在景月纯眼里划过。
照片里都是她和任慕泽。
景月纯不安的抬起头,池银希无奈的笑了笑,“如你所想,我看过她之后就开始派人调查,她一直都围着任慕泽转,我想…她是要报复他。”
“我们去见见双儿吧!”
“没用的,她有刻意的躲避,我们很难堵到她,可能现在还不是时候吧。”
景月纯叹了口气,“知道了,那池银希你和允馨……”
提到她,池银希就仿佛泄了气,“她都开始躲我了!”
“你自己看着办吧。”
“你现在算是帆的未婚妻,感觉如何。”
景月纯不发声。
“不说就算了,换个问,你和泽是不是闹翻了?”
“是又如何,我看到他就讨厌。”
池银希无奈的摇头,难怪昨晚他喝酒了,酒量差还喝那么多,真是累人!
“我很想问你,你对泽是什么感觉。”
“非常厌恶的感觉,这个答案你满意?”
“唉随便你们了,我自己的事都够烦,走了。”
景月纯发了会呆,这时手机响了,“喂?院长妈妈。”
“喂,呜呜月纯姐姐,我是果果。”
听着电话那头的哭声,景月纯心都揪成一团,“怎么了果果,你先别哭。”
“月纯姐姐,院长妈妈要死掉了。”
“什么!”
“我们现在在医院,医生蜀黍说要做手术,不然院长妈妈就要死掉了,你快来。”
“哪个医院?”
“市中心医院。”
“好!我马上去!”
………
“医生情况怎么样了?”
“病人心脏衰竭,刚才已经用药物稳定住了,不过这个月内需要尽快做手术。”
“手术费用多少?”
“大概十万。”
景月纯僵硬的点了点头,“谢谢您,我会尽快凑齐医药费的。”
“月纯姐姐!”果果眼睛通红的望着她,那模样很是让人心疼。
景月纯抱了抱她,“果果别担心,有我在,院长妈妈会好好的。”
“月纯姐姐,你可不可以让人收养我,收养是不是就有钱了?我不想让院长妈妈死掉。”
“果果你先别想这个……我会想办法的,你在医院照顾好院长妈妈,我会再来看你们的。”
………
夜晚。
景月纯去到了一家大型的酒吧里,这里有很多人表演、驻唱,她现在也算是其中一个了。
红眸淡淡扫过周围,她手拿起鼓锤,开始了表演。
鼓皮在空气中震动,轻重缓急的鼓点鼓动着节拍。
酒吧里很多人都看向了台上表演的女孩,很少有女孩能把架子鼓打得如此有力带感。
段南封眉头一挑,来个酒吧都能遇上她。
知道她小提琴拉的很好,没想到架子鼓也能打的那么好,这么强的节奏感简直就是天分加后天练习的结果。
看到她有力的表演,段南封不禁想起杜蓝莉推荐的那个男生。
那个男生架子鼓打的真厉害,这些天生节奏感强的人真是让他无奈。
他把口罩向上拉了拉,帽檐压低,大步向楼上走去。
打到一半,一个酒杯便向景月纯飞去,她的额头被砸出血。
段南封停顿脚步。
“臭丫头,你抢饭碗!不知道这里的架子鼓都是我打的吗!”
女经理立马跑上台去,景月纯捂着头站起来。
“你最好给我个解释!”
“前天你就被我辞了!要什么解释!酒吧本来就需要好的鼓手,你打的这么烂,换你也应该。”
“你再说一次!我砸了你这破酒吧!”
“保安!”
男人上前掐住女经理脆弱的脖颈。
“你敢掐死我?那就来啊,牢底我让你坐穿!”
景月纯一惊,这女经理太辣了。
男人气愤的松开手,“这破酒吧,我还不稀罕!”他转身离开。
女经理摸了摸脖子,“社会垃圾,你没事吧?”
“我还好。”
“还好!你头都破了,跟我来!”
“好。”
“小林!下个节目。”
“经理那我表演的钱还有吗?”
“刚才被打断了,所以你的表演压到最后,表演完就有。”
“嗯。”
到了办公室里,女经理帮她清理额头上的伤口,嘴里不禁爆粗,“这王八蛋!”
景月纯尴尬的笑了笑,然后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感觉手比头疼,太久没打架子鼓了。
本来想拉小提琴的,可这酒吧刚好缺打架子鼓的,刚好她会,所以就打架子鼓了。
没想到还有人来闹场,她感觉自己倒霉到不行。
“很少看到女生打架子鼓能打得这么好的。”
“谢谢。”
“有兴趣在我们这里长期表演吗?”
“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
景月纯叹了口气,真是太好了。
要不是上次腿受伤行动不便,自己也不会辞掉酒吧服务员的工作,幸好现在可以在这里长期表演。
毕竟这里表演费相比起其他地方,还是挺高的。
………
段南封看着包间外的一列保镖,眉头不禁一蹙。
“三少主,少主在里面等你。”
段南封推开门走了进去。
少年站在窗边,他身上散发着一股忧郁,背影看起来非常孤傲,纤长的指间夹着一根香烟,他吐出一圈又一圈的烟圈。
烟雾缭绕,他鬼斧神工般的脸庞若隐若现。
“大哥。”
男人看向他,“阿封。”
“大哥你真的要杀义父?”
“我要他用命来填!”他说的轻描淡写。
“那你以后怎么面对北珠?那是她的亲生父亲!就算你借刀杀人…那也掩盖不了什么。”
“阿封…我这次去西洲九死一生,要是我回来了,那么段坚必死,整个黑帮都将是我的,如果我没回来,你和西离其中一人将会是下一任帮主人选。”
“大哥我拜托你别去西洲!那么危险的地方你为什么要去?”
“我要带出段坚流放在哪里的人!弑母之仇我不会忘!再危险我也不会后退。”
“你是怎么确定义父就是杀害你母亲的那个人!”段南封双手握拳。
“凭我的眼睛亲眼看到的!”他漂亮的金色眸子里仿佛有一簇簇火苗在跳跃。
段南封叹了口气,“大哥,我希望你平安。”
“替我照顾好北珠,西离和你也都要好好的。”
段南封眼里不禁湿润,他要是去了那么就是九死一生,能活下的几率太低了。
“我走了,保重。”
段南封看着他的背影,也许这就是最后一次见他。
………
景月纯在办公室里百般聊赖,弄到最后一个表演,要等到什么时候!
又要向以前打工一样,半夜爬高墙进学院?然后让允馨在宿舍楼接应开门?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腿,疤是好的差不多了,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掂了踮脚,可是墙那么高。
现在的自己还能爬得上吗?怎么都要顾好这条没完全痊愈的腿。
景月纯耐不住的走出办公室,从二楼看下去,这家酒吧还算是很安静的,大多都是表演,来这里的人也都是喝酒。
没有舞池,也就少了那一份杂乱,这点景月纯很喜欢。
她走下楼,想下去观看别人的表演,可视线里看到了段南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