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池池封封在打架!”
“啊!”
评审席的韩羽帆和欧泽勋同时站了起来。
韩羽帆蹙眉,“是希和那个转学生。”
欧泽勋大步走向那里,阻挡在俩人中间。
段南封看到欧泽勋就更不爽了,“滚开,别挡着。”
“泽……”
欧泽勋和池银希面对着面,“知不知道这是比赛?”
池银希大拇指擦过流血的嘴角,“我……”
“还有你。”欧泽勋眼里仿佛有冰刀向他刺去,让任何人看了都觉得心生寒意。
可段南封下巴微仰,勾起的嘴角很是不屑,他一点也不怕他。
阳光和痞气同时在他身上展现出来,有种勾人心魄之感。
“工作人员,把他们带去后台。”
俩人脸上都挂了彩,可都还拽得跟你欠我八百万的样子,迈着傲人的长腿一块跟着工作人员去了后台。
“臭小子下手这么重!”
“你以为你打过来的很轻?”
俩人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我们上次打架是什么时候?”
“忘了。”
“打一架真爽。”段南封头靠在沙发上。
“只有你才以这个为乐趣!”
“俩位同学,这是药箱,你们自己处理下,别再出来捣乱了。”
林空允馨从单人化妆间里走出来,视线看到躺在沙发上的俩人。
“你们怎么在这?你们脸怎么了?”林空允馨一脸不可思议,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嘛……
怎么现在俩人都挂彩了,尤其是池银希……
“谁打的?”
池银希耸耸肩,“我们俩个……互打。”
“你们俩个打架?”林空允馨皱眉,“三岁小孩子呀!疼不疼?”
池银希坐直了身,笑的灿烂,“你关心我我就不疼了。”
林空允馨走到他身边,凶巴巴的开口道,“都快成猪头了!”
段南封大笑起来,“他本来就是猪。”
池银希给段南封一记白眼,然后对着她笑,“允馨你帮我擦药?”
“做梦。”
段南封笑的见牙不见眼。
罗米米扶着景月纯,她一步一步的从化妆间走出来。
她觉得肌肉疼,但勉勉强强还是可以走,只不过一瘸一拐。
林空允馨看到她走出来,嘴巴长得老大了,“月儿你干嘛站起来!快回去。”
“不要了一会上台表演,还坐轮椅的话我觉得很难看。”
“可是你这样真的站得稳吗?”林空允馨扶她坐到沙发上。
段南封从景月纯罗米米出来开始,眼睛就来回的往俩人身上看,池银希一掌拍到他脑门上。
“你们俩个怎么变这样了?被谁打的?”景月纯问道。
罗米米仔细的看了看他们俩个,都挂彩了耶…
“他们俩个打架!真幼稚。”林空允馨摸了摸池银希肿起来的半边脸,然后噗嗤的笑了。
“允馨你怎么可以笑!”池银希一脸郁闷。
“这样好丑。”
这句话成功打击到了池银希……
“好啦,还是帅的。”
“真的?有没有比他帅?”池银希孩子气般的盯着她问。
“真的啦,嗯嗯比他帅。”
段南封一脸嫌弃的看着池银希,“我感觉你俩散发着一股酸臭味!”
林空允馨闻了闻自己的身上,“没有啊。”
段南封:“………”
景月纯笑了,“好啦,给他擦药吧,你看池银希脸给肿的。”
林空允馨拿起药,开始给他擦。
“嘶,好疼,允馨你会不会呀。”
“能给你擦就不错了,我第一次帮人擦药唉。”
池银希眉眼里有止不住的笑意,假若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会溺毙在他隐藏的温柔里。
段南封胳膊依靠在沙发上,慵懒的开口道,“喂,你帮我擦药吧。”
景月纯拧着眉头,瞪着他。
罗米米赶紧开口道,“我帮你吧,月纯姐姐也是病人呢。”
段南封抬眸看了她一眼,“谢谢,不过我就要她帮我。”
罗米米在心里给他翻了个巨大白眼。
“南封,你别看景月纯文文静静的,其实她可凶了,等会擦药痛死你。”
林空允馨用棉签摁到他肿起来的地方,“闭嘴!”
“姑奶奶真的很疼啊。”
“那你就别废话啊,不然我不帮你擦药了!”
池银希双手举起,一脸无奈,眼里若有若无的带着几分宠溺,“知道了。”
“快点呀。”段南封孩子气的摇了摇手,对景月纯讲道。
“我不是你家佣人OK?”景月纯盯着他,严肃的讲道。
“我知道啊,那我请求你帮我擦药,这样总可以吧?”
“这还差不多。”景月纯慢慢坐到单组沙发上,拿起来药,帮他擦了起来。
罗米米也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段南封看着她认真帮自己擦药的模样,心里有一股悸动,这双红眸…和姐姐好像。
“你叫什么名字?”
“段南封。”
“嗯,你疼不疼?”
盯着她的久了,他慢慢的就陷入了回忆……
炎热的夏季,树底下的绿荫,俩个孩子面对面坐着,热乎的风偶尔吹过…
脸上挂彩的孩子,嘴边带着干净无比的笑容,仿佛夏季的夏果,冬季的冬阳,那黑曜石般的眸子含笑时仿佛聚集起了无数细碎亮光。
“你笑起来真好看唉,你叫什么名字?”
“我本来没有名字的,不过现在有了,我叫小黑。”
“你怎么会受伤?你家人呢,你疼不疼?”
“姐姐……我没有家人!”
“月纯结结,药箱我拿来了。”
“小白,你好聪明哦。”小男孩笑着夸她。
“嘻嘻,小黑你要不要我帮你擦药?”小女孩紫色眸子撒娇似的眨巴着,仿佛有一泓清泉在里面流动,这可爱的模样十分惹人疼惜。
“不要,我就要姐姐帮我擦。”
“那我帮你擦。”
“段同学!”景月纯打断了他的回忆。
段南封回过神来,“嗯?”
景月纯无奈的摇摇头,然后站起身,“擦好了。”
“谢谢。”
段南封又在景月纯和罗米米之间一直打量。
池银希擦完药就时不时瞄瞄段南封,他很奇怪啊,干嘛一直看她们。
“喂,你叫什么?”
罗米米愣了一下,然后指着自己,“你问我吗?”
“对。”
“我叫罗米米。”
段南封垂眸,上次机场……她进男厕所哭那一次,他真的觉得她很像小白,哭起来真的太像了……
还有刚才她眨巴眼的时候,都太像了。
“小白?”段南封试探般的喊道。
罗米米一愣,“小白?”
段南封皱眉,“没事。”
这时,黑色的皮鞋扣响着瓷砖地板,一道高大的身影映入他们的视线。
欧泽勋抿了抿唇,俩道英气的眉紧紧的蹙着,狭长的眸子半眯着,那张俊美无比的脸依旧冷若冰霜。
林空允馨拧着眉头,要是说刚才在礼堂发言的时候,欧泽勋是一个移动大空调,那么现在他就是一座移动大冰山!
罗米米看到欧泽勋就觉得怕,气场太强大了,这让她心生畏惧,而且他认出来自己了。
景月纯咬着唇,搞什么哦……她目光往他身上看。
可能是发型和这身着装的缘故,他散发着更具有蛊惑人心的魅力,虽然不是第一次看他穿西装,可是再次看到心还是会怦怦的跳。
每次他那桃红色唇瓣互抿的时候,意外的总会透出一股性感。
他和任慕泽真的就是那种比女孩子还要漂亮系列,简称妖孽,另称行走的荷尔蒙。
欧泽勋直径向她走来,景月纯忍不住咽口水,果然这张脸太具有杀伤力。
“不疼?”
“啊?”
他蹙着眉,高大的身子半蹲下来,指骨分明的手指挑起她长裙的裙摆。
景月纯瞪大眼睛,在她身体还没做出反应时,段南封就立马阻止了他。
欧泽勋眼里迸射出无比的寒意。
池银希无奈的耸肩,是错觉吗,怎么感觉他俩一碰面就是火药味十足。
“随便掀女生裙子,你想做什么!”段南封无比鄙视的看着他。
欧泽勋冷哼一声,不管他的质问,直接掀起她的裙摆。
段南封眼中怒火中烧。
景月纯脸红了,十分窘迫的开口,“你要干嘛?”
“谁允许你走路的?”金色的眸子盯着她小腿的伤口。
段南封看到那狰狞的小腿伤口,怒气一下子消散了,心里开始心疼她,这是怎么弄的?
“一会要上台,难道我坐着轮椅上去。”
“有何不可。”
“你知不知道那样表演很难看吗?”
“难看吗,你不一直都这样吗?你怎么样不都一样吗。”
池银希扶额,原来欧泽勋会一口气说那么多话啊!
景月纯愤怒的瞪着他,“你少毒舌会死啊!”
欧泽勋站起身,“你站着走路…伤口已经拉扯到了你不知道吗?”
“有…有吗……”景月纯有点心虚,她其实知道。
“有时候我甚至怀疑你没脑子!上台时轮椅换成椅子。”
欧泽勋目光转向池银希。
池银希立马收起来笑容,“泽…”
“这种场合打架,银希你觉得不会传道叔叔耳朵去吗。”
池银希蹙眉,问题大了。
“做好被罚的心理准备,还有你。”
段南封耸耸肩,我天不怕地不怕还会怕你说吗。
“我相信明天娱乐头条就是你了。”
段南封表情突然就变得无比哀怨。
惨了!!!
欧泽勋大步流星的走出这里,手突然摸向口袋,他想起了在火场捡到的那条琥珀链子,放在那条脏裤子里了…
不知道有没有被佣人处理掉,该死!他怎么就忘了这个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