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一黑：“别闹。”
“闹？”
楚言脑海里冒出记忆深藏至腐烂的画面，母亲卑微地跪在地上求楚耀宗不要让这个曾经温暖的家支离破碎，他居高临下的一脚踹开母亲，嘴里一字一字的讲着别闹。
腐烂的东西重新拾起来就会弥漫出腐朽的臭味。
指尖陷进手心与昨日的印痕交接，溢出血泡。
“你这不是闹是什么？”泽春濑附和一句，
好。
真好。
两人夫唱妇随，极为般配。
“霍西城，这是我一次觉得。”她顿了顿，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我爱错人了。”
话至于此，她也没必要留。
她不是第一次尝到这种满腔热血被冷水浇灭地感觉，只是都没这一次“热烈”而已。
楚言释怀了，只是胸口闷，闷地厉害，连走路都带着三分颤。
脾气驱使她摔门，理智却告诉她不要，最终她平静地走了，连一点波澜也不带。
这样，就像……一个来做客地客人，时间到了，就该走了。
“砰——”
楚言没有摔霍西城的门，却摔了自己家的门，家里地空调还没关，急剧冰冷的身体渐渐回温，心脏却没有。
她目光一直落在冻的发红地脚踝上，冷笑一声。
镜子里泪痣上，有一滴液体缓缓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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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不跟她解释我是你兄弟地老婆啊？”泽春濑拍拍霍西城的肩膀，“这小姑娘很喜欢地样子欸，不过看这样子应该是伤透心了，我说，一句话就能触到别人的伤口，只能说明那句话对她的影响很大。”
“正好借这个机会让她离开。”霍西城淡淡的回应，漠然的就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泽春濑摇摇头，无奈的感叹：“你这个木头到底有谁能够收复你啊？真的好像你会为了一个女人失控的样子。”
为了一个女人失控。
他垂眸，脑子里浮现出楚言倔强的一双凤眼。
其实有啊，每一次见她，自己都是失控的。
都是……不可预算的。
“其实我觉得这小姑娘挺不错啊，看得出来你也很喜欢她，不然为什么准备拖鞋给她啊？”泽春濑拿出抽屉里那双与自己脚上一模一样的拖鞋，“KP最新款，真是可惜撞鞋了呢，她误会的也很深吧？”
他眼睛略有些红肿，昨夜依旧睡的很浅。
霍西城点燃一支烟，浓白的眼圈在眼前打着旋，他深邃的双眼探不出虚实，泽春濑也很知道，霍西城此刻到底在想什么。
“我们不会在一起的。”
“为什么？”泽春濑最讨厌这种假正经的男人，和自己家那个作鬼一样，“家世不配伯母不同意吗？我有听过CUTE古姬楚言的名字，中国明星好像是有点抛头露面，不过你努力一下，伯母应该会听你的啊。”
“不是。”他目光投向穿外，将白云高楼相连的景色一同收入眼底。
她急了，“那是什么？难不成她还是一个乞丐的女儿？外国乞丐还是混血？”
霍西城知道泽春濑想法错了，他扬起嘴角，酒窝赫然而现，“她是楚耀宗的女儿。”
泽春濑好似当头一击，望着霍西城没有温度的笑，心下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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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言言言言言！”楚言睡得死，接到兰斯的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刚接起那头就传来兰斯焦躁的声音，“这个忙你一定要帮我！”
“怎么？”
“我哥……就那个哥。”兰斯用象征性的词语解释，“他有个朋友叫陆纪云，现在急需一个假的女朋友，可是我身边除了我也就你是女的啊。”
“我？”楚言没什么兴趣，“姐姐我正在为感情发愁，你别理我。”
想起霍西城，楚言就一顿气。
不过其实对于一个喜欢到极致的人来说，无论多大的打击都能在睡一觉后又犯贱的原谅，只不过这一次，楚言不想那么快再去像一只宠物一样讨好他。
兰斯语气更急一分，“别别别！祖宗啊，我命给你行不行？”
“我给别人做假的女朋友，你那么激动做什么？”
她支支吾吾：“你管……管我？有什么吗?言少，你这就不仗义了把？”
仗义？
楚言原本还想和兰斯谈谈霍西城的事情，现在看来两个人都是热锅上的蚂蚁，同病相怜却谁都救不了谁。
“知道了。”
“时间？”
“就明天，你打扮一下，哦不，你不用打扮，漂亮的和什么狗一样不需要你打扮，你就正常点穿件正式点的衣服，记得口罩帽子哈！你们中国人多就是麻烦。”
“逼逼叨叨的，挂了。”
“欸等等，九点半！九点半啊！你别睡过头了。”
好久不见，兰斯话好像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