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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救赎与隐忍

小说: 再婚难逃 作者: 李贱贱 字数:2735

  虽说苏菲雅对牛小斌不满,但自从上次跑到张丽萍处,张丽萍跟他说你离婚了小女儿怎么办以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是母亲,她对孩子是有责任的。再说了,当初结婚是自己的选择,牛小斌是自己选的,虽然结婚的草率自己已经意识到了,但不能又这么草草的又离婚。而且上次虽然离婚这两个字在她脑子里闪现了一次,但说实话她并没有真想离婚,她只是生气。

  一次牛小斌的一个朋友俩口子打架,这牛小斌自己没有正调,还帮着人家劝架,带着她一起到牛小斌的朋友家里调停。牛小斌的朋友也是个转业兵,现在是个出租车司机,媳妇在操持家务,媳妇是个高中毕业生,她跟苏菲雅说,看不上他丈夫太粗鲁没文化,要他每天要写日记。苏菲雅心里笑道:我是正牌本科毕业生我还是老师,我都没嫌牛小斌粗鲁没文化,她不就是个高中文化,倒嫌自己的老公没文化。自己家的事还得自己解决,他们的调停没起啥作用,他们俩还是经常打架,但一直是打了和,和了打。苏菲雅呢倒觉得自己既然找了这么个老公那就得承受着,因为当初你就知道他就是这么个人,爱情是个什么东西,结了婚不就是过日子吗?最最关键的是离婚这个事,苏菲雅还是觉得有些丢人。但是苏菲雅变了,她不再喜欢看书,她跟着牛小斌学会了打麻将,三打一,斗地主,苏哈,原来嘴里从来说不出一个脏字,但当牛小斌跟她不客气的时候,她也会毫不客气的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她这个时候才明白什么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包括跟婆婆公公相处都是,知识分子那种文雅在他们看来是无能,所以苏菲雅不再像刚刚结婚时候,有的事情不好意思说,有的事情不好意思做,现在她有意见,就会直接跟牛小斌何公公婆婆谈,有时候语气态度还很强硬,让牛小斌和公公婆婆对她重新看待。牛小斌的慌话苏菲雅百分之九十会一下子看穿,剩下的百分之十会观察推理和使诈,然后分析出来。她到牛小斌赌钱的地方去掀过桌子,半夜三更去找过他,日子就这样在柴米油盐、磕磕碰碰,吵吵闹闹中度过。苏菲雅觉得生活就是如此,哪有那些风花雪月。她从一个温文尔雅,满身书卷气的小女孩变成了心理强大,处事果断的女人。但从面向上看,苏菲雅还是有着知识女性的特征。

  转眼间苏菲雅已经是三十几岁的中年女人了,牛小斌不愿意在学校里工作,办了停薪留职,跑到公安局去当了司机。牛小斌跟技术中队的三个警察整天在一起,工作很忙,经常出现场,苏菲雅也很满意,跟警察在一起终究不会做太过格的坏事。至于孩子的生活学习等等一切事物,都由苏菲雅来管。一次牛小斌和那三个警察分别带着家属一起聚会,四个太太见了面,苏菲雅心中做了比较,那三个太太没有一个有她长的好,没有一个有她学历高,没有一个有她有素质,但三个警察都出身农村,而三个太太的家庭背景都好,而牛小斌和苏菲雅的家庭正好相反,牛小斌家庭条件好,而牛小斌本人却是不成器的家伙。三个太太都抱怨跟着他们的丈夫竟受穷,婆家帮不上一点点忙,都羡慕牛小斌有个好妈,对苏菲雅这个小家帮助很大,而苏菲雅却心想,你看看这三个警察,个个相貌堂堂,一言一行都显示出内在的素质,为什么我不能拥有一个这样的高素质男人。但这种想法在脑子里只是一闪念划过,我已经结婚了,我选择了牛小斌这样一个纨绔子弟,公婆对小家庭全力支撑,应该知足。

  这种日子又过了几年,牛小斌从公安局辞职,来到了一个私营企业做了老板的司机,不久就被派到了邻省的一个铁矿。开始了两地分居,牛小斌经常给苏菲雅打电话,苏菲雅相信,尽管牛小斌不靠谱,但对她的感情她还是清楚的。分离的日子苏菲雅并不难过,因为这些年她已经习惯了牛小斌经常不管家,不在家的日子。她在精神上很独立,也并不觉得孤独寂寞。

  一次牛小斌从外地回来后要走,走的很匆忙把东西落在了家里,苏菲雅在牛小斌的内裤一起有女人的内裤,这让她有些怀疑,难道是他在外边有了女人?正在怀疑之际,牛小斌匆忙的回来了,来取落在家里的东西,苏菲雅问牛小斌那个内裤是咋回事,牛小斌说是老板外边的女人的,苏菲雅当然不信,但牛小斌召集离开,苏菲雅也不能再追问。之后的这种类似的事情就经常发生,再傻的女人都知道是咋回事,可是牛小斌就是不承认。打打闹闹多少回也就过去了,能怎么办?还能离婚不成?苏菲雅觉得很难过,为啥难过她并不是太清楚,是爱牛小斌而受伤,还是因为牛小斌太欺负她了,她气不过?苏菲雅也跟牛小斌提过几次要离婚,但牛小斌都不答应,首先他不承认自己在外边有人,另外他是坚决不肯离婚,要离婚苏菲雅除非去法院起诉。而且一吵闹,婆婆就会马上来干涉,安稳苏菲雅,痛打痛骂牛小斌。

  有几次苏菲雅的同事同学都提醒过苏菲雅,苏菲雅只有装傻,假装听不懂他们的话。苏菲雅告诉牛小斌:你要搞事情拜托你被着点人,给我留点面子。

  苏菲雅这个阶段虽然家庭不顺心,但事业上却小有进步,被市里的一个工作小组掉去担任常任工作人员,又当选为政协委员。经常参加市里的一些审计工作,去到省厅和市里开会。这期间苏菲雅交了很多朋友,男的女的一群。经常遇到一些男人对她示爱,但苏菲雅都毫不动心,苏菲雅也想,那个牛小斌在外边拈花惹草,女人不断,我要是跟哪个男人又染也不算对不起他,但苏菲雅没有,每次遇到男人们对她表示,她都假装不懂,或者是干脆拒绝,不知道是苏菲雅是道德感太强,还是这些男人她都没有看上,总之,她是个良家妇女,没有一点点不检点的行为。

  苏菲雅想息事宁人,牛小斌在苏菲雅的一次次原谅和隐忍中却越加有恃无恐。这样的时光一直在流逝,这一年又到了夏天,苏菲雅41岁,女儿16岁,已经上了高二。牛小斌忽然间加入了一个驴友群,苏菲雅也懒得管他,随他去吧,家里的灯坏了,苏菲雅自己修,家里有点稍微重的活,苏菲雅就叫来女儿一起干。这个驴友团每周周末都到一些地方地方去玩,这个月有五周,牛小斌去了五次,苏菲雅不满,这个月他的工资卡里一共打进来2800元,而牛小斌已经从她手里要出去3000了,苏菲雅不给,牛小斌就会骂骂唧唧,说什么一天到晚被苏菲雅管的太死,花点钱太费劲。这些还都是小事,一天牛小斌在电脑桌前坐在那聊天,苏菲雅一进屋,牛小斌就把对话框关掉,这让她生疑,别是跟哪个女的又在搞事情吧?苏菲雅搜到了牛小斌所在的群,然后申请加入,群主苏菲雅在生活中都见过,所以就加入了。进去以后苏菲雅找到了那个牛小斌特别愿意聊天的那个女人的,到她的空间里一看,有很多张照片都是牛小斌跟那个女人的合影,每张照片里都有牛小斌的鞋子和衣物。苏菲雅质问牛小斌,他不承认苏菲雅也没有什么办法。但是牛小斌动辄几天不回家,这让苏菲雅心情特别郁闷,她经常晚上到广场去散心,在城市广场里音乐喷泉下,徜徉很多前来休闲散心的人们,人们在那里拍照,散步,显得很开心,而苏菲雅的心底却好像压着一块大石头,怎也高兴不起来。这时候苏菲雅想起朱自清的《荷塘月色》里的一句话“热闹是它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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